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微微苦恼:“实不相瞒,我这次出来正是为了找到祇阳,从昨日起天帝就联系不上祇阳了。”
“怎么会联系不上?祇阳的九州镜呢?”
白泽:“天帝施法寻找过,无果。”
笳耀闻言有些吃惊,一脸不发地透过镜子打量白泽,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这话的真假。
白泽:“祇阳是笳耀兄的至交好友,如今下落不明很可能有性命之危,多耽搁一刻危险就多一分,我们只有知道他失踪前在做什么才能继续查下去。”
笳耀眉头微皱:“道理我自然清楚,若我知情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但事实是他确实没有和我说过。”
白泽点了点头,像是相信了他的说法,“大晚上打扰笳耀兄真是过意不去,算我欠你一顿,等忙完这阵来西山我请。”
笳耀心中有事,脸上笑得不太自然,连说了几声好便将结束对话。
“对了,笳耀兄,”白泽淡淡道,像是随口一提醒,“祇阳这次应该是被牵扯进了什么阴谋中,虽然他没和你说什么,但你是最后一个联系过他的人,我担心会来找你的可能不止我一个。”
笳耀猛地一抬眼:“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啊,”白泽耸了耸肩,在笳耀还欲再问之前结束了对话,“那我就不叨扰笳耀兄了,出入注意安全,尽量随身带着武神。”
最后两句话尤为致命,笳耀心中一紧,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白泽已经关闭了九州镜。
这边笳耀一脸凝重,那边白泽却是满面春风。
昙梵对着白泽那张‘我真厉害,快来夸奖’的脸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笳耀一向小心谨慎,祇阳下落不明他一定要亲自验证后才会相信,祇阳这件事和笳耀有无关系现在还说不准,但能肯定的是祇阳在海殷城中调查什么笳耀定然知情,并且很可能是在帮助祇阳,否则俩个大男人相隔千里夜夜用九州镜闲谈,这种事情想想都觉得惊悚,丝毫没有可信度,又不是牛郎织女的情感。
现在就看笳耀是对自身安危看得重还是对保守朋友的秘密看得重了。
白泽:“我刚刚可是全按照我们事前商议好的说的,昙梵神君不夸奖就算了,一脸惆怅是什么意思?”
昙梵眯着眼一言不发地看着白泽,前面那一大堆寒暄不是事先说好的吧?
白泽好似没有看到昙梵眼中的谴责,他不正经地迎上昙梵的目光,眼神风流多情,看得昙梵寒毛直立。
昙梵面无表情地将话题转开,“不知白泽神君觉得笳耀神君何时才会和我们联系?”
白泽撑着下巴看着昙梵:“不是和我们,是和我。”
......
哦,好了不起呢。
昙梵皮笑肉不笑地加重了‘你’字:“不知白泽神君觉得笳耀何时才会和“你”联系?”
白泽眉眼愈弯:“以我对笳耀的了解,最迟吃完饭他便会找来。”
昙梵闻言有些诧异,倒不是因为笳耀,而是因为白泽竟然破天荒地和她谈论问题。
不过白泽显然理解错了昙梵的诧异,“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在意的东西,对于昙梵神君来说性命之忧不足畏惧,然而对于笳耀,事关性命,他不会犹豫太久。”
昙梵一点头,算是同意白泽对笳耀的分析,随后又补了一句,“白泽神君太看得起了我,若是能好好活着,谁都不会愿意去死的。”
这句话不知道勾起了白泽什么想法,他听完后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昙梵,白泽脸上的笑可能就和昙梵脸上临危不乱时的镇定一样,已经镶嵌在脸上,融于骨皮,拿不下来了,因为从昙梵的角度看过去明明能看出白泽在发呆,但是他眼中温柔多情又夹杂着些玩世不恭的笑却丝毫没有因为发呆而消失。
但是昙梵的镇定是一次又一次生死一线磨练出来的保护伞,昙梵想不通白泽的笑又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