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个屁。比这疼的多了去了。”薛洋语气不屑,整个人血迹斑斑,行为举止却与平日无异,正要自己动手,沈惜反应过来,道:“我给你盛吧。”
薛洋意外地笑了笑:“行,那更好了。”
“怎么弄成这样?”他吃着酒酿圆子的时候,沈惜问。
“刚杀了个有点难办的东西,不过还是死了。”薛洋似乎不想详谈,笑嘻嘻地道。
沈惜不再追问,看着他道:“你肩膀上的伤得尽快包扎,不然会感染。”
“所以我这不是找你来了吗。”薛洋道。
“那么信我?”沈惜挑了挑眉,看着他。
“不信也没办法呀,你看这夔州城,还有谁见着我不跑的?”
也是。沈惜对此言十分认同,任谁看见这样一个浑身是血,且早就恶名远扬的人,再大发善心也不会敢上前救治的。
“何况你不帮我也得帮,不然就邀请你再去我家做客。”薛洋威胁地一笑,虎牙尖尖。沈惜想起那日的情景,不禁蔓延起一阵凉意,她此生是再也不想踏进那里一步了。
“这里没有包扎的东西,你跟我回家去吧,我记得家里还剩下一些。”沈惜道。
二人进了屋,薛洋上下打量着,问道:“你一个人住?”
听到这句问话,沈惜忽然沉默下来,良久道:“和我娘。”
“她不在?”
“她死了。”沈惜看着房梁,道,“在这个地方,把自己吊死了。”
薛洋“啧”了一声,竟没有再问下去。沈惜找来包扎的东西和药水,又让薛洋坐下来,道:“你先别动,我帮你先上个药,要是疼的话你就叫出来好了。”
薛洋一声不吭地看着她忙活,肩上伤口的疼痛似乎也不怎么痛了,也许是因为痛觉神经早已习惯麻木。不得不说,这女孩子包扎的手法轻柔而细致,以后受伤干脆都找她来吧,似乎也是个不错的想法。
沈惜又嘱咐了他几句,薛洋听着听着,忽然扬起一抹笑:“小娘子,你怎么那么唠叨,莫不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