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险(1 / 2)

睡梦中的少女显然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悄悄靠近,也不知道梦到什么,淡眉微蹙,长睫轻颤,神情紧张,嘴上还咕哝着:“音初大人!别拽了!你的大腿我是不会放开的!”

“嗯?”刚刚触碰到粟粟细脖的重台,听到的她呓语,猛然回过神,弹至半米之外,身子立马坐正,慌张地吞咽口水,把心中莫名的冲动强压下去。

自己在干什么?看来吸血真的会上瘾。

他甩了甩头,将杂念抛于脑后,闭目抿唇,调整自己的内息,让燥热的心平静下来。

林风夹带着露水的清凉,裹着野草的芳香,在重台身旁游荡,伴着他入睡。

翌日,重台被一声鹰鸣惊醒。

这时天还蒙蒙亮,四周静寂无声,连早起的鸟儿都还没有动静。

重台身上沾满了露水,湿漉漉的,黏在皮肤上,着实让他有些难受。

可更难受的是双腿麻木的感觉,他低头看去,原来是粟粟枕着他的大腿,侧身香甜的睡着,仔细听去,还依稀能听到她的鼾声。

重台有些恼了,本能地想把粟粟推开。

在他玄衣的衬托下,粟粟面色红润,睡得很安宁。

露水也打湿了她的头发,,软趴趴头发结成一缕一缕的,软趴趴地铺在额头和脸颊两侧,十分服帖。

双眉淡淡的,但很规整,眉尾处稍稍下弯,增添了几分乖巧。

睫毛不是很翘,但是很长,直直地挺立,即使沾了露珠,也仍然屹立不倒。

鼻梁骨不是很挺,线条却很完美,鼻尖圆圆小小,无多余的肉,很是小巧玲珑。

嘴唇薄厚适中,是蜜桃色的,与微微发红的脸颊十分相称。

他又一次于心不忍了,可对他来说,没什么比他的腿更重要。

重台抬手轻拍粟粟的手臂,还好他的手依然健在,“醒醒!”。

可身下的人儿睡得正香,哪会理会?

重台加重了力道,又拍了拍。

粟粟不耐烦地转了一个身,迷迷糊糊之中打开重台的手,嘴里念念有词:“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带着浓重的鼻音,撒娇之中又带着些慵懒。

可惜,重台不吃这一套,他的耐性终是被磨尽了。

他抓起粟粟的双肩,粗暴地将她从自己身上提起,搬到一旁的空地上,将自己的双腿从重压下解放出来。

突然受凉的粟粟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身子,给自己找了一个较为舒适的位置和姿势,又进了梦乡。

看着如滩扶不上墙的烂泥般的粟粟,重台无奈的摇了摇头,撑着背后的树干,试图起身。

可刚刚失了重负的大腿,由麻木变为刺痛,好似有千万细针刺入他的皮肤,虽无痛入骨髓,但滋味属实是不好受。

重台倒吸着凉气,双手握拳,在腿上快速的轻轻捶打着,希望能解缓解一下这如蚁噬骨的痛。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粟粟却是没心没肺地依然睡着,看着地上那团绿色,怒火从重台心底升起,这个女人真的是麻烦,还是把直接把她吸光灵气,丢在这儿好了。

但转念一想,如此便犯了修炼之人的大忌,恐要受些无妄之灾,怕是得不偿失,还是忍一忍吧,权当给自己留个退路了,粟粟这才捡回一条小命。

昏睡在一旁的粟粟对这次的“死里逃生”毫不知情。

这世间万物都讲究一个“道”字,不会凭空出现,也不会凭空消失,一切的法术都是对等的交换。

比如昨晚那一桌子的菜,是重台拿灵芝碎片换的,而那些攻击性的法术,都是借无处不在的自然之力发动的,因此法术的高低取决于运用自然之力能力的高低。

破坏了“道”,无疑会受到自然的惩罚,这不是每个人都受得起的,所以违背天道之人少之又少。

重台定是不会冒这个险。

东边已泛起了鱼肚白,晨雾也慢慢散去,林间渐渐热闹起来,鸟啼声不断,此起彼伏,悦耳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