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们起来唱歌跳舞,我便准备离开。出门看到檀棋盛装进了景龙观,一时好奇,也跟了进去。
李必一眼就看到了我。
“你怎么来了?”
背朝我的人一下都扭回了头,李必绕过他走到我面前。
我心虚,别过头不去看李必眼睛,“来看看你让人关起来没。”
“这位是?”李必旁边一身武侯装扮的人问道。
“这是韦山。”李必刚刚开口,武侯便接了话,“那我便知道了。”
“久仰大名。”武侯朝我一拱手,余光瞧了瞧李必黑着的脸。
“这是张小敬。”
李必回去坐下,换上了从前那副柔和的语气,“你听过十字莲花这个典故吗?”
“义塾请过景僧,身上都佩戴十字莲花。”
檀棋端着一盘油锤进来,看见我有些惊讶,李必又请她再去拿长安舆图。
我轻声说,“我刚从东宫回到光德坊,看到檀棋进了这里有些好奇,没想到真把人劫出来了。你为什么冒这么大风险?”
“一时讲不清楚。你还要随太子妃登楼,赶快回去吧。”我这才发觉他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怕是奔波了不少地方。
我把靖安令递给他,“何监的,我去乐游原看了一眼顺手替你拿回来了。”
又瞧了衣着狼狈的李必一眼,“李司丞保重,可别活不过今日。”
张小敬在一旁咬着油锤,“进狐狸窝了。”
回到义塾,右相派人来请我过府一叙,派了一队右骁卫。
林九郎与我阿爷有亲,因我阿爷晋升过快而渐生嫌隙,平康坊我更是从未踏足过。此时哪里是请我,分明是押我。
我走前对从玉寒那带来仆从说,“去东宫通知太子妃,我子时回不来就去右相府要人。”
林九郎见我来了,极为和蔼的笑了。
“成璧来了,快坐。”
“韦公得女啊。”林九郎感怀地叹口气,“我时常跟我那些儿子说,都是念书,怎么就没一个能同你一样呢?”说罢痛心的摇头。
我登时连紧张都没了,一套话术下来直显得他同我这堂外甥女关系亲厚,叹为观止,叹为观止。
“找成璧来是为了什么事?”
林九郎随手递给我一本书册,我翻开便心里一惊。
“太子和韦公在景龙观里说了点什么,全在这里了。”他仍是一副闲适的神情,“还有长源。”
见我握着书册强做镇定,林九郎似是一脸慈爱地拿了回去。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这义塾着实是办得好。”
“某听说,太子在光德坊义塾藏了不少东西,件件拿出来都能取某性命。麻烦成璧告诉某在哪,我们也好共念这血脉之情。”
“义塾哪里会有您什么把柄。”我若无其事地反问,“天天这门向四方敞开,顶多就是李太白喝多的时候得替他遮掩遮掩。要是有,您早就知道了。”
太子利用义塾办的事太多了,但有关党争从未经过我手。林九郎从我处入手怕是暗桩还没摸清楚就急急上报,看来今日是真的有什么大事。
“可惜了,你刚出生的时候,是我抱着你抓的周,腾空都没有过。”林九郎叹气,给一个绿袍中年人递了眼神,“不如今日你便陪我在这里看着,看久了,自然能有所决断。”
话音刚落,何孚便被押了进来。
“郭利仕正在赶来的路上,重要人犯他要参与会审,好向圣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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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闭了,文戏好难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