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清手里弹出三颗珍珠,皆是再弓箭旁擦身而过,沿着箭来的方向原路返回,外面响起三声惨叫,随后便炸开了锅一般乱作一团。
“死人了!”
“啊!”
“都给我让开!”
王副将过去检查三人死状,皆是被脑后的血珍珠贯穿脑门,一击致命。
跌坐在地,王副将慌了。
“所有人,原地不动。”他有些喉咙发干的发号施令。
看来,真的只有等里面的人想要结束了,才能结束。
知府身躯一震,四十好几的人愣是被吓得眼泪狂落,可恨的是他完全不敢停下叙述,也不敢回头看一眼担忧自己的众人。
这种离希望咫尺却触碰不到的折磨,让知府度过了永生难忘的一夜。
焦灼不安,惶恐惧怕,皆来自他们连面都没见过的一个人。
口干舌燥的把所知说完,知府喉咙干涸得似要冒火,肆清待他说完后直接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你不是说要放了我吗!”他着急的挣扎,肆清从他腿上把刀拔出,引来一声惨叫。
像拖了具尸体一般将知府拖到门口,看着担忧的众人,她道:“我要一辆马车,最好的马,车上备好四套适合男装,以及一月干粮,给你们一柱香时间。”
说完,她将知府扔到门口的尸堆上,漠然到:“敢动离开这具尸体,我就让你与他一同上路。”
趴着的知府当然知道肆清此话是与他说的,他立即牢牢趴在上面,一点要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屋外的管家与夫人想要上来交涉,可看到肆清从怀里掏出珍珠项链,顿时白了脸,管家咬牙道:“阁下稍等片刻,我等立即备马。”
管家沉着脸逃也似的离开,王副将咒骂道:“竟然是个女人!”
老子竟然被个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的女人震慑恐吓了一夜。
“臭女人,你究竟是谁!”王副将怒道。
肆清有些不耐的瞥着他,道:“话多。”
王副将哪里被一个女人看不起过,更何况只是个看起来清瘦无力的女人。
原以为会是如何凶神恶煞的女罗刹,竟然是个毫无杀意的普通女子,王副将提着刀便要有动作,肆清却用不高的声音道:“死了就不能开口了。”
对于肆清的珍珠,王副将是有防备的,即使用刀面挡住了珍珠,却将跟了他七年的刀给震碎了,他拔了身边属下的刀冲上来要将肆清砍成七八段。
“我要杀了你!贱人!”
看着他跑过来,虽然速度很快,但在肆清眼里,还是太慢了。
她从手里弹出三颗珍珠,一颗打在他手腕上,一颗打在他喉咙间,另一颗则打在他肚子上。
宛如三道闪电,触碰到王副将的瞬间便将他弹向了后面,没人敢在发疯的他周围,他直接被钉在柱子上,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没挣扎两下便咽了气,临死前眼睛直直的盯着四丈外的肆清,知府抬头与他对视,被吓得连忙把头埋在身下冰冷的尸体上。
院子里只有七八个侍卫与十几个军人,此时全都紧张的看着肆清,肆清道:“都散了吧,我不喜欢滥杀无辜。”
左右领头已死,他们再守着,实在怕肆清一个不顺便抛出手里那串珍珠。
可若是见知府受难而不救,他们回去也免不了一顿责罚,更甚者,也许会给知府陪葬。
小心翼翼的面面相觑之下无人敢走,肆清叹息道:“待会别拦我。”
默许众人留下,已算她最大的仁慈了。
不多时管家便来请她,说是马车备好了。
她继续拎着知府,知府瘸着腿勉强跟上她的步伐,出了府门,的确有一辆马车,马匹也是良驹,让人不舒服的是外面围满了环城大部分的兵。
“放了孙知府,你要走我们绝不阻拦!”
一个穿着盔甲的青年站出来道,肆清懒得理他,把知府拎到马车旁,道:“上去,坐在外面。”
“放了知府!”那人走到肆清身边,肆清左手拎着知府,右手快速挥过去,一丝很细微却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意扑面而来,周将军□□挡住了这一刀,而从刀刃上传来的内力却震得他双臂刺痛不已,强行接下肆清一刀,他□□立地,忍着四肢百骸的痛楚,无事般道:“阁下如此身手,何必挟持知府做盾?要走,我环城绝不阻拦!我周龙说到做到,绝对不会有人阻拦阁下!”
仅是显露了一丝杀意而已,他便差点招架不住,若是被激怒,在场所有人恐怕都得血溅当场。
这样一个人,他得罪不起。
“上车。”
这句话是对着发愣的知府说的,不过一个挥手,周龙就对肆清转变了态度,这让心怀希望的知府彻底放弃了挣扎,他不太利索的爬上车,肆清正要上去,周龙却在背后乘人不备偷袭,肆清灵活的侧身躲过,周龙一□□在车架上,差点没伤到上面的知府,知府吓得骂道:“周龙!你是不是要杀了本官!”
周龙不予理会,继续去缠着肆清,肆清知道他在拖延时间,想要给知府制造逃走的机会,肆清接下四招,后来寻着机会。直接对着周龙的肩膀拍了一掌。
她还没试过止水的力量,这次,且让她试一试。
蓄了四成功力朝周龙拍去,他躲避不及,直接接住这一掌,被震退两步,心头翻涌的气血憋都憋不住,直接喷了一口血出来。
一手撑枪,一手微微颤抖着垂在身侧,周龙不可置信道:“你到底是谁?”
肆清心里暗自惊叹止水的浑厚霸道,冷声道:“挡我者死。”
像肆清这种身手的人,不该出现在环城,她应当投向白公或是陛下,无论向谁投诚,都不至于到抢马车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