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令毓挤出了几滴眼泪：“民女若是再不回家，又会被人辱骂……上次若非殿下你出手相救，民女……”
“今晚陪着我，我会给你名分。”
他这是在求她？
“民女多谢殿下好意。只是民女身份低微，连入王府的资格都没有。民女不敢妄想。”
“你这是在挑战我的耐心！”步夙暴躁地将她拉入怀里，右手钳住她的下颚，“我是看你曾侍奉过我的份上，才对你屡次忍耐。不要给脸不要脸。”
戚令毓：“……”
“记住你已经是我的女人。我让你留下来，你就留，让你走，你就走！”步夙俯身低头，嘴唇几乎贴着戚令毓的耳边，轻轻在她耳畔说，“乖，好好听话。”
戚令毓缩了缩身子：“殿下，我……”
“你的那点小伎俩在我眼里不过是小孩子的玩意儿。趁我现在对你还有几分兴趣，你最好乖乖听话。”
戚令毓觉得，也许她一开始就想错了。本来只是蜻蜓点水般地挑逗一下，他就如此大的反应。掐指一算，距离上次，已经一个多月了。他破戒之后，一直没碰过其他女人？
外加他今日心情不好，急需要一个发泄口。既然身子还未复原，自然不可能去游泳，只好……
戚令毓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甜甜一笑：“那民女听殿下的。”
步夙看着她，那双清亮的眸子，纯粹而干净，只有敷衍，唯独没有感情。
不过这样也好，他不需要牵绊。他现在只需要一具娇嫩鲜活的身体。而那一晚虽然是在头脑不清醒的时候，但他并不反感与她的接触。
戚令毓是被步夙抱回幽栖小筑的。他就像只贪得无厌的野兽，尽情地索取，戚令毓被他折腾着来回换了好几个姿势，双腿发软打颤，喘气连连，连汗水都出来了。
“殿下，够了！”她侧过头，伸手去捉步夙的手。声音嘶哑，近乎于哀求。美目中盈盈泪水，柔弱堪怜。
步夙的手扶在她的腰上，细腰纤柔，触感丝滑，他舍不得离开，见她的手伸了过来，抬起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
他俯下身，伟岸的身躯像一座山，结实紧致的胸膛紧紧贴着她娇嫩的肌肤。
薄唇轻轻落在她的唇边。
这般清心寡欲的男子，一但尝到了甜头，都是如此强悍，不知疲倦的吗？这滋味谈不上美妙，最后戚令毓竭尽所能地承受着。那人豪不怜香惜玉，强取豪夺般在她身上留下各种痕迹，他唯一不碰的地方，便是她的唇。
她的唇紧抿着，娇嫩如花瓣，呈现出诱人的粉红色，唇瓣饱满圆润，轮廓绝美。
他直视着那两片唇瓣，忍不住伸手轻抚过，触感柔软细腻，轻轻一按，露出两排雪白的贝齿。
“叫出来！”
“不会！”
……
宝蓝和宝戴已经将热水备好。戚令毓拖着疲惫的身躯进入了浴桶内。因为太困了，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睡梦中，又觉得有一双眼睛凝视着自己。猛然惊醒，瞥见门口一角玄色衣袍，眨眼便消失了。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她还是认出那是步夙才穿得起的华贵衣裳。那上头绣着的是五爪蟒纹……
他还有偷看别人洗澡的习惯？
戚令毓红了脸，沉入水底。很快一股窒息感袭来，那日落水的阴影又重新袭上心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两手捏紧桶壁，捏得指尖发白，一下冲出水面，大口地呼吸、喘气。
视线陡然落在木桶旁的屏风之上，那里有了一件新的衣裳。
“宝蓝！”
宝蓝应声而入。
“二姑娘有什么吩咐？”
“伺候我穿衣。”
戚令毓穿上励王准备的衣裳，那是一件时兴的高腰绯色襦裙，领口和袖口分别刺绣着金彩云纹，宽摆齐地，穿在身上更显华贵富丽。
“二姑娘穿这身衣裳真好看。”宝蓝眼睛都看直了。二姑娘一直很耐看，是越看越美的那种，如今稍微打扮下，便更能衬托出她的美来。连这身妍丽华贵的服饰也能轻易驾驭。
艳而不俗，媚而不妖，婉转动人，冰肌玉骨。世上所有美好的词汇都可以堆积在她身上。
然而这身好看的衣服，还没来得及穿热和，就被无情地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