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激烈时二人舞得尽心尽力,把众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随着鼓声渐弱,他们的动作也愈发轻柔。
直到最后一声清脆的鼓响,他们持剑插入地板上对众人行了个礼,便施施然退下。
有人还意犹未尽,旁边不时传来猜测声。
可接下来是男子的比赛,大家很快被比赛吸引去了注意力。
付尘风头发微湿,神色清爽的回来,坐在肆清身边,眉如少年那般飞扬,他笑道:“好看吗?”
明知他问的是舞蹈,肆清却盯着他明亮的眸子答道:“好看。”
付尘风笑起来很好看,温暖和煦,雁齿桥红,好似回到了十六七岁最是鲜衣怒马的年纪。
“送一支羽毛给我吧。”他笑道。
肆清头上插了三支羽毛,她统统摘下来,递给付尘风道:“你喜欢哪个都拿去。”
“你觉得哪支好,你挑给我就行。”
不敢再看他耀眼而灿烂的笑,肆清假意低头探看思索,须臾片刻后肆清挑了根白色的羽毛递给他:“这个适合你。”
干净又耀眼。
付尘风接过,温热的手指轻擦在肆清微凉的手心,肆清急忙收回手,他把羽毛放在怀里,拍了拍心口,道:“我会收好的。”
说完,他把自己头顶那根黑色羽毛插在肆清发里,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他身上浅薄的汗味,混合着他自身的气息,并不难闻,反而有些让肆清手足无措。
“这是送你的。”他温声笑道。
“嗯。”肆清把羽毛插会发里,直直看向下方,不再看付尘风。
付尘风看到她微红的耳尖,心下了然,低声笑了笑,嗓音磁性又迷人。
他的笑像猫爪子一样,一下一下挠在她心尖,又痒又难耐。
看着肆清紧绷的身子与闪躲的目光,付尘风的心狠狠跳动着。
开春节当天与心爱之人交换羽毛以此来确定双方的关系,是羽丹族几百年来的规矩。
付尘风有意隐瞒着肆清达到了目的,心里又喜又忧。
肆清听见自己心跳加速,不过是她一句话,付尘风便上了台为她跳了支舞,虽然看不懂,可单就这份心意来说,便已经让她难以承受了。
而看着付尘风像个讨好邀功的孩子似的回来,她更是没办法拒绝他的小小请求。
他太耀眼夺目了,把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温暖了起来。
她好害怕自己贪恋温柔害人害己。
御岸去参加了男子的比赛,对于常常训练的他来说,那些障碍都不是问题。
可来到火海前,他停了下来,朝玄参那边看去,玄参焦急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前行了。
可御岸对着玄参锤了锤自己胸口,表示自己可以。
他已经把众人都甩在了后面,已经够万众瞩目的了。
可还是不够,他要为玄参拿下最终的奖励。
也为了向那些这段时间不看好他们的人证明,他御岸给得起玄参想象之外的幸福。
御岸一鼓作气穿过了四丈长的火拱门,衣摆似乎被烧着了些,跑出来的时候有些狼狈,有人笑话他不自量力,肆清却见玄参早已哭得梨花带雨。
“别去了!”玄参哭喊着不让御岸脱鞋爬刀山。
御岸冲她笑了笑,大声回道:“等我!”
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句铿锵有力的“等我。”
他脱了鞋袜,赤脚踩上刀山,刀刃虽不锋利,可稍不注意便会被割伤,何况承受着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可以想象御岸的脚下该有多疼痛。
玄参坐不住了,她跑上来站在下面,祈求御岸下来,咬牙爬了小半的御岸低下头冲她笑道:“等我。”
玄参没办法,只能捏着手祈祷御岸平安无事。
见御岸一意孤行,肆清低声道:“疯子。”
付尘风神色微怔,随即苦笑。
他不就是疯子吗。
倘若肆清的反应如玄参那般明显激烈,别说赤脚上刀山,就是砍了他一只脚,他也绝不眨眼。
可是,肆清永远不会那般喜形于色,他也不会不顾一切去作践自己。
这样做来,他们只会互相折损,而非越爱越深。
御岸最终取得了篮子,也向众人证明了他的决心。
少女们羡慕玄参遇到这么全心全意讨好自己的男人,少年们则佩服御岸的决心与勇气。
一时之间,他俩成了众人的焦点。
晚饭是所有人围在一个巨大的圆旁吃饭,他们用桌子围成了一个又一个圈,越往里坐的,身份愈发尊贵。
吃饭前族长带领大家进行了祭祀活动,祈祷来年风调雨顺平安健康。
肆清与付尘风自觉坐在最外层,吃过晚餐,两人又四处闲逛起来。
晚饭后是为期一个时辰的篝火跳舞晚会。
大家手牵着手围着篝火跳舞,御岸携着玄参找到了在旁观看的两人,他们极力劝说肆清与付尘风去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