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还有什么?”
听着寒墨的话,南宫瑾深思道,
“还有,雄黄,雌黄,矾石,鬼箭,羖羊角。”
“这些,东西……”
“王爷若是不放心,不如将李姑娘接走?”
南宫谨想了想,道:
“先让月冥好好保护她。”
“是,属下告退!”
说着,寒墨转身离开。
南宫谨看着外面的月色,不由得想起在这里的那几日。同样的夜晚,却是不同的身处。
“王爷!”
南宫谨正沉思中,但听得身后一人,不耐烦道:
“不是让你保护她吗,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月冥很是无辜,道:
“回王爷,李姑娘正在衙门外,说要见你。”
“要见我?”
听着月冥的话,南宫谨有一时的愣。
“齐县令正在打发她,但李姑娘似乎执意要见您!”
月冥的声音越来越低,低着头不再言语,
“可知她有何事要见本王?“
“属下怕李姑娘发现,离得很远,并未听清她与林炽所谈为何。”
月冥说道
“嗯,本王知道了。你知会县令,让她进来吧!”
“是!”
想着一会儿就要见的人,南宫谨不由得喃喃道:
“过了这么多年,也不知你还认得我吗?”
齐县县衙外,齐县令看着眼前这个半大不小的丫头,脑袋有点乱。这小丫头他是知道的,李家在外的女儿。
可是这往大了说是大小姐,往实处却是个无人记起的小毛丫头。不过齐县令这人向来是两不得罪。这不,看着要往里冲的林炽,不由得道:
“我说李家小姐,王爷他真的很忙。自从他来此处,本县令也只见过一次,要不这样,王爷什么时候有空,我让人知会你。”
身边的人也是惯会眼色的,立时上前挡住林炽。林炽怕惊到柳娘,忙横在柳娘的面前,护着她。
齐县令,高高瘦瘦的一个人,成为举人后,因着无门无路,被官场上的人排挤后,才被放到这里的。
他为人正直,但也许是因为为官多年的原因,自也是有了一身的滑溜的气息。
柳娘不由得道:
“齐县令,我心知王爷很忙,但是周庄上有几百口的人,难道这些人的命不是命吗?”
“李小姐,你这说哪的话,这些百姓都是大晔的子民,朝廷怎么会不管。你放心,大夫们正商量着药方的事,很快就没事了。”
说着,齐县令不由得对着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边上的衙役忙上前道:
“这位小姐,咱们大老爷们都忙着呢。快点回去吧,啊!”
说着,不住的推着他们。柳娘看着眼前的样子,不由得对着林炽点了下头,林炽忙从手里拿出一些碎银子,对着那衙役,道:
“大哥,咱们小姐真的有事找王爷,还请几位大人们通容下?”
说着,手也不停的分发了下来,那些人因着瘟疫的事,本就头痛家里,现在有银子,真是不拿心疼,拿了怕手疼。
齐县令看着这几个没用的东西,转身就要走,他也不管了,反正别进来就行。
“慢着,王爷招见李姑娘。”
听着那人的声音,李柳儿也不管这些人的惊讶的表情,仗着人小,立时就跑了进去。
齐县虽人口不少,但县衙不大,三进的宅子,大门入内是大堂,后是住处。
南宫谨此时正在大堂内,看着各处传入的文书,希望这些大夫能有用些。
但见着一男子正襟而坐,头着翠玉冠,身着蟠龙纹衣,面色严肃。柳娘心知此人便是令贼人闻风丧胆的洛王,不由得上前行礼道:
“草民李柳儿,参见王爷!”
南宫瑾听得此声,放下手里的文书,道:
“就是你,要见我?小小孩童,不在家做活计,到这里做什么。”
南宫瑾见着她居然将自己给忘记了,不由得调侃道。
“回王爷的话,草民想问王爷,周庄的百姓,王爷要怎么办?”
“大夫们正在急急的寻找方法,官府不会放任大家不管的。”
南宫瑾看着这个年小的孩子,想来应该也有十四岁了,出落成大姑娘了,再过段时间,应该就要议亲了吧。
想到此,南宫瑾不由得笑了下,这个时候,怎么会想到这些。
此笑,在李柳儿看来,却是坚定了心中所想,
“王爷不是要焚村吧!”
“事急从权,现下死的人太多……”
南宫瑾刚如此说道,李柳儿不由得道:
“周庄的百姓的命自是比不了皇家人的命,可他们也是人,难道王爷真的不顾人伦,要将他们置于死地吗?”
“大胆!”
月冥刚要说“你好大的胆子,敢这般与王爷说话”,可一心想王爷还让他保护李柳儿,也不知道为何。
自是到嘴边的话又噎了回去,可是也不能任由她如此这般说王爷,月冥便又要上前。
南宫瑾挥手打断月冥,道:
“百姓命亦是命,并不与何不同,只是你也说,周庄的是人命,可外面的人也是命。
你可曾想过,如果这次的病情传入外面,会如何。自古而来,瘟疫之症,十室九空。而现下,外面已经有人感染,并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