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赵子蓁疼得瞬间飙泪。
喝醉了就可以咬人吗?这么可爱这么漂亮的脸蛋,他居然也下得去口?!
冷血无情任招妹!
辣手摧花任招妹!
赵子蓁很想放声大哭,但怕再次激发他骨子里的狼性,于是只能惨兮兮地揉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脸蛋,默默流泪。
她怀疑这男人是不是因为平时太禁欲太克制,压抑的心理得不到释放,所以就借着酒劲和不知几分深浅的醉意为非作歹。
赵子蓁搀着他磕磕绊绊地继续向前走,在一个岔路口偶遇了一个穿着清凉吊带衫的女人。
涂着大红唇的女人倚靠着路边的行道树,抬起的手指间燃起一点猩红色,她缓缓吐出一缕烟圈,对着两人吹了声口哨,眼神肆意轻佻,她先是打量着任白那张英气逼人的俊脸,接着把目光放在赵子蓁身上,笑容玩味:
“小妹妹,需不需要姐姐搭把手呀,看你这儿细胳膊细腿的,撑得住吗?”
赵子蓁瞬间警惕起来,可还没等她做出举措,身旁醉着的任白却先有了反应。
他原本虚虚搭在女孩肩膀上的手忽然使了力道,一拉一拽,赵子蓁就站到了道路内侧,远离了那个轻浮的女人。
他的身形略有些不稳,赵子蓁也被他带着脚步一个踉跄,只见任白屈身捧住她的脸,一脸严肃地警醒道:“不要和外面的陌生人说话,特别是这种一看就不怀好意的女人。”
她原本还有些担心,如果下次他再喝醉酒,而陪在他身边的却不是自己,是不是也会像今天对她这般,对着其他人又亲又咬?
但结果显示,她的担忧是多虑了。
喝醉的招妹哥哥即便意识不清醒,但面对外人,深藏在骨子里排斥和戒备心也从不曾消失,即便真的有不怀好意的人,也绝对占不到丝毫便宜。
赵子蓁很是欣慰,显然,任白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保住自己的贞操。
她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就用鼻孔瞪着那个女人,用口型比划了一句,“不,要,肖,想,我,的,男,人!”
红唇女接收到她传递过来的信息,挑挑眉,轻嗤一声,不再搭理两人。
又往前走了一段,赵子蓁能感觉得到,任白的步伐变得越发缓慢沉重。想着离小区只剩下短短一小段路程了,她试图加快速度,尽量在男人失去所有意识前,顺利回家。
两人路过一家培训机构时,恰好从里面走出一串背着书包的小萝卜头,看着年纪都不大,估计是住在附近的小学生,被家长送到这儿来参加课外培训。
小萝卜头走到门口,齐刷刷回头向护送他们的老师鞠躬道别,稚嫩的童音清脆,“老师再见!”
任白侧目望着那些个蹦蹦跳跳的小萝卜头,沉静的面容掠过瞬间的恍惚之色,他微微眯起眼,大脑的意识似乎再被酒精一点点吞噬掉。
眼前的景物逐渐模糊,又如走马观花一般闪过一些零星的片段。
他懒洋洋地闭了闭眼,再低头看向只到自己胸口处的赵子蓁,莫名露出一个朦胧的微笑,下意识地揉着她的头顶,“幼幼,今天在幼儿园有听老师的话吗?”
赵子蓁:“……?!”
什么幼儿园!那都是四五岁的事情了,而她现在已经五岁零154个月了好嘛……
她疑惑地抬头,细细研究着他脸上迷蒙的神态——所以他喝醉了,意识和记忆都回到了小时候吗?
然而她此刻并不是很想搭理一个失去智商的大龄儿童,但她又有些害怕自己一旦冷落了他,惹得他不高兴了,上来就是一通乱啃乱咬。
这样一想,她感觉自己的脸似乎又开始疼了起来,心疼的摸摸脸,便耐着性子敷衍他,“幼幼今天一直很听话呢~”
“好乖,哥哥给你买糖吃。”
落下这句话,恰好两人此时正经过一座报亭,他垂眸扫视一圈露天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小零食,最后挑了一根波板糖。
拿了人家的糖也没付钱,某警官就心安理得的揽着她往前走。
惹得报亭老板伸长脖子在后面大喊,“诶诶诶诶你们还没付钱呢!”
报亭老板嚎完这一嗓子,过路的人纷纷看了过来,众人那种鄙夷指责的眼神,让脸皮薄的赵子蓁一瞬间涨红了脸,她气恼地瞪一眼身旁的罪魁祸首,偏偏对方还处于一脸状况外的迷蒙状态。
真是丢死人了!
她面红耳赤地拽着任白回来给老板赔礼道歉,果断将这口大黑锅推到他身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今天忘记吃药了。”
赵子蓁付完钱,捂着脸拉着某个大龄智障儿童,火速离开现场。
剩下的回家路途中,任白便捏着那根波板糖,不停地试图往她嘴里塞。
“幼幼,吃。”
“我不吃!”
“你吃!”
“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