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亦老师，我饿。”
男孩终于是肯抬起头看着何亦，小心翼翼地开口。
何亦缓过神，接触到赵知书刘海下期待的目光，心突然抽痛起来。
“好，小知书跟老师过来吧。”
何亦柔声回答着，接着把赵知书扯住她衣角的小手放进自己的手里，起身牵住他往办公室走，看着他从委屈，惊恐，到安心地紧紧握住自己的手，不由得更是心疼。
这么小的孩子，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得这样敏感脆弱，他还是个需要依赖家人的孩子。
“吃吧，这些都给你？够吃吗？不过还有两节课就会有小点心了，可以把这些都拿回去慢慢吃。”
何亦把柜子里魏大勋前几天给自己屯着的进口小零食拎出来放在小知书面前，周围老师传来打量的目光，何亦感知到便开口吸引小知书的视线。
“这些，都给我吗？”
赵知书颤着声线，小心询问，仿佛要哭了的样子。
何亦拿着一个小面包，剥开包装袋，轻轻放在小知书的手里。
“吃吧。”
面前的孩子得到准许后，立刻大口吃起来。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滑下，接着是急流。
赵知书哽咽着不敢哭出声，何亦看着揪心，直接把孩子搂入怀中，透着衣服感觉到湿润。
上课铃敲响，孩子们像小燕子般叽叽喳喳奔进教室。
“小亦老师，上课了。”
数学老师是个斯斯文文的眼镜男，此刻正嗫嚅着站在何亦办公桌旁边，意思是上他的课了，想把赵知书带走。
哭够了，吃够了，也该上课了。
“知道了，赵知书留在我这，有点事要处理。”
何亦感觉到怀里人更紧地环着自己脖子，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