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唱过我所谓的浪荡词,他也从未抢过任何人的东西,他默默爱你,安地守护你,可是我太自私了,在你面前诟病他的种种不是。
错的人是我,我抢了他的正旦之位,我冒名顶替了他在你心里的位置。
现在我要离开了,我希望你能比我更爱你一样爱他。
我对不起他,对不起疼爱我的师兄。
吾爱方寻,对不起。
白方寻看到了一个,德才兼备的,配的上梨园第一正旦的罗河清。
他脑海里闪现着罗河清看似冷淡的外表下,那一颗颗跳动着温柔的心脏。
他欠罗河清一句对不起。
和一句“我爱你。”
夜里,金舷玉舫的画舫里,罗河清着了一身素服,眉眼带着艳色,与同样着素服的白方寻齐唱那期期艾艾的‘游园惊梦’。
“梦游园,落白鲸,可教少郎知否吾情深。”
“卿微言,吾多欢,可教姑娘知否吾心思。”
“正当年少吾成老,无形同旧,
“不愿望,他乡故知。”
台上,才子佳人,情意绵绵,寸多良目,仿佛爱恋的种子萌发已久。
白方寻心中凛凛,看着清丽的罗河清,唱曲的罗河清,冷淡的罗河清,忘却了宋徽星。
或许,自己确实有太多的不存在的荒谬的偏见对罗河清。
他从前,从不觉得罗河清是如此美好的一个人。
他只觉得罗河清是一个唱浪荡词曲的爱动手动脚的花旦。
但这个人,真正的模样确实如此。
他会唱‘游园’与‘惊梦’;会翩翩的动科;会温柔的劝勉怠惰的他;会精明的盘活沧海厅;会在夜里温柔的唱牡丹亭;会把所有苦楚咽下去。
而且这么多年,只爱他一个人,为他守身如玉。
白方寻耳根微红,心里微热,将心里对罗河清的愧疚咽了下去。
他发誓般的默念着罗河清的名字,不舍的喃喃着。
他的心随着罗河清去了,消散在河水映月的微波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