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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皇上焦躁的心情(2 / 2)

一整夜,顾绪之都在想自己为何会这样,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愈想不明白,甚至心中的焦躁更甚。

翌日,顼王仍旧在议事厅里大发雷霆,伴随着顼王突变的脾气,每个人都过得心惊胆战,就连当初蔑视顾绪之的臣子也无空心来关注他了。

文昌低眉顺目,躬着身向顾绪之汇报他打听到的事情。

“殿下,那人是顼王派亲卫手持密令从天牢里提出来的,后来就给他喂了散智。”

“他为什么能乖乖地吃下摧毁智力的药物?”

文昌道:“自然不是顺从,顼王本想招安于他,但又担心他叛逆之心,所以才用了药,顼王也是迫不得已,殿下可不要与顼王生分,那人被顼王关在奴仆犯事的刑房里,他醒来后依然发疯着,谁都不能靠近,所以顼王特别心烦。”

“智散不是摧毁记忆和人的智力吗,怎么会让人发疯?”

“这也是顼王大发雷霆的原因,因为那人身体里有其它毒素,与智散的药性想冲突,两股气血冲入脑中,让他神志不清,还需要用药给他调理顺下一股气脉。”

文昌突然小心翼翼地问,“殿下既然担心他,要去看看他吗?”

担心他?

“谁担心他了,文昌,你是宫里的老人了,不知道祸从口出吗?”

“是,殿下教训的是,殿下只是怜悯一个痴傻的人而已,”顾绪之正要呵斥文昌以辩解自己没有怜悯之心时,文昌继续道,“老奴去看过他了,他被人困在床上,小便失禁,将整个屋子的熏味很浓,殿下还是不要去看得好。”

“那他这么惨,我是不是该去欣赏一下。”话虽如此说,但顾绪之却一如既往地一头扎进书房,整日都没出来,只是神情偶尔恍惚。

傍晚,察言观色的文昌蹑手蹑脚地走到顾绪之面前,低声道,“殿下,今日是十五,晚上有花灯节,殿下要不要出宫去散散心。”

“这么冷的天还能有花灯?河都被冻住了,怎么放灯。”

衢州这地方冬日河水早就冰冻三尺了,自然不能放河灯,所以放河灯祈福也就变成了花灯节――各种各样的花灯供人观赏,还能自己做了送心上人,节日气氛与乞巧节也相差无几。

听着也甚是有意思。

顾绪之简单收拾了一番自己,与文昌一道出了宫门,许久未出宫门,街道与上次有很多不同之处。

十五之夜,沿路都挂着各种样式的灯笼,将整条路都照得通透,反而回望王宫,幽黑的王宫更显冷冷清清。

漫无目的沿着街道最终走到一盏三层高的莲花灯面前,“文昌,这盏灯放在夜溪殿看着会不会热闹许多。”

这盏灯是摆放在路中供人观赏,不可买卖。

回宫之后,文昌便差遣宫女连夜做了一盏莲花灯出来,顾绪之看见后什么也没说,未夸赞他们有心,却也未让他们撤走。

寒梅已经有了凋谢之势,顾绪之走到梅园,准备去观赏它最后的艳丽。

最后总是能让人感觉它是最美的时候,梅园里同时还有顼王的嫔妃,顾绪之这次没有掉头回夜溪殿,而是径直上前,嫔妃不情不愿地给顾绪之揖了揖,挪到一边,不去惹这阴晴不定的亡国君王。

顾绪之走到他平日观赏的那颗树下,将开得最好的那支掰了下来,然后目不斜视地往回走。

“哎……殿下,”其中一位嫔妃喊住了顾绪之,“殿下,怎么刚来就要回去了。”

“嗯,”顾绪之清淡地应了一声,“天冷。”

他的意思是因为冷,不想在外面与任何人多说一句。

“你干什么?宣嫔之事还没长教训,小心被人嚼舌头。”

两位嫔妃小声嘀咕着,“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刑房挨近我们住的那院子,那个被关着的人整日嘶吼,你听着不也胆战心惊吗,不如让殿下去劝劝顼王,关在天牢里也好,为何要关在宫里,实在不行放到医属院啊,晚上叫得人都不敢睡,脸色都不好了,顼王也只顾王后……”

顾绪之一丝不漏地将这些话听了进去,文昌默默地跟在他身后,阴层着脸,不敢吭一句。

顾绪之并未回夜溪殿,而是走到御花园外的水池边,他站在水池边愣了许久。

也不知道过来多长时间,顾绪之觉得很冷了才问,“文昌,那个人还在发疯?!”

“是,”文昌道,“那人身体里的毒太过于霸道,而且他不能宁心静气,所以几日下来药效不好,也不知道人还能坚持几日……”

真是执拗的性子,即使被人洗去了记忆。

顾绪之在回夜溪殿的路上突然顿住了脚步,,轻叹一声道,“带路。”

“什么?”文昌未及时反应。

“去刑房。”

刑房外,并没有士兵守着,正如文昌描述的那样,打开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简书被绑在床板上,眼睛浑浊,他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反抗,就连嘶吼声也变得沙哑了,只是狗东西依然不放弃,嚎叫着,像一只不能被驯服的狼,又像一只受了莫大委屈的狗,呜呜的发出声音。

顾绪之不嫌恶臭,站在床边冷眼俯视,静静地看着简书惊恐的眼睛,还有他满是药污的脸。

“你今天这样真是报应。”顾绪之心里并没有他想像中的快意,终究是觉得他养白菜被人糟蹋了。

顾绪之突然转身,站在门外,对文昌道,“将他的手脚解开。”

文昌迟疑,“顼王说……”

“解开,别让我说第二次。”

文昌不敢再说什么,应答“是”。

顾绪之终究明白自己心头那股焦躁是什么,既不是怜悯,也不是惧怕与担忧……

是尊严,他能处死简书,能给他下毒,但无论怎么都顾及着他的尊严,他养的狗即使要死也必须干干净净。

“啊——”的惊叫,顾绪之身后扑上来的人真是恶臭难挡,饶是空旷之地,依然一身屎尿味道,“面具……给……”

“拉开,文昌,快将他拉开。”

文昌给简书解手脚之时,他突然认出了顾绪之,是拿他面具的人,就在束缚解开后,他卯足力气推开文昌,跌跌撞撞跑出刑房,扑上顾绪之,用嘶哑的声音要他的东西。

“面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