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做成。
当原雪的浴袍系带被解开，大片光裸的肌肤上，遍布着青、紫、红，都分不清是吻痕还是掐痕了。但可以肯定，之前的那位，对她肯定不大温柔。
万明轩垂着眼，眼神渐渐晦暗。这样优秀的她，美丽、聪明、坚强，是人群中最为吸睛的那一点，就连他也忍不住为之瞩目——在他心里，她是稀世珍宝。理应得到最最上等的呵护。
而不是……被这样的对待。
他抱着她，轻轻地。生怕稍一用力，怀中这副脆弱的身躯就会碎掉。
“别做了。”他说。
浴袍已经褪下，她洁白的躯体完整呈现在他眼前。他却只想抱着不放手，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了。
她呜咽：“我……要……”
很诱人的景象。她已经被□□所控制了，面色潮红，眼含水光。声音也是如小动物般细细的，很娇软。
那一瞬，他差点也没能控制住。小腹处有热流升起，很陌生的体验，他想那大概就是□□了——偏偏她的手还不知好歹地向下、再向下……
关键时刻，他按住了她的手腕。
“等到合适的时机……好吗？”他艰难地说。
她顿了顿。
“目前你的身体状况不大好，”他吻着她的额头，解释，“你先好好休息。别的……之后再说。”
她没说话。渐渐的，眼里的水汽褪去。算是清明了。
她身上还留有一个男人的痕迹，却要去碰另一个男人……
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真是可笑。
默默地披好浴袍，走向卫生间：“我要休息了。你先走吧。”
清冷的声音，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又回复到了一贯的作风，仿佛刚才的温香软玉，都是错觉。
他倒是不恼，只“嗯”了声。
她合上卫生间的门，把他阻隔在门外。
镜子里的女孩儿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像个什么样子……
没脸见他了。
或许是一颗心备受煎熬，趋于麻木。却又在即将跌入深海的时候，蓦地照进来那么一线光……像一根救命稻草，她只想牢牢抓住。
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冲动。太冲动了。
冲动得不像是她自己。
隔着一扇门，他的声音传了过来。似远似近。
“还好吗？”
或许是听见里边久久没有动静，他这样问。
她“嗯”了声。
他似乎松了口气：“那我……就走了哦？”
“嗯。”
寂静。门里、门外都是。仿佛时间已经静止不动了。
半晌，他又问：“那我们……算是那种关系了吗？”
果然还没走。
她不明所以：“那种关系？”
“就是男女朋友关系，”他说，“都这样了，你要对我负责。”
都这样……是怎样……
浑浑噩噩。
她忍不住拧开水龙头，往脸上泼冷水。
……仿佛掉入了一个陷阱。温柔的霸道。
……
“到此为止了？”
“是。”
白泉反复点开手机里的视频。男孩儿从进门到出门，相隔了九个小时左右。进门前，几番犹豫；出门后，回头张望，依依不舍。
他无从准确推断人物的心理活动。确切的说，他连基本思维的理智也没有了。
天知道……这九个小时里，该死的发生了什么。
半晌。
“二少爷怎么了？还不过来？”
一旁，等待的同伴中已经有人开始耐不住性子，想要过去探探情况。却被赵云龙拦了下来。
“嘘，”赵云龙作了个手势，压低声音，“别过去添乱……一个跟过二少爷的女人，现在跟了别人了。”
“哦。那又怎样？很正常啊。”
“是很正常，”赵云龙说，“但那个女人，对他而言……好像有点特别。”
闻言，同伴饶有兴致地挑眉，耸肩：“真爱？”
“应该不是。不知道怎么说。”
赵云龙想了想，才说：“一个……他找不到替代品的玩具。”
……
后来的几天，原雪的生活难得平静。
新的住所找到了，是学校周围小区的出租房。一个套间，条件将就。胜在位置方便：无论是照看生意；还是……万明轩有时候过来看望她。
一切就要步入正轨了。
事业；爱情。
……她到底还是答应了。
和他发展为“那种关系”。
本来是想拒绝的。不是因为她不喜欢他，而是因为……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发展一段正常的恋爱关系。那些过往笼罩在她心头，一片混沌。她不至于沉溺其中，却也没有彻底走出来。而他是那片混沌中唯一的一线光，稍不留神，就会从指缝中溜走——正因如此，她才不能仓促地开始这段恋爱。
她需要时间喘息、恢复。调整好自己，才能接纳他。
目前……还不是时候。
可他一句话，就让她投降了。
那天。隔着一扇门，他说：“我喜欢你。”
很温润的声音。一字一顿，极具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