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他(2 / 2)

两个妹妹都捧成皇后,自己也做到四品大员。”

说着看一眼子郢道:“只不过表妹到底不如亲妹,看看他对你和太子的态度,天壤之别。”

子郢低头不语,商储勋斜眼瞅过来:“你也真不简单,在商储函眼皮底下凭空失踪五年,一回来便让父皇将你留下。我就好奇,你这名字,父皇没有问?”

“有。”子郢道:“不过皇上说,天下名字重复者众多,只要不用忌讳的字,什么名字都不重要。”

“可是一个名叫‘子郢’的人来到他身边,这就重要了。”商储勋眯起眼睛,目光疑惑:“难不成,父皇真的被那些丹药和皇后宫中的歌舞仙掏空了身体,连这点脑子都没有了。”

子郢垂眸:“殿下慎言。”

“呵呵,你是不知道我么?看来关注点只在商储函身上了。我商储勋,向来就是以‘不慎言’出名的。”商储勋说着,加重语气道:“不象太子,他可是以断袖出名的。”

子郢神色变了变,没有接话。

“说起来,太子虽然不知道谁生的,但也是传承了你们楚家一脉,个个都深知以色侍人。母亲们是这样,儿子们竟然也是这样。呵呵,可惜了,本王的母后德行天下,害的本王一直都没学会这种奴颜婢膝的招数。”

子郢面色冷了下来,咬咬牙,忍着脾气冷声道:“殿下,小道还有皇上给的功课要去研习,殿下若没有重要的事,小道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转身想要离开,却没曾想胳膊上一紧,一下子被商储勋拉回来。子郢转身想挣脱,身体却被一股大力推着“咚”一下撞在殿里的柱子上。

那柱子都遵照道家规制,做盘龙装饰,子郢背后撞得一阵剧痛,忍不住咬牙皱眉。

商储勋一只胳膊狠狠压在子郢的胸口上,另一只手过来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的脸强行扳正。

子郢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要被压扁了,商储函胳膊卡的他喉咙几欲窒息,连后背的疼痛都几乎感受不到,浑身麻木起来。

商储函的脸近在咫尺,眼神变得疯狂,死死盯着子郢的样子,就仿佛一只看着猎物的野兽,狞笑挂在嘴角。伴随着窒息的感觉,子郢心中一阵惊惧。

“你还以为你真的被承认了?你现在不过是个没品没级的臭道士,本王让你走你才能走,明白吗!”商储勋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按着子郢的手力道越来越大。

“你既逃走了,为何不好好躲着,那位子你也配争夺?告诉你,那位子是本王的!”商储勋咬牙用力道:“不如本王现在就杀了你,看你拿什么跟本王争!别指望誉承会来救你,他不是神仙,算不出我来找你!”

子郢努力地挣扎,喘-息着道:“殿下,你……你若在此杀了我,便是玷污了玉华宫。这辈子……就只能回到皇陵等死了。留下这渔翁之利,除了商储函还有谁能得到……殿下,你在做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

商储勋猛地怔住了,仿佛刚刚从噩梦中清醒一般。他愣了一下,眼中那疯狂的神情渐渐收敛,捏着子郢下巴的手松开一些,顺着他的下颌,摸上脸颊:“聪明!聪明又俊朗的少年,真的不太好找。”

商储勋说着,唇边的狞笑变得猥-琐:“可惜……你是我弟弟。”

说罢松开了手,子郢一得解脱,立刻弯下腰大声地喘-着粗-气。

“你说的不错,再怎么不乐意让你得逞,也不能便宜了商储函那家伙。”商储勋说着,整整衣服,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往殿外走去,声音渐小:“我还会来找你的,我的弟弟!说不准,咱们能好好聊聊鹬蚌相争的故事。”

商储勋的背影自门口消失,子郢一下子

脱了力,滑坐在地板上:“商储勋……这个半路上杀出来的程咬金,真是个疯子。嘶……”后背和下巴火烧一样剧烈地疼起来。

懿荣殿夜宴结束,誉承走出殿门,安远跟上来道:“方才听了消息,淮安王今夜会出宫回王府歇息。”

“哦?”誉承心情轻松地道:“太好了,我还发愁,若是皇上一时兴起,总将他们留在这此处,这禁宫也不是天天能随便进来的。”

“听说是淮安王那丹药,还需些时日炼成,不能在玉华宫耽搁太久。”安远道:“不过听皇上身边的小太监说,皇上很欣赏子郢公子的才学,有意将公子招进玉华宫,常侍左右。”

誉承微微蹙眉道:“这也是好事,便是淮安王计划的下一步,只是……我怎么觉得,皇上这么做,也有些太快了。”

正说着,身后一个娇美的声音传来:“这不是小王爷么,真是恭喜,一夜之间便晋升为荣威将军。”

誉承转身,只见身着坤道法袍的商储钰款款走来,身后跟着六皇子商储昆。

誉承虽不怎么待见商储钰,毕竟也没太多过节,一般礼仪还是要遵守,于是躬身见礼道:“见过公主、六皇子。”

商储昆一见誉承,面上立刻洋溢着兴奋道:“誉将军,你这战舞真是震撼,听闻是真的在战场上用来鼓舞士气的,果然实战所用,才是最振奋人心。有空的话,我想跟你学些用兵之法。”

六皇子商储昆年纪尚小,在一众皇子之中,算是聪明好学,为人善良上进的。誉承对他一直倒是很有好感,前世商储函想杀他之时,也是誉承帮他挡了死罪。

今日听商储昆这么说,誉承也没多想,便道:“臣最近在京中修养,六皇子若要问什么,让人来传我便是。”

商储钰听了立刻接话道:“那就一言为定,若昆儿有什么想请教的,小王爷一定不要推诿。”

“公主放心,臣定知无不言。”誉承也不想多耽搁,说罢便拱手告辞。

商储钰看着誉承的背影,对商储昆道:“你这主意真不错,咱们现在若能趁着太子在誉承这边没了支持,将誉承拿下……”

“皇姐!”商储昆不悦地打断商储钰道:“我想跟誉将军学习兵法是真心实意的,请皇姐不要有别的想法。我不是太子,你也不是!”说罢拂袖而去。

商储钰愣了一下,冲着商储昆的背影道:“你什么意思?你不是就算了,我也不是又是什么意思?你站住!”

商储钰追着商储昆往后宫走去,没注意刚刚从懿荣殿走出来的商储函,一脸阴冷。

楚之桁愤愤地盯着商储钰的背影道:“你看见没,失去誉承的支持,连商储钰都敢嘲讽你了。你呀,若再不上进,这个位置,虎狼夹击,看你如何能坐稳。”

商储函咬咬牙,转身往东宫走去。贾思科跟上来,低声道:“那日跟殿下说的那人,已经联络上了。”

商储函脚步顿了顿,眼中的黯淡总算有了些光芒:“他怎么说?”

“没有准话。”贾思科道:“不过他自诩是良相之后,家中的变故让他很是抬不起头来。他父亲那案子,到现在被提起还是万民唾弃,若是太子应允帮他翻案,估计有回转余地。”

商储函目光阴沉:“他这是还想傍着子郢,从心里将他当做真的,将我认定成假的。”

“殿下莫要这么说,真真假假还不是人眼睛里看的。”贾思科道:“成王败寇,能最后坐在那上面的人,才有说话的权力。”说着指了大合殿的方向。

商储函抬头望去,只见苍茫夜空下,那大殿的飞檐突兀翘立,直刺星空。一轮明月挂在大殿后方,映衬的大殿气势磅礴,

威武雄壮。

商储函咬咬牙,低声道:“明日你亲自去,带一封我的亲笔信。我不但承诺为他家族平反昭雪,还承诺将来右相之职,非他莫属。”

贾思科立刻道:“奴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