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南说不收回是个情趣,要是她打心眼里想还,塞都给他塞回去了,至今没还回去是因为她想干出一番业绩。
玩到这么大,已经是赌徒心理了,输了想翻盘,为了盈利在所不惜。
就算苏昌林不说她也觉得自己陷得有点深了,深得让她害怕。
没有错,她一直在逞强。
比起亲手挽回损失,及时止损可能更加重要。
心里有了想法,晚上她不待自己屋了,洗得白白嫩嫩,涂了香喷喷的身体乳,像个泥鳅似的,光溜溜地往陆司南被窝里钻,妄图使一招美人计,跟他咬耳朵,吹枕边风,说不定他耳根子一软就同意了。
她在一楼浴室洗的澡,陆司南在主卧里的浴室洗澡,哗啦啦的水声盖过了她蹑手蹑脚溜进来的动静。
陆司南从浴室里出来,下身随意裹了条浴巾,头发湿漉漉的,淌着水,沿着发梢往下滴,胸前和后背也沾了几颗水珠。
他正擦着头发,不经意一瞥。
床上怎么鼓着呢?
只见苏清淼把被子拉过头顶,严严实实蒙住了脑袋,捉襟见肘般的,露出两只雪白的足踝。
他心觉好笑,在床尾坐下。
擦头的毛巾吸了水,有些重量,他甩手朝她脚底板抽过去。
苏清淼感觉到床一沉,紧接着脚下一痛,应激性地缩了进去,随后探出一颗脑袋,皱着眉毛看着他。
他好整以暇地问:“睡上瘾了?”
苏清淼的面颊已然滚烫,却故作镇定:“没见过卖身的啊。”
陆司南云淡风轻道:“上一个这样出现我床上的,可是哭得花枝乱颤滚出去的。”
苏清淼猛然坐起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人家姑娘?”
不对。她鄙夷地看着他,嫌弃地说:“你好脏啊。”
他里面穿着平角内裤,裹着浴巾行动不便,他单手一扯就站上了床,吓得苏清淼捂着眼睛哇哇乱叫。
“脏?”陆司南从喉间逸出一声冷笑,当即向新婚妻子表清白,“我可连这些女人的手指头都没碰一下。”
“这些?”苏清淼这下可抓住了重点,“居然不止一个!你别过来,别碰我!”
陆司南反而倾下身来:“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说着他抓住了被子边缘,作势欲掀,苏清淼死死攥住被角不让他掀,紧张地咬住了唇。
陆司南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松口,拇指摩挲着她干涸的唇瓣,抚着那一道道唇纹,沉声盘问:“爬我的床有什么目的?坦白从宽。”
苏清淼努力别开脸:“没有目的,你的床比较软。”
陆司南威胁道:“再不说实话可就没机会了。”
苏清淼绷紧了弦,像只处于戒备状态的猫:“你想干什么?”
陆司南笑起来:“想知道?”
苏清淼紧张得呼吸都停了,心脏剧烈跳动,快得几乎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
她本来是想诱惑他的,此刻却被他迷得失了心智。
怎么办,她好想他不要说这么多废话,直接进入正题。
她激动的心蠢蠢欲动,手也耐不住寂寞,颤抖着循着他腹部紧致的肌肉游走,最后以一个欲拒还迎的姿势抵住了他的胸口。
陆司南却在此时停止了进一步的动作,离她而去,声音淡定得不像话:“想要什么直接说,不要用这种方式。”
这种技俩,往往和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挂钩。
他不想把他们纯洁的夫妻关系掺上杂质。
他希望她有要求可以直接跟他说,做这种事只和爱有关,而不是带着某种意图,存了别的心思。
苏清淼觉得她应该庆幸,可又莫名的失落,末了保持着双臂交替的动作,言简意赅地坦白:“我要罢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