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侄儿在吾手上,若想见他,便只身前往此地吧。
玄同行至途中时恰好接到了这么一封飞信,而看完信的人面上却毫无波澜,他负手继而前行,只余得冷风吹散身后碎成细末的信笺。
呵。
“你到底写了什么?”向无忧凑上前伸长脖子想看看信笺上的字,怎奈挽风曲早先一步折了起来,顺带瞥了他一眼。“看甚,别逼吾动粗。”
“放屁!你已经动过了!”向无忧捂着头上肿起的一个小包直控诉。“欺负一个伤患你良心就不会痛吗?!”
“……”挽风曲白了他一眼,应得漫不经心。“不会,非但如此,还活蹦乱跳。”
“你!”
“口无遮拦,只会引来无妄之灾。”
“你你你!”
向无忧气急但又无可奈何,谁叫自己非得作死送上门来挨,现在好了,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是个肉票……
挽风曲:不好意思,你就是肉票→w→
向无忧:叔,你大侄子被绑架了,快来打死这狗比qaq!
玄同:……
眼见夕阳又落了山,向无忧托腮透过窗户直勾勾地盯着远方,内心万分期待着路的尽头从天而降一团红彤彤,然而等得他都快昏昏欲睡了,连一只蚂蚁都没看到。
骚包的伪四叔凹造型一杯又一杯地喝着茶,向无忧不禁为他担忧会不会内急……当然他也只是心里吐槽而已,若真说出来他绝对会被那把红色的长剑戳个对穿。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没爸的孩子任人。
向无忧发出了生无可恋的感叹,而后啪叽一声趴在案桌上,瘫得像只拯救不了的咸鱼。
还好我没有这样的崽。
呸,还好我单身。
挽风曲端着茶杯的手抖了抖,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