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吃顿夜宵,又相继洗澡,一想到又能和哥哥一睡,宁澈雀跃的不行,早早钻进被窝里装乖宝宝,而宁沏洗过澡后却急着卧室,拿着手机径直走向阳台。
五月初,因为前一日下过一场小雨,晚风里透着一丝清爽凉意,恰巧能中和刚洗过澡后身上的水汽。
宁沏舒服地吹晚风,想想,先顾彦明打去电,在顾彦明的询问下语如常地应付几句,便提出明天一吃晚饭的邀请。
电那头,顾彦明愣半晌,眉宇间刚流『露』出欣喜之『色』,想到什么,情绪又飞快冷却下来,问:“你有对我说?”
这次轮到被抢的宁沏愣:“对,你怎么知道?”
顾彦明笑声低沉有磁『性』,此刻却透着淡淡的无奈:“宁沏,你每次约我都是有事要说。”
而且每次都会砸向他一个大‘惊喜’,让他陷入兵荒马『乱』手足无措。
不过这次顾彦明笃定自己不会再『乱』阵脚,失忆前的情况,这些日子他已经断断续续解得差不,不管宁沏要说什么,只要他时间挽救行。
宁沏不知道顾彦明在想什么,闻言只觉得无辜:“顾总,你说过什么事不准你打电。”
不止说过,还是勃然大怒说的,顾彦明失忆,他又失忆,而且很长记『性』。
顾彦明再度陷入沉默,再说什么,表示他来订餐厅后,便挂电。
挂断电,宁沏很是忧虑。
快一个月,顾彦明竟然还恢复记忆,被游绮威胁的失忆是好事,现在显然风向掉转,这成件麻烦事。
而且归根结底,失忆也是游绮砸出来的,两桩麻烦加在一,想着想着,宁沏心中难免又对某人生出怨。
真的扫把星。
他打开手机又看遍一个小时前已读未的消息,直接拨去电,电响两声后被接通,筒那头很安静,游绮似乎也离开酒吧。
“我到家。”宁沏说得闷闷不乐。
被晾半晌的游绮语却更阴沉:“一个小时,别告诉我你刚碰手机。”
宁沏睁眼说瞎:“手机电。”
明知道他在撒谎,游绮现在懒得计较,心里却记上一笔,以后再慢慢算。
他问:“把顾彦明甩?”
宁沏看眼时间,又看眼繁星点点的夜『色』,眼皮直抽:“今天说,这都几点,不适合谈这事儿吧。”
筒那端一阵沉默,片刻之后,传来游绮焦躁隐忍的声线:“快点。”
直白的催促,催促的原因不言而喻,宁沏心脏冷不丁快跳两拍。
他调查游绮一年,一直以为以游绮的傲慢程度,在感情上肯定也是不耻于宣泄表达的,却想到游绮也能这么的不要脸。
他『舔』『舔』隐隐痛的嘴唇,心『乱』如麻,语却佯装平静:“这一个月的关系要怎么拟协议?”
游绮现在听见这两个字烦:“谈恋爱拟个屁的协议,你脑子进水吧!”
宁沏脑子进水,却属实懵一瞬。
有协议代表有条条款款的要求和规定,以他的角度,是收走□□,然后丢他一张白卷。
他知道相比当替身,谈恋爱的关系要更宽松灵活,也想过钻空子让自己轻松点,但有协议,上哪找空子钻?
他有点慌神,脱口而出问:“、有协议那我到时候要做什么?听你的行?”
游绮听见这句更烦:“艹,你他妈哪次听我的?”
骂着骂着,他又突然笑出来,意有所指道:“用不着你扮傻装乖,我有得是办法『逼』你张嘴,别在那膈应我,挂。”
说是要挂,游家房里,游绮一手懒洋洋地翻阅件,另一只手仍将电举在耳边,他在电里说的很凶,表情却丝毫不见凶戾,反而像在深沉考着什么。
比如宁沏会怎么应对这种情况。
兔子非但不蠢,还很聪明,今天硬久服软,恐怕是觉得自己偏喜欢那种倔强不屈的,打算反其道而行之,假装成一只听的乖兔子。
游绮勾嘴角,眼底情绪明灭落,突然淡声问:“谈过恋爱?”
听出他里的嘲弄,明明不是什么稀奇事,宁沏还是感觉胸口中一箭。
他不动声『色』地嘴:“我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以后?”
游绮也不生,轻笑一声,用耐人寻味的语说:“但愿吧。”
宁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