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发(1 / 2)

子郢被扭着胳膊押到大殿的香炉前,他一眼看见静心和安远浑身是血,被捆着手扔在一边。

“静心,安远!”子郢挣扎着摆脱了捂住自己嘴巴的那只手,嘶声喊道。

静心看上去已经几乎没了知觉,靠在安远身上,软绵绵的。安远艰难地抬起头来,不甘心地看着子郢道:“公子……”

“哈哈哈,看着你们这副样子,我真是很开心。”商储函放肆地笑着,大摇大摆地走到安远和静心面前,对子郢挑挑眉毛道:“你看起来还挺心疼这两个奴才。放心,处理了你马上就处理他们。”

说着伸出一脚揣在静心身上。静心软软地翻倒在地,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子郢这才看清楚,静心左胸上有个伤口,而且还在流血。

“商储函!你冲着我来,别动静心!”子郢怒吼着。

商储函嘿嘿笑的阴鸷:“放心,我当然不会放过你。”说着对已经立在香炉前的那个“监院”点点头道:“曲眉道长,可以开始了。父皇已经准备好了丰厚的封赏,单等这舍利子一送进宫里,你几辈子都不用发愁吃喝。”

曲眉谄媚地笑笑,将拂尘一扬,装模作样地看看天色道:“吉时已到,长生祭典起——”

随着话音,两个押着子郢的人将他拉到香炉前,一左一右抓着他的胳膊,让他站直,面对着曲眉。曲眉口中念念有词,拂尘在子郢身上挥来挥去。

章就不用做了,赶紧进入正题,万一誉承赶来就坏了。”

曲眉听了只得停止念诵咒语,直接拿出来一叠黄纸做的符道:“殿下,将这些贴在他身上,用真火炼化,便能得到可长生不老的舍利子。”

“那还不快点。”商储函说着抢过曲眉手里的黄符啪啪地往子郢身上胡乱贴着。一边嘲笑着道:“费了那么多心思有什么用,五年前早早死在陈官郡,还用受这个罪?哼!这就是命,你终究要死在我手上!”

子郢紧紧咬着牙关,他早就看见香炉旁边的两桶火油,终于明白这个歹毒的长生祭典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商储函嘲弄的笑容,得意的口气,一点点让子郢脑海中,浮现出前世的场面。

彼时也是如此,在商储函的嘲笑中,自己一败涂地,受尽侮辱。那个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父亲,原来竟是从来没有要将自己认下来的打算。

“只是长得像而已……”多冷漠的话。

哀莫大于心死!这些血脉至亲,还有什么可留恋的,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子郢脑海里一片空白,剩下的只有无限的愤怒,从胸口熊熊燃烧起来,一直到脑海。然后从双眸喷出来,灼热地盯着商储函。

商储函不在乎地继续嘲笑着,继续将那些黄符,一张张贴在子郢身上。

夜晚,山上的寒气从脚底升起,潮湿阴冷地笼罩着子郢的身体。那感觉,就仿佛前世死去的一刹那……

“我……”

“什么?”商储函凑到子郢跟前:“你说什么呢?是不是还妄想着有人来救你?哈哈,别做梦了,即使誉承能赶到,看见的也是面目全非的……”

话没说完,突然子郢大喊一声,奋力挣脱了两边的人。事出突然,认为已经胜券在握的土匪,完全没有防备。当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只剩了子郢扯烂的衣袖。

商储函吓了一跳,他完全没料到子郢还能反抗,一下子愣住,披风领子瞬间便被子郢抓在手中。

子郢双目泛红,眼神疯狂地盯着商储函,从牙缝挤出一句话:“我不会让你得逞,一起死吧!”

事情的变化让所有

人都始料未及,子郢说着话,已经奋力抓着商储函的衣领,甩麻袋一样将他推到香炉的边上。香炉中原本燃烧着的,准备用来“炼化”子郢的香烛,随着两人动静带起来的风激烈晃动着,“呼”一下子点燃了商储函披风上浓密的貂毛领子。

商储函惊恐地大叫起来,抓住子郢的手奋力挣扎,嘶吼道:“快来拉住他!拉住他!”

被甩开的两个土匪伸手去抓子郢,却见安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挣脱双手,站起来,一个跃起,将两个人扑倒。三人滚在一起,相互碾压撕扯着。

贾思科慌慌张张地冲到香炉边,伸手抓住子郢,死命地将他往旁边拉去。但是拼死一搏的子郢力气竟大的骇人,贾思科用尽浑身气力也没有将子郢的手掰开。

曲眉本来想上前,但是三人撕扯到一处,火焰在商储函的领子上燃烧着。呼呼地晃来晃去,曲眉试了几回都下不去手。

贾思科拉不开子郢,便伸手想解开商储函的披风。但子郢死死抓着披风打结的地方,贾思科连手指都塞不进去。实在没办法,贾思科只能用手去拍打商储函领子上的火。

但是丝绸的披风太好着了,火焰已经在他们的扭打中蔓延到披风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