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之前那个排版我改了一下,希望小可爱们看我的书别伤到眼睛hhh(*/ω\*),如果还不合适评论告诉我,我再改~】
“我那就随便说说。”许岁安想了想那晚自己说的话,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谢舟喻不置可否,表情平淡并未接话,于是院子里又静了下来。倒是程殊听到什么声响,他将杯中剩的茶一饮而尽,站起身说:“好像有人来了,我去看看。”
独留二人对坐,许岁安眼珠子转了转,整个人向桌上一趴,双手交叠枕着下巴,轻声道:“你怎么老看我不顺眼?”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奇怪。
谢舟喻目光定在她脸上一瞬,她睫毛轻颤着,眸中氤氲着委屈,身上是树叶透下来斑驳的光,皮肤白皙细腻,这会子整个脑袋压在手背上,脸上也看起来肉肉的。
委屈?
他收回视线,垂眸又饮了口茶,莫名觉得那股子烦躁感消散了两分。启唇道:“没有。”
许岁安缓缓笑了,两颗梨涡若隐若现。她脑袋左一晃右一晃,石桌下的脚也因为心里高兴而做着小动作。
“没事了?”谢舟喻放下杯子,准备离开。
许岁安直起身子,仍旧单手撑着下巴,腕间铃铛随着动作发出了响声。她看着那人冷峻眉眼,温声道:“谢大人的病我有办法。”
谢舟喻眸中猛地显露凌厉,眨眼睛便紧逼到许岁安面前,他死死盯着她,双手撑在桌边,声音低沉且充满了警告:“你什么意思?”
那人的气息将自己包围,像他的人一样,冷冽,清肃。许岁安身子向后仰了仰,这才说:“京城里已经有传言说谢大人不行了。”
“御医也看不出什么来吧?”她娇俏一笑,透着狡黠问:“要不要让我试试?”
谢舟喻嘴角抿成了一条线,他忽的收回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用。”
……
慕颂之几人坐在堂内,他倒是不慌不忙,也不管外边来报说丹戎递了好几封嘲笑书信来。
“公子。”尚蹇有些沉不住气了,他皱着眉问:“快到约定送降的日子了,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今个是慕颂之到的第三日,打他来的第二天一早就已经同尚蹇说好,还是按照约定的日子送降,就在明天。
“能有什么策略?”慕颂之撇嘴一笑道:“不过就是打罢了。”他顿了顿,“不过么,这个打,也得讲究技巧。”
尚蹇有些迟疑,“可咱们没有兵马。”
那人翘起二郎腿,看了眼舆图,指着一处道:“咱们没有,从别处借不就行了。”
尚蹇顺着他值得地方看去,邬皖道?邬皖道是冯启彰镇守的地方。只是,从那里借兵,怕是不好啊。
“虽然邬皖道离咱们南汲道确实不远,可毕竟是大梁南方重要关口,从那里借兵怕是不行。”他摇摇头,颇有些惆怅。
慕颂之笑了笑,并不同意:“诶,话不能这样说。”他眉眼露出阴狠来,舔了舔嘴角,意味不明道:“只借些许兵对于冯将军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尚蹇还想再说什么,蒋峥却冲他暗暗摇了摇头。待到慕颂之走了,他才说道:“大人,咱们何必操那心。”
“既然慕公子是奉了尚书之命前来,他自有他的办法,咱们只管照做便是。”
尚蹇一听,确实也是这个理。他不禁看了眼稳稳放在堂中的舆图,心里却总觉得有些不安生。
傍晚二人站在城楼处,慕颂之凝眉抬头看去,丹戎的帐篷就在不远处山谷,他们火光冲天,仿若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那里。
“该打了。”他低低呢喃。
尚蹇兵是一个没瞧见的,心里有些发慌,不仅慌,他还有点奇怪。不知道慕颂之是怎么借到兵马的,难不成是以尚书之命?况且既然是这样,还不如直接施压潘杭风,让他出兵就行了。
为何非要绕过他,舍近求远呢?
“大人,准备好了。”他转过身,向他施了一礼。
尚蹇点点头,罢了,既然能解决丹戎这事,权当是受了福吧。
肃州太守府这边气氛缓和,而都督府却是死气沉沉。
“失手了?”管江面色有些难看。
潘杭风点点头,摸了摸自己花白胡须,沙哑着声音道:“人没回来。”
“什么东西!”管江闻言怒气爬上眉间,他双手笼在袖子里,着急地原地转了几步,呵斥道:“你这办的什么事?”
潘杭风也不乐意了,啐了他一口说:“你当时怎么不派人去,现在反倒嫌我的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