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1 / 2)

“族长!阿楚哥哥回来了!只是还带了三个人,其中有一个要死了,快救救她!”门外闯进一个名小少年,焦急的冲里面喊。

族长立即对两名身强力壮的青年吩咐道:“你们守着他们,走,去看看。”

一群人围着冬砚他们来到了族堂,早在半山腰便有人来接应了,冬砚跟在肆清旁边,抬着她的两人迅速将她抬到后院,付尘风没看到架子里为何人,可他分明看到了一脸憔悴焦急的冬砚跟着众人进去了。

“主子,那人好像是冬砚。”御岸有些不确定道。

“小阳,快帮我解开绳子!”付尘风心漏了一拍,不详的预感在他心里越来越大。

冬砚身边,能让他如此忧虑操心的,除了肆清,还有谁?

“不行,族长不让你走。”宁阳面色凝重的拒绝了付尘风。

付尘风一咬牙,只能自己几下便解开了绳子,宁阳和那个看守的人讶异着要去捉他,他喘着气保证道:“我就去后院看看那个受伤的人,看一眼而已,我何时骗过你!不要拦我,我不想伤你。”

宁阳顿住了脚,终是退了一步道:“我陪你去,若你逃走,我便把他们都杀了。”

“好!”付尘风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不费任何力气,他们来到了围满人的客房门口。

房门紧闭,没人敢推门进去,一群人在门口肆意揣测。

“让让。”宁阳皱眉给付尘风开了条路。

屋子里除了冬砚等人,还有族长与另一名老者,还有他的外公。

老者坐在床边给肆清把脉,付尘风走过去,外公低声道:“意君,你来作甚。”

众人回头。

凛烟与楚连川听到“意君”这两个字,再打量面色有些苍白的付尘风,余光在瞥躺了近一月的肆清,心下了然起来。

凛烟是见过付尘风的,在文城的莲花池上,仅有一面,却叫他难以忘怀。

能让肆清毫不戒备的面对面坐着赏月饮茶的,他是第一个。

那时,他还嘲笑过付尘风与她不是一类人。

“外公,我……”

付尘风匆匆愧疚的看了眼外公,而后他来到冬砚身边,一把捏住冬砚削瘦的手臂,低声责问道:“她怎么了!”

发问时,他一动不动的盯着凋谢枯萎的肆清,好好的一个人,眼下就像被霜打的花儿一样濒临死亡。

他方才听到有人说,她快死了。

怎么可能,他才离开了一两个月,怎么突然就要天人永隔了。

这一个月冬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回去,整个人有些骨瘦如柴精神萎靡之感。

一见到付尘风,冬砚忍了多日的眼泪,又落了下来,他指着凛烟,恨道:“为了救他,肆姑娘她硬生生挨了太仙宫虎仙一掌,现在就吊着一口气,已经躺了二十一日了。”

付尘风整个人犹如雷劈一般抖了一下,捏着冬砚的手松了下来,他颇为艰难的咽下一口气,宽厚的胸膛上下起伏着。

付尘风侧首看着同样面色不好的凛烟,是那个打破肆清内心平静的同类。

千言万语也表达不出付尘风内心此时的焦灼,他悔恨当初,自己为何要离开。又怨恨凛烟让肆清以身涉险,更是无助的不知如何是好。

太仙宫虎仙,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挨了他一掌,还能活下去的,这世上有几个?

付尘风期盼着检查的老者,能说个稍微好一点的消息。

彻底检查了一通,老者叹息道:“用护心草养上一个月,醒的过来万事大吉,醒不过来,就准备后事吧。”

“护心草是什么,我马上去取!”付尘风立刻应道。

那老者一看他是外族人,解释道:“需取一人心头血日日淬炼,混合我族特配的药方,练就的药丸一日一颗喂她服下,再用浑厚的内力日日蓄养一个时辰,直到她心脉接上,才有可能救回来。”

“取我的血!”三道不同的声音传来,却都出奇的坚定。

付尘风瞥了眼憔悴的凛烟和冬砚,果断道:“他们舟车劳顿,血自然没有我的健康,取我的!”

老者捻着胡子点头道:“有道理,只是这血,一天一碗,你当真受得住剜心之痛?”

“受得住!”付尘风急得恨不得马上拿刀在这儿就放血救人。

别说剜点心头血,就是让他断手断脚,他也会马上毫不犹豫的亲手斩下。

老者面有难色,喃喃道:“只是不知找谁来用内力温养。”

一天一时辰,绕是靠修炼内力的虎仙也经不住这般消耗。

“我会劝服家人轮番温养,只是劳烦族长把后山竹屋暂借于她养病了,前山人多嘴杂,她养病,还是在安静之处才行。”

众人点头,族长问道:“阿楚,为何你要这般尽心尽力救她?”

楚连川自小被训得敢作敢当,当下便承认道:“这位姑娘是为了救我,才替我受了这一掌,我必须救她,故而才犯了山规带人上山,我会去思过堂受罚,只是请族长,务必救她。”

今日怎么两波人一起造访了隐居深山的羽丹族,族长觉得有些头疼。

他看了眼付尘风:“意君,你似乎不该来这里吧。”说话间,族长瞥了眼角落的宁阳。

宁阳站得更直了,付尘风解释道:“这位姑娘,是我的旧识,我一时心急,便……”

族长罢了罢手:“你先随我出去,若是需要,霁翁会派人来寻你的。”

医者老翁应道:“嗯,我取药还有些时辰,等会再喊你。”

他一步也不愿离开,可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才能无所顾忌的照顾肆清。

“照顾好她,”

付尘风对冬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