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白将自己获知的线索告知了组里的其他人,出乎意料的是,康南辛第一个否认了他的观点。
他依旧笑得一派温和,只是说出来的话并不怎么好听,“你的推断或许成立,但是存在太多偶然性,所以我的意见,为了节约时间,还是应该从其他更为明朗的方向展开调查。”
任白一怔,倏地冷下眉眼,“偶然性,比如?”
康南辛抬手解开衬衫的第一个扣子,慢条斯理地阐述道:“比如凶手既然有缜密的藏尸计划,何必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选择一台如此笨重的机械辅助作案。”
对上任白紧绷的表情,他微笑着反问道:“你给出一个推论之前是否做过具体了解?一台起重机发出的噪音一般是90分贝,足以让五十米以外的电瓶车自动报警。”
任白锋利的面容上仿佛镀上一层寒霜,不再压制骨子里的反抗叛逆与不羁,只听他毫不示弱的说:“但是相对于你之前毫无根据的理想化推论,我认为我的推理至少有足够的事实论据作为支撑。”
康南辛整理领口的动作一顿,笑容越发漫不经心,“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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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嗷嗷待哺的赵小胖没能等到招妹哥哥的亲自下厨喂养,只等来一条短信。
当她赶到对方定好的餐厅时,桌上已经摆了不少空酒瓶子了。
他虚虚抬眸望一眼姗姗来迟的小姑娘,许是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他的声音很轻,带有明显的倦意,“要吃什么,随便点。”
绕是赵子蓁这种没心没肺又没眼力见的人,都能察觉到他周身的气压异常低迷。即便两人的关系已经亲近了不少,她其实还是有一点害怕冷着脸不说话的任白。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咱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
吃完饭回家的路上,赵子蓁拽紧任白的手臂,感受到他愈发沉重的步伐,时不时就要仰头观察一番他的状态,“哥哥,你醉了吗?”
任白摇摇头,过了半晌,他缓缓垂下眼帘,盯着紧紧抱住他胳膊的女孩,突然露出一个淡薄的笑容,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又在她怔愣的注视下慢慢抚摸到了她的脸上。
骨节分明的大手修长有力,长指在她细腻的脸颊处游移,最后在她猝不及防之际,曲起两根手指,狠狠一掐!
“好软。”
男人下手没轻没重,赵子蓁疼得龇牙咧嘴,控诉的抬头怒瞪他一眼,却冷不防撞进他戏谑的眼神中。
仗着喝醉了就可以肆意妄为吗?!
有仇必报的赵子蓁才不会让自己贫白受委屈,她呜咽一声,亮出一口小白牙,抓起他的手腕狠狠咬了一口。
手腕处传来的痛感让他有一瞬间的清醒,但下一秒,迷离的醉意又席卷而来,强压下所有理智。
“你咬我。”
疑问的句式肯定的语气,任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屈身弯腰,一点一点凑近她,直到两人鼻尖相触,他用自己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挺翘的小鼻尖,然后在她想要后退之时,微微调整角度,对着那看起来就很软很可口的脸蛋蛋,一口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