“现在？”
“明天还有事要忙。”
不是临时起意游车河，吃过晚饭江允就走了，这种没什么内容聚会他向来呆不久。
林恒没强行挽留，回头招呼，“江允要走。”
“这么早？”大家纷纷站起。
江允提早收工对男生们来说是利好，意思意思挽留几句回了位置，女生们却坐不住了。
“也差不多该走了，现在下山，十二点前能到家。”
“嗯，早点走也好，这里蚊子太多。”
车河两点结束，说好散场再走的，男生们赶紧劝阻。
江允拉开车门，回头看了眼。
坚持要离开的几个女生往停车区走，其他人也陆续跟上，男生劝不住只能退而求其次，边走边嚷嚷一会儿下山再宵夜什么的。
张姝跟李兰颖吊在队伍后面，磨蹭好一会儿才往江允这边走。
“我……我坐林恒的车算了。”李兰颖最终克制不了心理障碍，走到一半转了方向，飞也似地往林恒车上钻。
江允站在车边，手搁在半开车门上，望向这边。
灯光昏暗看不清神情，只这副等待姿态，就足以让张姝鼓起万分勇气，迎面一切困难。
就是晕死在车上，也要占住他身边副驾驶的位置！
“这儿有人。”
才摸到副驾驶车门把手，江允一句话让张姝顿住。
回去跟车安排和来的时候不同，现在可不是盲选，全凭个人意愿。
谁都看得到那两个人聊得都不想走，洛娆百分百会上程清枫的车……
“你坐后面。”
扔下这句话，江允甩上车门往回走。
“掉什么东西了？”
“没吧？”
大家望着江允背影，满是疑惑。
程清枫跟洛娆坐得远，人走大半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赶紧起身跟上。
“十点半都不到？走太早了吧？”程清枫看看表，很有些意犹未尽。
洛娆是个极好的倾听对象，虽然聊的是他不擅长的生意经，但凭着家里听来的只言片语自己总结出的一些干货，却常能得到不错的反馈。
是不懂装懂假意附和，还是对这方面有了解，真心赞赏他的某些见解，程清枫自小被人捧大，一望则明。
长相合脾胃，性格也相处得舒服，原本三分兴趣化作了七分。
为了赶上队伍，洛娆走得稍快了些，不留神踩到台阶碎石，身子猛地一晃把上栏杆才稳住。
“小心。”程清枫追上一步，轻托手臂扶稳，又很绅士地迅速收回。
脚轻微扭了一下，但还能走。
“要不要去医院？”
洛娆试了试，摇头拒绝。
“坐我车，我送你去。”
看她扶着栏杆，每一步都省着劲，程清枫再次搀扶。
“不用，我自己可以。”洛娆偏身避让。
“都走不了了，还逞强……”
程清枫还想伸手，却发现洛娆止了动作，身子绷住，栏杆也抓得更紧了些。
江允站在几级台阶下，仰面上望。
“走不走？”他不耐烦地开口。
“来……来了。”
洛娆一惊，迅速迈步下行。
脚尖落地，发现脚踝吃不住力气，身子前倾，扶着栏杆的手也被带着松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