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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勇闻言,眉间一挑,只觉得头疼,道:“没料到事情传的这样快。”

陆檀见状忙解释道:“并非如此,外头有没有传开,传成什么样子我其实并不知情,我了解这件事情是因为有自己的渠道,我今日过来也是想跟黎兄坦诚地聊一聊。”

“陆兄想聊什么?”

“我回京都也有些时候了,最开始也是从黎兄的嘴里了解到了京都大概的局势,我也有稳定的消息来源途径,不过这些消息夹杂在一起之后反倒让我看不明白了,怕只能有局中人才能解答。”

黎勇听到这些,只觉得头更痛了。“陆兄是探听到了哪些消息?”

“先从逸王的事情开始说吧。逸王同梓君侯有牵连,逸王通过城外的寺庙给梓君侯传递消息,那庙里的和尚早就不是从前那班认真念经的和尚了。近来吴家村疫情一案牵涉甚广,原本的礼部尚林隙和他侄儿林育恒因此入狱,只是在上次我过来的时候林隙便被人烧死了。纵火之人虽一开始自称是英王的人,最后却被查出是二皇子派来的,同时他还爆出二皇子手上有个地下|钱庄的消息。再者,皇上曾经最宠爱的妃子之一珍妃竟然因为构陷皇后入狱,审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的大理寺少卿。最后便是今日这件事情,皇上在大祭的时候被大祭司刺杀,本是大祭司一人的行为,不过因为皇后说大祭司是中毒,此事便变得扑朔迷离。”

饶是听了陆檀方才的话给自己做了些心理准备黎勇还是有些被吓到,几乎是擦掉了额间的冷汗,问陆檀:“请问陆兄何以探听到这样多的消息?”

陆檀自知今日自己若是坦白告知黎勇自己的遭遇,和流风的身份,黎勇也许会被吓到,还会有些遭受欺骗的恼怒,但事到如今,若是不说,一来他不能完全弄清楚京都的情况,不了解此事到底是逸王等人所为还是有人别有用心,二来以后他怕是再也说不得了。于是他同黎勇讲了,黎勇如今手下的暗卫几乎全是流风庄子里的。所以黎勇依靠他们庄子探听到的消息,陆檀自己也是全部知道的,更重要的是自他们从瀛国回来之后,许多消息都是他们先知道转而才告知黎勇的。比如那间寺庙的事情,拿到钥匙后头一回送回来的信息都是流风亲自写的。

黎勇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惊讶,陆檀想象中的怒气倒是没有,只是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当年侯府的暗卫如今会成了一个在大齐地下颇有地位的庄主。

“若流风当日那般本事,他为何要带着你出逃瀛国?”

陆檀只叹:“当日我们出逃的时候他的确只是我侯府一个小小的暗卫,不过身上的确有些本事。他为何能做了这个庄子的主又是另一个故事了,总之说来话长,黎兄若是想知道,我以后可以慢慢告知,不过现在,我有些事情想问黎兄,还请黎兄看在我足够坦诚的份上能知无不言。”

黎勇本来想着自己是帮皇帝做事的,还有些顾忌,不过转眼又想,他帮皇帝查的事情早已如数暴露在陆檀面前,干脆点点头,问他想知道何事。

陆檀见黎勇答应了,方松了口气,道:“我真真是有许多谜题想请教黎兄了。首先,是同逸王造反有关的。吴家村的案子,想来黎兄心中了然,是有人刻意为之想要把吴家村变做鬼村一个,用来屯兵,只是被皇上识破,才避免了一场灾祸。我想黎兄当初应该同我一样认为这个想造反的是在京都名声在外的摄政王逸王,毕竟万事都是他在联系。不过此事有两点奇怪的地方,第一,那寺庙里帮着逸王的和尚曾经是萧将军的人,第二逸王妃留下的赌坊为何会成了二皇子手上的地下|钱庄?这一切怎么看都像是逸王在保护二皇子上位,可是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同样是侄子的话,难道这个把他亲自封为摄政王的皇帝还不够好么?”

“逸王的事情我同你说不清楚。”黎勇思索了片刻,叹气道,“并非是我有心隐瞒,而是我的确不知。当初先皇驾崩的时候只有皇上同皇后在场,说了什么不得而知。只是后来皇后曾经悄悄提醒过我让我注意逸王。所以其实在皇上下令让我查之前,我已经注意到逸王了。至于萧将军,我也是听到你的消息才知道的,所以我更不知道为何同样是外孙,他会帮着一个不帮另一个了。其实这般神神秘秘的,我并非全无猜测,只是我想你也清楚,皇族之事肆意揣测本就是掉脑袋的罪行,加上皇上刚登基的时候几乎是完全不给我同弟弟见面的机会,所以各种缘由我当真不清楚。”

陆檀了解黎勇,黎勇既然这样说了便是真的没有隐瞒,那么背后的原因可能就只有宫中的那两位知晓,他倒也未丧气,只是继续问:“说起这个,我真有一事不解。外头盛传帝后不和,我想知道皇后他可曾对皇上动过半分杀心?”

“你何出此言?”言论涉及到了自己的弟弟,黎勇的语气也变了。

陆檀道歉,说:“还请黎兄莫要怪罪,我只是了解的内幕太少,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罢了。亦我所见,逸王一行人此时正是韬光养晦的时候,不会闹出大祭司的事情给自己添乱。而帝后一向不和,若是皇后舍身相救,皇上必定会高看他两分。我自然知道这样说是小人之心了,可是黎晰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真不知他何时学会了医术。”

“你,你。”黎勇生气,半天才说,“他会的不是医术是毒术。普通的生病他不会看,可是全天下没有什么毒是他不会的。你不知道是因为他师傅是个奇人,这件事情不让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