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他楼下木芙蓉(1 / 2)

出了霞飞宫,君砚心中五味杂陈,莫名地烦躁起来。

他年幼懵懂的时光里,清楚地记住很多事,记得那场大火里丧生的皇贵妃,记得父皇的惨死,记得母后的冷笑……

不知不觉,君砚就走到了芙蓉宫外,却突然停住脚步。

而原本跟在皇上身后的福远还没有发现皇上已经停住,直接撞了上去。

砰地一声响,两人都被撞得疼了,君砚皱着眉揉了揉肩头。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福远吓得直接跪了下去,口中不断地念着:“老奴该死!”之后又龇牙咧嘴地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这时,一墙之隔的芙蓉宫里传出来断断续续的笛声,君砚想起之前她在瑞兽园里,拿着一截短笛吹着生涩的曲子安抚狮子。

过去这么久,竟不见丝毫长进?

“去把蓉妃请到瑞兽园。”君砚说罢就自己先走了,临走前不忘踢了福远一脚。

“是!”福远原本低头老实地跪着,现在被踢倒趴在地上。

瑞兽园内,君砚从一个铁笼子转到另一个铁笼子前,他的爱宠都是一身慵懒的姿态,抬抬眼皮看了看他,又继续睡觉或是玩耍,好像对他提不起兴趣?

自从蓉妃被禁足,他总是一个人来这瑞兽园,每次都遭到爱宠们的冷遇。君砚拿着条鞭子狠狠地抽打在铁笼子上,它们仍旧毫无反应。

君砚生气地扔掉鞭子,带着满面怒气走到门口望着远处。

两边的宫人们跪了一地,满脸惧色。

君砚转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指着左边第二位宫女:“你,进去。”

“是……”那宫女吓得全身发抖,嘴上答应着,脚却一步都没挪动。

但在皇上阴冷的目光下,她又不得不艰难地挪着步子。

眼看着君砚耐心即将耗尽,那宫女难逃一死,蓉妃娘娘温柔的声音突然响起:“参见皇上……”

君砚转过身看向她,一袭明艳的鹅黄色锦绣外袍,浅碧色的眼眸中氤氲着笑意,她望着他,笑意灿然。

“皇上,这种事只能妾来做啊!”嗔怪的语气间带着娇嗔,似是在怪他“移情别恋”。

她上前把那个宫女拉到一边,转而跟着君砚进了瑞兽园。

君砚走在前面,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原本的阴郁一扫而光。

“朕的爱宠很想念爱妃。”君砚牵着她柔软的小手,别有深意地说着。

“皇上不想吗?”她笑得一脸天真无邪,随手拿出那截短笛,放在唇边吹了起来。

随后,整个瑞兽园都躁动起来,吼声震天。

“还真是个妖妃。”他点着她的额头,揽着她纤腰的手用力捏了一下,算作惩罚。

“啊!”

白飞燕立即求饶,软糯的声音让他骨头一酥。

明媚的阳光下,一双璧人站在树荫下,周边是雀跃欢腾的虎豹蟒蛇,似乎在津津有味地看好戏。

君砚把她打横抱起,一路抱回了芙蓉宫前。

而此时,郑皇后在芙蓉宫外跪了小半日,嗓子都喊哑了,连皇上的面都没见着。

“他就这么狠心吗?”她望着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凄然泪下。

她披头散发地跪在芙蓉宫门外,转头瞥见皇上的身影,不禁满脸欣喜,待看清他怀里抱着的人儿,悲愤难抑。

她一路跪到皇上面前,伸手拉住他的衣角。

“皇上,蓉妃乃是芙蓉国罪臣之女,出生时就被断定为祸星,本宫已经寻到她的家人……”她语速又急又快。

虽然郑皇后已经被废,但她现在也还是如妃,宫女们根本拿她没办法,谁也不敢去堵她的嘴。

白飞燕从君砚怀里露出头来望着她,一脸惊奇地说道:“这些事,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但是君砚似乎没这个兴趣听她啰嗦,长腿一抬,直接把人踢到一边去了,对着身后的人喊道:“拖进冷宫!”

“是。”福远领命而去。

如妃心如死灰,被人硬拖回了冷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