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枫瞬间反应过来，伸手去扯。
只来得及揪住单薄衣袖，撕裂声伴随掌心火辣，迫得他迅速松脱。
肩头凉意袭来，不用想也知道衣服被扯破了。
下跌速度太快，洛娆只及来得及护住头脸，哪管得了别处。
本以为会摔得极惨，没成想这一头栽下去，撞到的却是一片坚实胸膛。
肩膀头颈还有大半个背部被稳稳撑住，半蜷的腿刮到台阶，火辣辣地疼。
“没事吧？”
洛娆挣扎起身，“没事。”
江允扶她站稳，程清枫三两步跟了下来。
“腿伤到了？”他轻呼。
光线不太好，但也能看到裙下白净小腿上刮擦出的几道血痕。
洛娆头撞得有些闷，扶着栏杆半响没回过神。
程清枫又追问了一句，低头看一眼，才发现腿上青红一片。
“不疼。”她小小声说。
“脖子也扭到了？”江允揉揉手腕。
“没有……谢谢你。”
嘴上说着感谢的话，下巴紧抵胸口，头都不抬一个。
看准了捞的，肩背托进怀里护住，怎么也不会扭到脖颈，这么直直僵着，。
费了力气救她，却换来这么个不冷不热的结果，也是无趣。
轻嗤一声，江允转身就走。
“能走吗？我背你？”程清枫想要搀扶，被洛娆再次避开。
“能走……”
试着走出半步，洛娆轻抽了口气，牙关紧咬。
扭伤比她以为的要重得多，皮肤紧绷到难以扭转的程度，不看也知道脚踝肿胀得厉害。
“都说走不了了，我扶你上车，去医院看看。”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一个执意帮扶，一个坚定拒绝，像是起了争执。
江允脚步放慢，回头瞧了一眼。
脚踝变得热辣麻木，洛娆轻轻踩踏地面，确定自己省着力能挪过去。
程清枫阻住去路，根本不给她机会。
男生高高壮壮，洛娆被掩在阴影中，绕不开他的展臂阻拦。
“喂。”
程清枫偏头，看到江允转回，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还要磨蹭多久？”
江允扫了洛娆了一眼，“自己不能走？要人伺候？”
“我能走。”
洛娆赶紧绕过程清枫，向外挪了两步。
咬紧牙关忍着疼，这两步走得还算自然。
“这不没事吗？”
停车区一群人冲这边直摆手，显见是等得不耐烦了。
“都等着呢，走了。”
江允踢踢踏踏往前走，洛娆迅速跟上。
程清枫晚跟几步，也追了过去。
三人并肩同行，照顾到洛娆速度，走得极慢。
脚踝又肿又痛，每走一步都像踩在烙铁上，却还得硬挺往前走。
好在这段路不长，没一会儿就走到了。
“呀，怎么搞的？弄伤了啊？”
“摔了？”
感受到众人视线，洛娆掩住肩头，将裂开的布料攥进手心。
江允走在前头，早坐进了车里。
大家围着一通问，知道洛娆扭了脚，都表现了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