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郑公脸色陡然大变,他看着人群中开辟出的那条小道走上前的几个人,嘴里喃喃道“难道太子没死,怎么会”,不由心中有些颤抖起来。
但见人群中行来五个人,前面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目盲,白发苍苍,一侧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生的清秀可爱,美若天人,另一侧挽扶着老者的是个男童模样的孩子,在一边走着的,正是太子姬宫湦,姬宫湦身边也是一个与太子年龄相当的青年男子,尹吉甫并不认识。
尹吉甫时才听说太子未死,他也吃了一惊,如今竟然见太史籀、炜彤和李耳三个人与太子一同在这场合出现,更是大感困惑。
李耳看到了尹吉甫,又看到了什么。,忽然间他指着卫武公道“老师,尹大人,这位就是教我们童谣的老师。”
卫武公尴尬的笑笑,转过头去。
只听那太子身边的青年青年男子看了看人群,又看了看众大臣的座椅,冲虢文公施礼道“爹”、虢文公走出人群,朗声道“前日,我儿子石父在沣河边游玩,发现溺水的太子,因此上前搭救,救下了太子一命”
石父道“听太子说,他被神秘杀手刺杀,被迫逃出东殿,一路又有人要害他性命,情急之下跳水,又不熟悉水性,因此差点送了性命。”
“好在吉人自有天相,天不亡周”,虢文公感慨道。
程伯休父也是喜出望外,道“太子无事,实在是大喜事。太子登基,和天意民心,实在是万民之福。”程伯休父心直口快,一番言语,竟然将登基大典的郑公扔在了九霄云外。
左儒变色道“郑公才是万民所归,今日登基大典,虢文公你从哪里弄来这假冒的太子?”
在一侧的申侯厉声道“左儒,你敢诽谤天子,太子既然安然无恙,自然要登基为王,并揪出刺杀太子和先王的凶手”
荣公也朗声道“申侯、程伯将军所言不差,当务之急,是太子登基,并查清捕获严惩杀害先王、暗杀太子的凶手。”
一时间,风向大变一般。太子被置上了风口浪尖。
尹吉甫见太史籀、炜彤、李耳安然无恙,自是欣喜。于是上前施礼,小声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和太子一同在这里出现?”
太史籀道“前几日有神秘客到清风宅劫走炜彤,幸亏太子带人将炜彤救回。我们便暂时住在太子宫,太子说,过几日便联系尹大人让我们相见。”
炜彤道“不错,尹叔叔,太子宫非常美,太子对我们可好了,一日三餐,都是珍珠佳肴。”
尹吉甫一愣,又听李耳道“尹大人,前几日忽然太子宫来了一批神秘杀手,见人就杀。慌乱中,我们和太子就走散了。昨日我和太史籀大人、炜彤妹妹在沣水河边歇息,正计划如何找大人您,忽然听到河中有人呼救,恰巧遇到虢石父救下太子殿下。听石父说,今日郑公登基大典,应该能遇到尹大人,于是便一起来了”
尹吉甫点头称是。于是又唤来夏父、思湄和梦瑶相见,彼此介绍认识。
只见太子登上凤凰台,道“前日我在东殿遇刺,幸亏只是皮外伤,众侍卫掩护我逃脱,全部战死。不想那幕后元凶还不放过我,又追我甚急,幸有虢石父搭救,方才到了虢文公府邸。今日前来,只是想找到杀我父王的凶徒。将其绳之以法。以慰万民之心。
申侯施礼道“适才尹吉甫大人指责郑公是杀害先王的凶手,虽然还不能完全肯定,但由郑公出任天子,已经是非常不合适了。既然太子尚在人间,我周室自周公制礼作乐,确立嫡长子继承制度,自然由太子即位,应天命,顺民心。方可让国祚绵延。江山永葆。”
程伯休父也道“申侯所说不错,我帅的六师完全拥戴太子即位。”他执掌六师大军,自然是举重若轻的人物。
在一侧的左儒道“既然凶手都可以控制杜恒偶人,这太子难道不是被人控制的偶人?也许他才是杀害先王的凶手”
“我本无意江山社稷,先兄身死,自然是侄子即位名正言顺,只是熊式带人通告,太子已死,得此消息后,也经虢文公、显父大人到现场确认无误,我才勉为其难,故有今日盛典,为何又冒出个太子来,实在让我难以置信。侄儿,你不妨过来,让我细细辨认一番”。郑公幽幽道。
“叔叔,你何必惺惺作态呢?”尹吉甫大人已经调查清楚你是刺杀我先父王,又暗杀我的元凶,难道还是冤枉你了不成?
郑公哈哈大笑,瑟瑟发抖,道“好个尹吉甫,好个姬宫湦”,你们以为今日你们就胜券在握了?
他一挥手,冲左儒道“镐京卫听命,将太子、尹吉甫这些乱臣贼子全部拿下。”
左儒刚要张口,忽然申侯掏出一把袖中的匕首,突然横刺,正扎在左儒的胸前。左儒惨叫一声,当即气绝身亡。
申侯道“镐京卫护卫太子,还不拿下真正作乱的郑公?”
申侯这一手凌厉狠辣,防不胜防,饶是见过世面的尹吉甫,也是颇受震撼。
“你们首领杜恒被太子所杀,今天就是报仇雪恨的好时候”,在一边的晋文侯忽然道。
众镐京卫左右为难之际,丰生上前抢到“杜恒虽是被太子所杀,乃是因为太子中了郑公的奸计,只怕你们的杜恒大人也是中了郑公的奸计,才敢犯下犯上□□之罪。报仇雪恨,自然要找真正的凶手。”丰生在宫内行走,自然了解诸多事情的本像。
只听一位镐京卫道“郑公阴谋射杀天子、伤害太子,设局害死我们的杜大人,况且周礼中是父死子继,我们要捍卫周礼、保卫太子,保卫大周”
“捍卫周礼、保卫太子,保卫大周”,随着那领头的呼喊,其他镐京卫也喊出了同样的声音,渐渐地,声音渐次整齐、响亮起来。
郑公眼睁睁看着局面陡变,脸色也有些不自然了。卫武公、晋文侯也尴尬的不说话了。
虢文公、申侯、荣公等都面露微笑,申侯抢上前,大声道“镐京卫,还在犹豫什么,捉拿郑公,余则既往不咎。”
这一句话说的高明,分化瓦解了敌人,只拿首要,也避免了镐京卫中的暗流涌动。
十余名镐京卫已然上前,忽听人群中有人高喊,郑公勿忧,我们还在。
言语未落,只见几个人影闪过,已经冲向了郑公和镐京卫之间,众人定眼观瞧,正是姜革/赢世父几人。
上次在点将厅夺权失败后,姜革,嬴世父就没了踪影,如今在这里出现,虽然意外,其实也很正常。登基大典事关重大,姜革和嬴世父不方便公开露面,于是就化身为百姓躲在下面,本来眼看主公即将大功告成,不想尹吉甫/太子陡然出现,形式急转直下,看的姜革等人目瞪口呆,如今见郑公遇险,也顾不了许多,于是挺身而出,帮助郑公。
尹吉甫道“郑公,如今阴谋夺权的姜革/嬴世父出现,你还有何话说?”
郑公知今日已经完全暴露,也不再隐瞒,笑道“今日之事,你死我活,何必多言”
一时间,虢文公/申侯等佑护着太子,镐京卫/尹吉甫,夏父/思湄等诸人与郑公的人马在这凤凰台上下厮杀开来。
一时间,风云变色,纷纷扰扰,郑公的人马纷纷束手被擒,在慌乱中,纪昌和尹吉甫联手,姜革虽然武功高强,但也架不住人多,被纪昌制住,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姜革冲身后的郑公笑道“今日事已不成,郑公保重,我先行一步”,言语间,竟然自毙身亡。
郑公脸露不忍之色,哀痛的叫道“姜兄”,虽然他是主公,但彼此间,一直是以兄弟相称。
尹吉甫叫到“诸位兄弟,何必为郑公卖命。如今天命已定,太子登基上合天命,下应民心,遵循周礼,你们与太子为敌,乃是助纣为虐,只有如姜革将军一样。”
一番激战,郑公的心腹人马早已死伤大半,姜革虽然躲藏在人群之中,但郑公的将士班底,多听姜革的指挥,如今姜革一死,大家更是斗志全消,纷纷放下兵器,弃械投降。
眼看大势已去,郑公对身旁的嬴世父笑道“世父,你快逃命去吧。莫要被我连累。”
世父扭过满脸是血的面孔,怒道“主公你那里话来,我秦人舍生忘死,也是铮铮铁汉,今日事虽不成,我岂能抛下主公,一人独活。”
镐京卫向前逼近,但听嬴世父忽然嘴中念念唱道,声音悲壮,雄浑,围着郑公的十余名心腹死士也开始唱和起来: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郑公看了眼嬴世父,感慨道“好兄弟“,两人执手大笑。嬴世父道:主公,跟随我,我在前面开路,保你杀出去。
言罢,嬴世父冲到前面,与镐京卫军士战成一团,不一时,也倒在了乱军之中。
眼看郑公身边的人马已经没了几人,大势已去,郑公倒显得镇定许多,他坐下来,在凤凰台的古琴之侧,于这大战之中,竟抚起这古琴来。
只听他抚琴凄婉,唱诵地诗歌是:
子之丰兮,俟我乎巷兮。悔予不送兮。
子之昌兮,俟我乎堂兮。悔予不将兮。
衣锦褧衣,裳锦褧裳。叔兮伯兮,驾予与行。
裳锦褧裳,衣锦褧衣。叔兮伯兮,驾予与归
尹吉甫心中暗暗叹息“郑公虽然谋朝篡位,但于音律倒是自己的知己。如今大势已去,竟自气定神闲,倒的确是风采照人”
一曲奏罢,郑公歇手,看着镐京卫向自己拥来,道“宵小之辈,你们一起上吧”
还没等众人拥上前来,忽然天空中有数十人的声响,伴随着古怪的音乐,如降落伞般,陡然而来。只听来人为首的道“郑公莫要焦虑,我等救你”
倏忽之间,竟然是一阵密不透风的箭雨,镐京卫纷纷中箭倒地,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为首的竟然降落在郑公身旁,一把揽起郑公,飞身而起。
这一行人急如闪电,形似鬼魅。又是从空中而来,从空中而去,饶是镐京卫人数众多,尹吉甫,姬梦瑶高手在侧,也是不及阻拦。
尹吉甫/姬梦瑶对看一眼,尹吉甫上前将一名中箭镐京卫身上的箭头拔出,定眼观瞧,不由脱口而出“巨人族,又是他们”姬梦瑶也跑到尹吉甫身边,拿过箭头,一瞬间,想起那日自己中箭受伤,尹吉甫为给他治疗,与她肌肤相亲的画面,不由心中又羞又暖。
众人望着巨人族带郑公远去的身影,也是无可奈何。
郑公一走,卫武公,晋文侯被控制,似乎尘埃落定,虢文公,申侯,显父,仍叔,几人率先向太子施礼,虢文公道“今日事发突然,好在昊天上帝不弃大周,送归太子,太子无恙,自当登基为天子,以慰民心。”
姬宫湦面有忧色,婉拒道“王叔谋逆,父王身死其手,我做儿臣的不思为父报仇,却要想着践祚称王,实在不妥。”
申侯道“太子登基,乃万民所愿,如今杀害先王凶嫌既已明了,正要依赖太子,领导万民为先王报仇,兴我大周。
程伯休父素与太子不睦,但今日场景,也是时事必然。他向来豪爽,于是朗声道“太子登基,万民所归,何必推推搡搡。
话到这里,他冲尹吉甫道“尹大人今日功劳之伟,可昭日月,太子登基,尹大人你倒是说句话呀”
尹吉甫心中一愣,他今日在国风广场揭穿郑公阴谋,倒还未想到太子未死,今日之事,只为求个公道人心,不想太子躲过一劫,于情于理,自然是太子登基最为合适。
他忽有念起宣王天子曾召见他,述及对眼前这位太子的不满意处,宣王曾考虑效法周公故事传位给郑公,以为他贤能可堪大任,不想事情竟然发展成这个样子,尹吉甫也觉造化弄人。
沉默一阵,他也拱手道“诸位大人,在场的百姓,郑公是镐京诸多悬案的幕后策划,更是杀害天子的元凶,理应伏法认罪,国不可一日无主,好在天不亡周,太子尚在人间,理应由太子即位,为万民表率,以安天下人心。”
众人都知尹吉甫在朝中的地位仅次于召公,是先王重臣,而召公已经仙逝,今日又是他力挽狂澜,阻止杀人主谋郑公成为天子,自然是功勋至伟。他一番言语,自然是无有异议。
虢文公上前,朗声道“既然尹大人没有异议,实在是众望所归。太子登基大典,宜早不宜迟。伯阳父大人,你觉得哪日合适举行大典?
伯阳父奏道“今日就是吉日,此后吉日要等十余个日子。”
虢文公道“既然如此,我看还是放在今日,凤凰台上,让人重新洒扫,重新布置,就可。,尹大人以为如何?”
尹吉甫见事已至此,只好道“也好,看太子的意思。”
太子不紧不慢道“一切听虢公,尹大人的安排”
于是大家伙按部就班,各就各位,重新将程序仪式铺排一遍,本来是郑公的登基大典,如今只是换了个主角,自然驾轻就熟,一切如仪,伯阳父将冠冕严肃郑重的戴在了姬宫湦的头上,新的周天子幽王诞生了。
登基大典之后,新天子与众大臣在宫中鹿鸣殿宴饮,席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姬梦瑶,尹吉甫与姬菁菁,太史籀,李耳,炜彤坐在一侧,天子过来一一敬酒,菁菁见尹吉甫兴致不高,好奇的附耳低声问道“爹,天子登基,乃是大喜,父亲如何心事重重。”
尹吉甫并不言语,太史籀低声道“你父亲知这新天子无先王的雄心壮志,却比先王更加的骄奢淫逸,于是心中忧虑吧。”
李耳道“我们几人在太子殿中留宿几日,太子为人谦和,尤其对炜彤妹妹照顾有加,为何太史伯伯如此说。?”
炜彤也道“太子对我甚好,还给我亲自洗果子吃,希望我们能够常住太子宫呢”
姬梦瑶对菁菁道“只怕太子不好对付,你父亲是忧心以后如何与他相处为国吧。”
尹吉甫长吁一声,道“我是想到尹聪,不能和我们一起欢饮”
众人想到尹聪,也是伤感。菁菁思及,更是落泪。
菁菁道“聪哥哥不在了,是让人难过。好在父亲终于破获了镐京悬案,将郑公这凶嫌大白于天下。”
尹吉甫幽幽道“虽然案情有重大突破,却远未结束。你不觉得今日救走郑公的巨人族令人怀疑么?”
“巨人族”,菁菁/李耳/炜彤,几人都是一愣。坐在一侧的思湄,夏父对看了一眼。
夏父道“大人不用忧虑,等明日我安排手下在城外城内搜寻,尽快找到巨人族和郑公的下落,已绝隐患。”
思湄也道“大人与夏父哥哥说的是,郑公一日不死,总是隐患,这巨人族万一和他联手作恶,只怕镐京城仍然不得安宁。”
明日我去问问伯阳父太史有关巨人族的秘密。尹吉甫打定主意。于是众人安寝。
次日一早,夏父急匆匆走进尹吉甫的寝室,一副兴冲冲的样子道“大人,大人”
躺在床上似有所思的尹吉甫道“夏父,什么事?”
“外面有宫中的内侍同传丰生的消息,说是新天子给您书写了清风宅的新匾额,很快就要大张旗鼓的送过来,丰生让你准备一下”
新匾额?尹吉甫心中一紧,自己与这姬宫湦向来疏远,如今他登基为天子,自己正考虑是否要告假还乡,不想天子竟然先来给自己贴金了。虽然镐京悬案是自己所破,但折损了杜恒,尹聪兄弟,他的兴致并不太高。
两人正言语间,姬梦瑶,菁菁,太史籀,李耳和炜彤陆续来了,菁菁道“父亲,外面好大的声响”
好多的人啊,炜彤也呵呵笑着说。
只听清风宅外面热闹非凡,锣鼓喧天,尹吉甫与众人一起向门口走去,出的门来,只见丰生带着宫中的大批来人,为首的几个架着一块横匾,丰生见了尹吉甫急忙施礼,道“尹大人,王上昨夜专门书写匾额,赐予大人府邸,让我送来,大人请看。
于是丰生吩咐一声,宫人撤下匾额的遮盖布,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擎天一柱”四个大字。
围观的人群也是呼声雷动,尹吉甫拱手施礼,将这匾额接入内堂。
丰生入内,落座,与尹吉甫茶叙。丰生首先开口道“镐京城诸多谜团,有赖大人为之拨开云雾见青天。”
尹吉甫笑而不答,丰生道“听昨日大人提起兰妃之死,梅妃失踪,是郑公手下所为,不知元凶可曾擒获?”
尹吉甫忽有醍醐灌顶一般,道“幸亏大人今日提醒,昨日至今,纷纷扰扰,倒是忘了这一环节。”
丰生一愣,很是茫然,也不好问。
尹吉甫故作神秘道“此事本是熊式所为,昨日决战凤凰台,却偏偏不见熊式的身影。实在是令人不解。”
听闻君上先前被传溺水身死,可是宫中的确凿消息?
丰生一愣道“此消息非是宫中传出,是郑公先得到消息,我才带人去勘验现场,只是当时尸体面目全非,从身形,和目击者讲述才认定是太子本人。没想到,这个消息昨天被太子现身证实乃是假消息。”丰生感慨道。
这说话间,忽听门外有急促之声,有军士扮相的人跌跌撞撞的闯进来,道“尹大人,尹大人。点将厅出事了,程伯休父将军死了。王上让大人过去看看”
“什么,程伯将军?死了?”尹吉甫身体震动了一下。
“怎么回事?
“听闻昨夜王宴归来,一切尚好,今晨被发现死在点将厅中,王上,虢公怀疑是郑公或其党羽所为”
丰生起身道“程伯出事,我与尹大人一同速速前往。”
姬梦瑶小声道“我陪你一起去吧”,尹吉甫略一思索,点点头。
菁菁道“父亲,我也去”,尹吉甫看了眼姬梦瑶,见她并无异样,于是道“好吧,你和梦瑶姑娘与我同去。夏父,思湄,你们照顾好太史酎,李耳,炜彤,等我们回来。
夏父拱手道“大人,尽可放心。”
当下,丰生,尹吉甫,姬梦瑶,菁菁四人上马往点将厅而去。
点将厅轻车熟路,几人很快抵达,新天子/虢文公,申侯几人已经恭候在侧,尹吉甫几人见了天子急忙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