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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骰子安红豆「七」(1 / 2)

大热天的坐周渚清的车,江期予痛并快乐着。

快乐的是,他可以不用晒太阳,在后座殷殷勤勤地帮她举着把小伞,自己也沾点阴凉的光,这是S大任何一匹“独狼”都羡慕不来的事情。

但与此同时,痛苦也时常光临他。

不知为何,每次给她撑伞,她的头发都会好巧不巧地钻进他的掌心或者五指。

而只要他轻轻一用力,她就喊疼。

她一喊疼,就会抽出一只手揍他。

循环往复。

好多次江期予解释:“不是我啊,是你头发非要黏上来!”

周渚清就听不得他讲头发的坏话了,扯起嗓门喊道:“你还说!你撑伞的时候不用轻点吗?”

于是,他只往腕上施了轻飘飘的一点力。结果风一吹起,伞柄直接砸她后脑勺上。

江期予还未来得及笑,刚中伤的地方又挨了一拳。

“靠周小清,淤青了!”

周渚清才不管。

是以,当江期予的腿痊愈得差不多时,他的皮肉伤才刚刚准备开始疗养。

**

高数期中考过后,S大的表白墙突然冒出来一则公告:“三日情侣。”

江期予兴冲冲地问周渚清要不要报名,后者低头看手机,只留给他一个漂亮的发旋:“没钱,没时间。”

“我有钱!”

“你有个屁钱!”

江期予一噎:“我现在是没钱,以后就有钱了。”

“那就以后再说吧。”她咬着挖酸奶捞的勺子含糊道。

“那好吧……那你不会跟别人玩吧?”

“我跟时典玩。”

“人家时典有男朋友了啊。”

“所以缺个女朋友嘛。”

………………………

讲得不无道理啊!

——呸!

“你以为你逻辑鬼才啊?”

“我不是吗?”周渚清终于舍得把视线从淘宝转移到他脸上,“你也可以跟你舍友玩啊。”

“我不要。”江期予一想起康颍浩那副油腻腻的样子,不由得鸡皮疙瘩起一身,“跟他们玩三天,你就等着来跟我收尸吧。”

“我也是这么想啊。”

“你到底有没有点良心啊……”

总之,又软磨硬泡了两句,发现她是铁了心不玩这个游戏,江期予没辙,只好可怜巴巴地败下阵来。

大一上学期悄悄然从紧张的期末复习中过去,这一学期,过得实在漫长、坎坷、精彩。

周渚清偶尔会在小本子上记录今天做了什么,贴上几张印刷好的相片。

放假前翻一翻,她忽然发现:四个多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仿佛过了整整一个年头。

认识了这么多人。

发生了这么多事。

拍了这么多照片。

更重要的是,前段时间跟江期予之间很是微妙的关系,让她感到一晃眼,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他们都不同以往了。

但眼下,她还说不清楚跟他之间究竟是何种情感的变化。

抑或是,她根本不愿费脑细胞去想。

放假多好。

想那么多干嘛?

还要一起回家呢!

**

2013年的春节,周渚清过得格外放浪形骸。

这是从小学到现在,唯一一个没有作业的非毕业季假期,她可以自由自在地安排时间,想做什么做什么,这可把她高兴坏了。

刚放假那几日,她几乎都在睡觉。

白天睡到晚上,晚上睡到白天,倒像是永远睡不饱,又像是要把期末备考期间所有欠下的睡眠都补回来。

睡过几天后,她清醒了。

这时候,她开始到处奔走,同学聚会、朋友聚会、家庭聚会……凡此种种,跑得勤快。

再后来,她开始帮忙家里大扫除。

这一年的春节,天气格外美好。尤其是大扫除那几日,阳光温暖地撒在这一片美丽的乡镇,仿佛在吆喝每一个懒在家里的人:“快点出来晾晒洗涤啦!”

于是,每家每户的女人们都开始打扫卫生,男人们闲下来时也会搭把手帮帮忙。

村道不宽,每两幢房屋之间只有六七米的距离。很多时候,主妇们打扫累了,就会在各家的院子,或者卧室的窗前寒暄两句:“今天洗多少啦?”、“窗玻璃都擦了没?”

周渚清经常看见妈妈跟婶婶们唠嗑,唠嗑得忘记了时间,到了该吃午餐的时候,才急急忙忙地喊:“哎呀,我早上的活还没干完呢!”

“您就别忙了吧!”她跟爸爸总是异口同声。

父女俩还有后半句话噎在喉咙底没敢说出来,那便是:“真是假积极呀!”

有时候,宋敏卿会来找徐星栀聊天,往往这时候看见周渚清在帮忙擦洗桌子,她都会高兴地夸赞,再顺便嫌弃两句自家儿子:“懒惰,还在床上赖着呢。”

“男孩子嘛,自觉做家务的不多。”徐星栀总是这样说。

周渚清心里想的却是:“就是女孩子,他也没我勤快呢!”

但这么自傲的话怎能说出口呢?

因为午餐一过,她又似一只活泼的百灵鸟一样飞出去了。

大扫除轰轰烈烈地进行了一周之久,周渚清就纳闷了:“妈妈,家里有这么多能打扫的吗?”

徐星栀直起腰来,像旗开得胜的战士,引着她到处看:“你看这玻璃我没洗是不是很脏……”

“这明明是我洗的。”

一旁的周树明笑起来。

“还有这天花板,你爸当初搞了这么多花纹,不洗的话蜘蛛丝都黏上面啦。还有这盏灯,你说这盏灯我是不是要洗很久?当初还不是你要买的这盏灯吗?”

“这是我当初想买的灯吗?”周渚清不解,“这可是您要的!”

徐星栀眨了眨眼:“是吗?”

一旁的周树明但笑不语。

周渚清只得违心道:“是是是,是我要买的。”

反正妈妈宠着就好。

她说啥就是啥。

这天下午,周渚清没再疯出门,而是待在家里帮妈妈包饺子。

包饺子的时候,她跟妈妈讲起了大学的事情。讲了好些秋澄光如何傻乎乎,时典如何欠揍,原锦抒如何恃美气她。

“妈妈你不知道呀,那个阿抒真的是,每次她呛我两句我都不舍得发脾气。她就是那种柔柔的女孩子,一边无辜一边毒舌,我这爱美之心怎么忍心骂她?我可是好委屈的!”

“其他人你就敢骂啦?”徐星栀笑问。

“其他人……典典我整天骂,澄光嘛,看起来像小妹妹,不能骂,不然跟别人说我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