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他(1 / 2)

子郢一愣,就看见安远被两个侍卫按在旁边的山石上不能动弹,嘴巴也被捂住。子郢没料到门外这变故,一时间惊呆在门口。商储函怒目而视,面色黑如锅底,咬着牙抬起手就扇过来。

子郢根本来不及闪避,索性一横心,闭上眼睛,等着那一耳光打过来。

刚闭上眼睛,身体就一晃,肩膀被一个健壮的胳膊搂住,接着那熟悉的冰冷声音在耳边传来:“殿下这是干什么!”

想象中的巴掌没有落下来,子郢赶忙睁开眼睛,却见誉承立在自己身前,一手护着自己,一手抓住商储函的手腕,双眸中的冰冷仿佛利箭一样,盯得商储函有些发毛。

誉承的手劲极大,商储函的手仿佛被铁箍箍住一样,整个手掌都变作紫色。商储函奋力挣扎道:“载凛,你为何如此?你三番五次无缘无故这样,是要气死我么!”

誉承冰冷的目光扫过那些压着安远的侍卫,冷声道:“安远,过来!”

那些侍卫惶惑地看看贾思科和商储函,贾思科为难地抿抿嘴,又看向商储函。

誉承的声音更冷:“安远!叫你过来没听见么!”

那些侍卫们浑身一抖,手上的力道也没那么狠了,安远趁势挣脱出来,跑到誉承身边躬身道:“对不起小王爷,他们突然……”

“送子郢回去。”

商储函愤愤地道:“载凛,你真要……”

“送子郢回去!”誉承冷冷地打断商储函。

“是,小王爷。”安远急忙拉着子郢道:“公子,随小的来。”

子郢担忧地看着誉承,但是眼前的氛围,他知道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也只得狠狠心,转身跟安远离开。

看着子郢消失在视线里,誉承手上一使劲,将商储函一把拽进房间,“砰”一声关上了门。

贾思科慌忙上前推门,却发现门竟已经从里面插上。几个侍卫看着那门,也不敢上前去推,一个侍卫小心地问道:“公公,这怎么闹得,要是小王爷真发火了,里面出事……”

“小王爷不是那样的人。”贾思科这么说着,其实心里也没什么底。

方才誉承那面色,可是从来没见过的。贾思科现在有点庆幸商储函那巴掌没有打到,若是打到了,他都不敢确定商储函能否全须全尾的离开,到时候可怎么收场。

房间内,商储函被誉承掐住脖子按在墙壁上,任凭怎么挣扎,却一动不能动。他看着誉承的眼睛,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双目中的怒火。但他还是想再争取一下,他不想就这么认输

“载凛……你怎么会这么绝情,你忘了么……咱们在海棠树下的誓言……”

“闭嘴!”誉承冷声喝止着:“不要跟我提过往,商储函!我只问你一句,你根本就不喜欢男子,是不是!”

商储函一愣,结巴着道:“不是……你听我说,那太子妃是舅舅……”

“我那日见了商储勋,突然想明白,为何你会只有我一个。以前还以为是你对我的情有独钟,可是……”誉承的声音冰冷中透着自嘲和绝望:“知道么?商储勋虽然混蛋,但活的真实。他喜欢侍妾,也喜欢男宠……人谁都能骗,不能骗自己。不喜欢的,怎么会放在身边。”

商储函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誉承,誉承的眼神冷冷地盯着他,却又仿佛穿透了商储函,看向不知道什么地方:“真是可笑……经历了那么多,前世今生……我居然才想明白。”

誉承突然笑起来,大笑着,商储函从来没见过誉承这么笑,笑的他毛骨悚然。

终于,誉承停下来,他低着头,静静地待了一刻,再

抬头已经是往日冰冷的神色。

商储函好不容缓了口气,道:“不是这样的,载凛,你知道我的身份,我不是一个能随心所欲的人。无论你怎么看,载凛,我对你的心……”

“不要再喊我的表字。”誉承冰冷地打断商储函:“有人曾经说过,只有亲近的人,才唤其表字。我跟殿下,根本不熟。”

说着凑近商储函道:“我们相互都不了解,一点都不了解。我是手握重兵的将军,你是朝不保夕的太子,仅此而已。从今往后,太子殿下,你要靠你自己了。本将军只想心疼一个人,便是那个撒泼打滚要我做夫妻的人,是那个听见我不做太子妃就会生闷气的人。而不是一个……为了自己,假装沉迷男色的假太子!”

商储函浑身哆嗦着,双目中的复杂神色,彻底变为绝望,耳边,誉承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却仿佛晴天霹雳,撕烂了他仅剩一点的期望:“今生今世,来生来世,千年万年……赴汤蹈火,本将军只跟他一起!”

说完这些话,誉承放开了商储函,从容地将衣服穿戴整齐,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在门口听动静的贾思科吓了一跳,急忙退开几步。誉承目光扫过那些侍卫,冷声道:“今晚我不计较,以后若再碰我的人,皇城这份好差事就别做了。如此勇武不怕死,当去战场上做先锋,才不屈你们的才华。”

几个侍卫惶恐地低下头,不敢再上前一步,任由誉承不急不缓地走向懿荣殿。

贾思科见誉承走远,才急忙跑进屋里。就见商储函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双目晦暗,怔怔地失了神。

贾思科急忙对着外面的侍卫招招手道:“死人么?还不赶紧将太子殿下扶起来。”

商储函抬眼看看贾思科,仿佛想起了什么,喃喃地道:“送我回懿荣殿,我必得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必得好好表现……”

贾思科无奈又心疼地摇摇头,给商储函整理下衣物道:“奴才让他们给您冲一杯安神的茶,送到懿荣殿。”

“好。”商储函点点头,六神无主地走了出去。

子郢回到玉华宫,因为担心誉承,便让安远赶紧回去,嘱咐道:“若是没事,千万给我个消息。”

安远笑笑道:“公子多虑,我家小王爷不会有事。”说罢,行了礼,转身离开。

子郢看着安远的背影,却始终放不下心来。方才誉承的面色,他不担心誉承有事,只担心商储函有事。若是誉承打了太子,这个场面可如何能圆的回来。

子郢思忖片刻,有些焦灼地走回大殿内,对着老君的塑像跪下,默默祈祷着。

“誉承是阎王,老君恐怕也管不了他的事。”一个油嘴滑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子郢吓了一跳。转身只见一身着华服的男子立在身后,好整以暇的打量着殿内布置。

“看来父皇修道是愈来愈尽心,这玉华宫如果不说,我还以为进了三清殿。”

子郢没见过这个人,但看他服饰,是亲王规制,再看他年龄样貌,心下便有了底,抬手施礼道:“小道见过永王殿下。”

商储勋吃了一惊:“你认得我?”

子郢摇摇头:“这皇宫之中,成年皇子,有封号的亲王,只有殿下一人。”

“有点小心思。”商储勋歪嘴笑笑,又盯着子郢,打量着道:“父皇既然将你留在身边,不会看不出来,你长得更像郑皇后吧?”

子郢顿了顿,踟蹰地道:“是么?殿下还记得郑皇后的模样?”

“当然。”商储勋淡淡地道:“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嫔位。哼,楚之桁那个家伙还真有本事,一个六品的工部小吏,靠着投机钻营,不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