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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想衣裳花想容「八」(1 / 2)

国庆假期,原本打算出去玩。周渚清已经打开行李箱准备收拾衣服了,却突然接到江期予的电话。

通过电波传来的声音虚弱且愧疚,只听他说:“周小清,我脚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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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骨科医院回来后,江期予一手扶楼梯栏杆,一手挂在周渚清的肩头,右腿微抬,仅靠左腿的力量和压在她肩膀的支撑,艰苦卓绝地往上蹦。

好不容易到达四楼平台,他们停下来休息。

周渚清早已累得满头大汗,江期予把水递上,不知所措地看她,忽然自责地说:“对不起啊周小清,早知道不去打球了,不然我们现在已经在吃好吃的了。”

咕噜咕噜半瓶水没了,周渚清抽出纸巾擦了擦汗,没得闲余的时间和精力理睬他。江期予不开心,拽了下她的袖子,瓮声瓮气:“喂!”

纸巾揉成一团塞进包里,拿起水杯再次咕噜咕噜。

江期予眨了眨眼,可怜兮兮地靠到墙上,终于,周渚清说话了:“靠,江小鳖你好重啊!”

“一百三。”

“我居然扛了一只一百三十斤的鳖上四楼!”她震惊地自言自语。

“下次我扛你。”江期予乖巧道,微微笑,抿着唇,长长的眼睫一动不动,仿佛时间静止,蝴蝶的翅膀停在半空中。

周渚清嫌弃地看他一眼,把水塞进包里,抬起他的一条胳膊搭在肩头,又半拉半扶地往420寝室拖去。

舍友们要么回家要么旅游,只剩下江期予一个人。周渚清看了眼空荡荡的宿舍,想到自己也是如此,不由得叹息:“鳖鳖,我们好冷清啊。”

“有我你就不冷清了。”他大言不惭。

他的书桌前装了一个藤条编成的秋千,两滚粗大的白色麻绳扎在床沿的栏杆上,椅座内还铺了一块柔软的坐垫,简单的咖啡色,坐上去冰冰凉,扶手旁还装饰了几朵鹅黄色小花。

早在装秋千那会儿,江期予便兴致冲冲,换了好几个角度拍照给周渚清看,还不厌其烦地邀请她来寝室参观。

可这周渚清也是狠心,不厌其烦地拒绝他的邀请:“不想看。”“看你拍的照片一点也不好看。”“男生宿舍啊,我去很奇怪。”“丑、丑死了!”

结果今天亲眼看见,她有些目瞪口呆。

“鳖鳖。”扶着他在秋千上坐下,她羡慕地开口,“你的秋千好漂亮啊。”

“漂亮吧?”江期予本已忘记当初想向她炫耀的快乐,这会儿一经提醒,又立马记起来,“我跟你说,我这个秋千是自己装饰的,很高级美有没有?”

“嗯,确实有。”

见她点头,他连忙往旁边让了一让,空出一半座位,笑得像孩子:“周小清你上来坐坐。”

周渚清颇为顾虑地看了看两股麻绳,迟疑道:“我坐上去不会断吧?”

“不会,我猜这个可以承受三百斤的重量,我才一百三,你不能一百七吧?”

她蓦地笑起来,江期予也笑,唇角扬起老高,迫不及待地拍坐垫:“快坐下!”

周渚清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一开始脚还踮在地面上支撑重量,可没想到,江期予二话不说,提起她的腿,她的臀部往下一沉,整个人跌进了秋千里。

秋千忽然大摇大摆地晃动起来,周渚清咬紧牙关,扯过他的领子死死抱住,不像是摔倒前的害怕,更像是要把他勒死。

须臾,秋千恢复了平静,麻绳还算牢靠,没有断。

倒是江期予,小脸煞白,已然被她搂得喘不过气来了。

她气呼呼地放开他,他立马倒向一侧,蹙紧眉头欲哭无泪,胳膊上还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掌,只听她咆哮道:“你是猪啊!”

“你才是猪!”

“吓死我了!”

“跟你说能承受三百斤重量的嘛。”他紧跟着喊,埋怨地瞪视她,不论声音或是模样,都显得憔悴可怜。

周渚清还余怒未平,可是看见他这惨白惨白的小脸又很心疼。

要知道,江期予这深色皮肤能显出几分白皙有多不容易,偏偏又是被她勒出来的。

她心虚极了:“我以为你骗我的……”

“骗你干嘛?骗你上来跟我一起坐?”

周渚清羞恼地瞪他一眼,想起身,却被他挤在座椅深处。

“大屁股!起开!”

“我靠,我哪里大屁股?”江期予的眼睛瞪得铜铃圆。

周渚清继续喊:“挤死我了!”

“你才大屁股!”

她顺势揍他一拳,揍完了,甩甩指关节,有些疼。

“让我们想想今天晚上要做什么吧。”他把腿往地上稍一用力,秋千又慢悠悠地摆动起来。

周渚清不假思索道:“当然是睡觉啦。”

“在哪儿睡?”

“回宿舍睡。”

“你不怕我半夜想上卫生间啊?”

“那就上呗!”她无所谓地说,“就这么几步跳到卫生间又不是不行?你不是青蛙跳可厉害呢嘛?”

江期予有些发噎,眼睛无措地眨了老半天,突然说道:“卫生间很湿,我跳进去的话会摔倒的。”

周渚清立马把他挤到一旁,从秋千上站起身,江期予扯住她:“干嘛去啊?”

“我看看卫生间湿不湿啊。”

“你坐着,我去看。”他把她扯回秋千,扔了盒Q蒂在她怀中,扶着床栏和桌子一蹦一跳地往卫生间跳去。

周渚清打开Q蒂咬了一口,突然听到卫生间内传来“哗”地一声,水泼在地上的声音。

“我靠,江小鳖!”

江期予拎了个脸盆走出来,遗憾地说:“哎,湿了。”

“你狗屎!”

“反正你在宿舍也是一个人,你又害怕。我的床给你睡,我睡秋千。”

“我锁门不就好啦!”

“上次谁锁门了还吓得半死?”他把脸盆扔回洗手台,又一蹦一跳地蹦回来,“今天你再给我打电话,我从楼上蹦下去就要十分钟,怎么去找你啊?”

周渚清怯怯地咬了巧克力涂层,舌尖轻轻地抹掉齿上的巧克力,低声道:“我……我可以锻炼胆量嘛。”

“没必要。”

“那我以后毕业了,要是自己租房子,我不得天天吓死?”她的音量蓦地拔高。

江期予一怔,嗓门随之打开:“你以后毕业了干嘛要自己租房子?”

“不然呢?”

他一时语塞。

“反正卫生间湿了,我不管。”他无赖地说。

“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喝水,晚上不要起夜了!”

“你要我渴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