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其实,我对偶像这个职业,见过其艰辛苦楚,仍然——
仍然爱上那舞台夺目,纵连汗水也都能寻到一处放恣其彩的地方。
四十六、
所以,我回国以后,反而感到旁徨无措。
既想要研读乐理,又忍不住将过去一一学会的,全部,全部我都不愿放弃。
正是因为我这么贪婪,困惑于为何不能再尝试一下。
家姐说了:“你是同志的事情,我和咱们爸妈说了。他们都觉得吧,本来偶像恋爱就很麻烦了,要是再搞同性恋人,这条路太不好走,不是我们想拦,而是……你撑得住吗?”
我与家姐在超市并肩行走,禁不住整理卫衣衣领的兜帽,尴尬地想笑,结果却拿了包士立架。
我左顾而言他:“钢琴从小一起学的,姐你还弹吗?”
“当然弹,你姐夫爱听克莱德门的曲,”家姐耸耸肩。过去毫无气质的野丫头,渐渐也褪去昔日青涩:“不过他也分不出梦中婚礼,与给艾德琳的诗有什么区别,弹点古典又嫌吵。”
“那不是因为姐你弹得太差?”
“你找死啊!”
四十七、
还是同一个姐姐。
也还是同一个,还没有彻底成熟的,默默在父母庇护下长大的我。
四十八、
作者葵花籽,透过视频,问我一句:“你是为什么加入娱乐圈的?”
我险些回答不上问题,呆怔片刻,不知道是该说点冠冕堂皇的话,抑或是直抒胸臆。
“我想……”
喉咙就像哑了,我干涩地回答:“已经想放弃了,因为,我是同志。”
四十九、
刚与子仪认识不久,我就在他的面前出了柜。
但是他一言不发。
可能,当时子仪有侧头看着萤幕面前的我也说不定。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把手搭在我的肩膀,揽着我,像是在为我加油打气。
五十、
我从来不后悔我爱上了他,
唯独后悔,我爱上他这件事情,影响了我对他的看法。
五十一、
虽然极光是间小小的工作室,但也不耽误了拍摄以前的开机仪式。
焚香袅袅,我接在导演们的后头,虔诚一拜。
五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