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施密特搭救安后,安就以“安娜·鲍曼”的身份居住在施密特的宿舍里,虽然不能出门限制了安的自由,但是毕竟不用再担心生命危险了。而施密特每天都会到宿舍和安一起共进晚餐,迪特里希夫妇虽然有所怀疑但是儿子毕竟长大了,加上莉莎总是在他们旁边调侃道“哥哥或许已经与一个名门闺秀有个暧昧之情”,迪特里希夫妇喜上眉梢,毕竟自己在感情上冷漠的儿子已经拒绝了家里和戈培尔部长安排的多少次相亲,能够接触自己儿子的女孩应该都不会太差,要是是哪位名门闺秀也挺好,以后对儿子的仕途也有所帮助,于是就随他去。时间一晃而过,圣诞夜终于到了。
按照惯例,迪特里希府邸依旧会办一场盛大的酒会,邀请上层人士和社会精英们来参加,但是由于元首授意,这次圣诞节的酒会要办得简朴但是还有不失帝国的气度,这让迪特里希太太伤透了脑经,整整一周她都在和迪特里希家族的女眷们商讨这件事,而马克西米安·迪特里希将军依旧每天围绕在元首身边献殷勤,向元首保证这次酒会一定会让他满意。
———————————————迪特里希府邸———————————————————
迪特里希太太穿着香奈儿亲手制作的法式长裙,款款地走下铺着波斯地毯的楼梯,手上拿着一把欧洲古董扇子。作为迪特里希府邸的女主人,她把长袖善舞拿捏得十分到位,她嗔怪似地训斥着家中的仆役:“你们都给我打扫得仔细些,元首可是要亲临迪特里希府的,要是做得好,就有赏赐;要是做不好,后果你们可是知道的。将军可没有我那么好的脾气哩。”这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仆人走上前来,为迪特里希太太端来了一杯苦艾酒,小心翼翼地问她:“太太,关于邀请函,有几个想要跟你确认一下...”“嗯,你说,谁的邀请函。”迪特里希太太抿了一口苦艾酒,嫌弃地看了看从法式长裙褶皱暴露出来的肥肉:“不能再喝甜酒,可又是胖了。”老仆拿出了镀金的帖子,上面清楚明白地记录每一个被邀请来参加酒会的人的名字、职业以及喜好,他推了推自己的眼睛,再三确认以后很确定地开口:“关于那位军校的卡尔·鲍曼先生,少爷和小姐再三来交代我一定要给他发请帖,虽然他现在并不是军官但是因为是少爷和小姐的意思,所以我还是发了。还有匡特家族,您知道的京特·匡特先生是首要邀请名单,但是匡特家族也有一些手握决定权但是不是很支持政府决策的人,这些人我们是否要邀请呢?”“你给他们发邀请吧,他们不会来的,我可不希望一些支持“共产主义”的报纸拿着这些事情来攻击我和马克西米安。”迪特里希太太揉了揉太阳穴:“这些人真是太讨厌了,京特·匡特作为埃米尔·匡特的接班人,而且还是柏林求学的,不过是一群老顽固不能接受京特这个毛头小子掌管家族企业而已。卡尔·鲍曼?有意思,这个男孩子到底有什么魅力让我的儿子女儿都那么上心,让这个孩子来吧,我也好久都没有见到他了。”老仆听完迪特里希太太的话,很识相地退下。
迪特里希府邸灯火通明,好像一派盛世气象,好像,最美好的圣诞夜快要到来了。而此时此刻的柏林大学医学部实验室,莉莎已经48个小时没有休息了,她忍者恶心解剖着一具犹太人的尸体,而这具尸体是“毒气实验室”的成果。“老师就是一个疯子。”莉莎想:“我也是个疯子。”卡尔·勃兰特,莱奥纳多·康蒂简直是帝国的疯子,他们作为党卫军部门主要负责人于1939年9月19日成立了T——4护士组,开始了T——4行动。为了使这次行动更加有效率,康蒂主张使用注射毒药的方式而元首坚持使用毒气的方式,而他们需要一个比普通帝国医生和护士更加专业的助手,于是卡尔·勃兰特想起了莉莎,在他眼里,帝国没有任何一个年轻的医生的专业水平能够比得上莉莎的,尽管特奥多尔·莫雷尔一百个不情愿,但是卡尔·勃兰特为了挖墙脚,直接请求元首下了死命令。不过毕竟还是考虑到自己的学生是一个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女孩子,莫雷尔医生还是向元首请求让莉莎只做一些简单的、力所能及的研究类工作,拒绝让莉莎杀人,元首同意了。可是莉莎却觉得很痛苦,每天都看到数以千计的犹太人和老弱病残死在自己的面前,她觉得深吸一口气,空中弥漫的都是血腥味。“我讨厌这样的生活。”莉莎想着,并把手中锋利地手术刀深深地插入了尸体的胸膛:“他会害怕的吧,看到这样的我!”
而卡尔正结束了一天的训练,躺在床上读着家里来的信,坚定了要在柏林出人头地的决心:“我会成为一名军官的不是吗?至少...我刚刚被救活一次了。”
圣诞节前夜,每个人都好像有自己所忙的和追求的,但这一切只是为了圣诞节做一个铺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