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有明日，李某说话作数。”
“希望你想守的，都能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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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才知，离开后的一个时辰，靖安司被一把火烧了，何孚带着哑掉的伏火雷冲向了林九郎的车队。
这样下去何监和太子怕是凶多吉少，我得想办法离开。
趁林九郎在前解开捆何孚的绳索，我偷拿了仆婢身后的李花玉佩。
我站起来走到林九郎面前，低头行礼，“成璧如果把右相要的东西寻来，勿牵连何老和韦氏一族。”
何孚跪在地上似有话要说，最终没有开口。
林九郎背手望了我半刻，“再等等。大过节的，等何老先来和儿子团聚。”说罢给何孚端了碗水喝。
过了半刻，李四方进门通报，“阿郎，何公带来了，还带来了小李必。”
“让他们等一等。”林九郎语重心长地对何孚说：“为了你阿爷，你得让大家知道，是太子让你行刺于我。”
何孚沉默许久，突然笑了出来：“替我告诉阿爷，回到家乡还要过灯节。”说罢拿起了刀刺入自己的身体。
血溅到了我身上，林九郎瞪起了眼睛，扭头对刑部尚书说：“把供状写完。”
我立刻大声喊了出来，“供状作假，右相今日这般弄权，还记得唐律是自己所修吗？”
林九郎气急，“四方，把她给我押下去，明日一并治罪。”
右骁卫朝我走来，我后退几步，忙对林九郎说：“我来之前已安排好，如果我今日回不去，丑时立刻把右相罪状送到圣人面前。”
我从未介入过党争。今日能拖延多久，接下来只能全看李必的了。
右相喝退了上殿的右骁卫，平复了语气同刑部尚书说：“子金的女儿真是同他一样贼。”
林九郎一字一顿地警告我，“本官实话说，圣人今日准备在晚宴上除掉太子，你阿爷本就逃不掉，你最好别耍花招，多顾念你一家的性命。”
扭头对李四方说：“请何老进来吧。”
何老见到倒地的何孚便老泪纵横，李必上前看了口供，刑部尚书正盖上了印章，准备即刻呈送圣人。
林九郎坐下把刀上的血迹擦干，接着抬头饶有兴致的看着李必，“你想在八个时辰之内，让圣人收回我代政的成命，长源说这话的时候就像个虎犊子。”
刑部尚书又即刻写下了一份李必和我的供状。
李必冷笑一声，“你随意写，圣人认识我的字迹。”
林九郎闻言，“这离丑时还差两个时辰”，又扭头对我说，“成璧啊，你一片苦心怕是要白费了。”
说罢，一名仆从便上来替我签字画押，我仔细一看，是每日替我录书的书童。
我惊诧不已，还未开口，姚汝能被送了进来，向右相行了礼。
姚汝能将太子在景龙观密会众臣之事一一汇报，接着同李必说：“大势已去，长源，认了吧。”
林九郎在前煮着茶，气定神闲，“签了吧，签了你们两人便能保下性命，如果不签，成璧今日便是畏罪自尽。”
李必嘲他吼道：“她是你的堂外甥女！”
“堂外甥女？”林九郎扭回头，指着我说对他说：“那义塾里请来的人，每日是怎样变着法的骂我，那时，她可记得是我堂外甥女！”
林九郎闭眼，“来人，把她给我押下去。”
“等等！”李必上前行礼，“右相尚缺物证，长源为右相寻来。”
“什么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