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1 / 2)

重台拥有小孩子特有的清丽嗓音,吐出的却是这般具有极强威慑力的话语,粟粟鬼迷心窍地点头答应了。

下巴微微磕到重台圆润的肩上,触及之地轻微凹陷下去,如发面馒头般柔软舒适,一时间让粟粟无法自拔。

正当她陶醉其中的时候,怀里的重台带着坏笑,张开嘴,露出洁白如贝的小虎牙,对着粟粟纤细的脖子,咬了下去。

到底还是个孩童,牙齿没完全发育好,并没有咬穿皮肤,伤及动脉,只是微微见血,细小的血珠从伤口涌出,点点腥红,愈发衬得粟粟脖颈白皙光滑。

血腥味在重台的口腔里弥漫开来,这是他第一次吸血,还是神仙的血,其中的滋味妙不可言。

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各处筋脉似被打通,原本的束缚感已经消退许多,关节处发出“咯咯”的响声,仿佛机关被打开,身体那叫一个舒爽。

重台的功力因此也有了大幅度提升,可依然不是眼前这个樵夫的对手,当然他一开始的计谋就不是硬攻,而是智取。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粟粟蹙紧了眉头,失声惊呼:“啊!”

她本能地想把身上的“蚂蟥”拽下来,可是重台的黏人功力实在是太强了,粟粟使了吃奶的劲,也没把他弄下来。

重台哪会轻易放弃这块“肥肉”?虽不再下口咬了,可还是在轻轻舔食冒出的血珠,随着身体渐渐发烫,他的唾液也变得滚烫,每一次舌头与肌肤相碰的时候,粟粟都会轻轻颤栗,鸡皮疙瘩也起了一身。

樵夫并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瞧见粟粟莫名其妙地大叫,接着又莫名其妙全身抽搐,怕不是有什么隐疾,比如羊癫疯什么的,心下有所怀疑,对刚才冒昧的邀请开始懊悔。

当舔尽伤口最后一滴血液的时候,重台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鲜血破皮而出,来势汹汹,沿着嘴角缓缓流下,有几滴落至粟粟肩上,烫得粟粟又耸了耸肩。

重台抿了抿嘴唇,试图将血涂抹在嘴唇的四周。

一切都准备妥当的时候,他缓缓地转过头,冲着樵夫,邪魅一笑,然后舔了一下上嘴唇。

一样的血腥味,但是终究是比不上粟粟的血,他的血不似粟粟的那般清甜,有着一股谈谈的青草香味,而是浓重的腥味,甚至有些辣嗓子。

怎么会?大家都是植物,为什么她的血就好喝一点呢?难道是因为她是天神?

心中的疑虑一闪而过,但面上却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樵夫被他这么一盯,一时间竟忘了大叫,就傻傻地愣在原地,直到粟粟的那一句“你咬我作甚?”,他才回过神,哆哆嗦嗦地指着两人,颤抖着声音问:“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这时重台“如梦初醒”,将头埋在粟粟颈间,“愧疚”又“害怕”地说:“娘亲,对不起啊!我太久没吸过人血了,竟然对你下手了,我以后一定不会了,我发誓!我……”说着,又抽泣起来。

“啊——”终于是受不了打击,樵夫大叫着,转身就跑,即使身上被芦苇草割出道道口子,冒出点点血珠,也还是跌跌撞撞地离开这古怪之地,离开这古古怪怪的两个人。

粟粟看着他狼狈的模样,不禁轻笑出声,用力挥着手,身体也跟着摇摆起来,冲着他的背影,嬉笑道:“慢走,我就不送你回去了。”

待樵夫跑得没了影,被她单手托着的重台,“扑腾”一声,稳稳当当地跳到地面上,随手提起粟粟的裙摆,擦去嘴角上的鲜血。

斑驳的血迹染红了粟粟的裙摆,与点缀的黄花交相辉映,在微弱的夕阳下格外显眼。

重台看得入了神,这画面似曾相识,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粟粟没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反正过不了多久,她的衣服就会崭新如初。

已经送走了大麻烦,要开始处理这个小麻烦了。

她一把从重台手里扯过自己的裙摆,蹲下身子,与重台齐平,双手抱住膝盖,一头秀发倾斜而下,在地上蜿蜒开来。

重台的目光被粟粟的头发吸引,真是可惜了这一头乌黑长发,遇到这么一个不会打理的主人,发尾隐约可见分叉处。

顺着头发往上,是一张清秀的脸,脸上的婴儿肥还未褪去,满满的青春气息,灵动的大眼可以倒映出天边微暗的霞光,橘红色的嘴唇翕动着,引人遐想,会从这张嘴里蹦出什么语句。

可粟粟一开口,就把重台所有的美好幻想给打碎了。

“喂!小不点,看在你吸了我的血的份上,就把灵芝还给我,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两不相欠,好不好?”措词造句之“无礼”,语气之“霸道”,是个傲娇的人都不会答应,即使粟粟是极其合理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