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校的日子里,卡尔并不难过,虽然在新生拳击比赛中卡尔打败了上一届的迈克·波多尔以后出了不小的风头可能会惹得很多人嫉妒,但是因为有施密特做他的教官和好兄弟阿尔费莱德的陪伴,好像还没有人敢惹他的麻烦。所以,日子过得还算安心。
不过今天却是这段日子里最不平常的一天。
“卡尔,我偷偷告诉你,那个每天给我们倒牛奶的穆勒小姐似乎对我颇具好感,你觉得我是不是得暗示她什么?说不定我和穆勒小姐还能有一段露水情缘,噢你绝对不能想象,在这个全都是男人的军校里能看到这样一个美貌的女人,就好比...嗯...就好比一大群狼看到了一块肉一样。”阿尔费莱德贼兮兮地对卡尔说道。
“穆勒小姐...”卡尔对这个女人不是很有印象:“你是说那位有小雀斑的女士吗?”
“那还能有谁?”阿尔费莱德翻了一个白眼,似乎对卡尔这个记性很不满意,在他看来美丽的女人比俾斯麦的作战理论更令男人有兴趣,可是这家伙怎么会连对漂亮女人该有的印象都没有呢?
“是吗?你怎么知道她对你有兴趣的,我感觉她对每个人都很亲切啊。”卡尔对于阿尔费莱德的自恋有些无语,在他看来,穆勒女士是一位非常美丽优雅的女人,更像是姐姐一样的人,而非恋人关系最佳的选择。
“她每次倒牛奶的时候都会给我多倒一点,然后,然后有一次她竟然在训练后偷偷给我塞了一块糖!”阿尔费莱德急急地向卡尔解释:“最主要的是有一次我问她:女士,你觉得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吗?她竟然害羞地跑开了”
听着阿尔费莱德的说辞,卡尔无奈地摇了摇头,他问阿尔费莱德:“那么,我亲爱的阿尔费莱德,你觉得我需要怎么帮助你呢?”看见卡尔主动提出要帮助自己追求穆勒女士,阿尔费莱德十分开心,他说出了早就想好的想法:“今天晚上我想顺着女士住的那栋公寓的水管爬进穆勒女士的房间,你就负责替我拦住教官望风就行。”这个想法十分冒险,如果被巡夜的士兵或者是教官发现了,他们不仅仅可能被退学,甚至有可能被枪毙,这里是非常严格的。卡尔露出了为难的神色,阿尔费莱德见状,便急了:“卡尔·鲍曼,你到底是不是兄弟了?你别忘了,上次你和迈克·波多尔打完那场拳击比赛以后,多少人因为妒忌你和排挤你,是你的兄弟我义无反顾地站在你的身边呀!你现在怎么可以那么小的忙都不帮我,太不够意思了吧!”看着阿尔费莱德的坚决,卡尔想起了平日了阿尔费莱德对自己的好,只能点头答应:“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必须给我保证,天亮之前一定要回来。”听到卡尔的保证,阿尔费莱德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连忙像小鸡一样点头。
在结束了一天的训练之后,大家照常地吃饭和洗澡,然后晚上再去上了军校里的音乐课,一天下来,精力再充沛的士兵也会累趴下。卡尔和阿尔费莱德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少剂量安眠药,这可是阿尔费莱德花了好大精力从校医那里偷来的,然后混入房间里每个人的水中,但大家喝完水昏昏欲睡的时候,阿尔费莱德就开始行动了,而卡尔也睡在了阿尔费莱德床上,因为他和施密特的关系不一般,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会到他的床上去看他是否在睡觉,再加上他一直遵纪守法,所以他并不担心查寝的教官会查到他,而阿尔费莱德却不一样,他可是教官的重查对象。当卡尔盖上阿尔费莱德的被子假装熟睡的时候,阿尔费莱德正爬进穆勒小姐所居住的房间,他们两个平日里早就暗送秋波,所以此时两人一见面就好比干柴烈火,不能自己起来。本以为可以安心地度过今晚,不巧的事情发生了,穆勒小姐因为平日里温柔体贴的性格,无论是教官还是士兵,都对她芳心暗许,所以其他为军校服务的女人们便十分妒忌她,一位居住在穆勒小姐旁边屋子里的女人在听到穆勒小姐屋子里传出的异样声音后很生气,她觉得这是一个可以打压穆勒小姐平时里的“嚣张气焰”的时候,于是她得意地向教官的屋子里走去。这时候,所有教官都因为这件事情醒了,一些人因为早就想与穆勒小姐暗度陈仓但是遭到拒绝的教官十分生气,叫嚣着要宰了那个不遵守军纪的臭小子;一些教官经历了一天的劳累,却被叫醒来处理这样的风流韵事,心中也十分恼怒。于是,这场闹剧的结果就是:穆勒小姐和阿尔费莱德被捉奸在床。
但是巡夜时,一名教官清楚地记得阿尔费莱德的床上明明是有人的,所以教官们并没有惊动正在熟睡的士兵们,而是悄悄地来到了阿尔费莱德他们所住的房间,当芒斯特·波多尔上尉(前文迈克·波多尔的亲哥哥)拍了拍阿尔费莱德床上的人时,卡尔还以为是阿尔费莱德回来了,他佯装无奈地轻声说道:“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吗?回来了就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我们再把床给换回来。”此时地芒斯特·波多尔掀开了阿尔费莱德的被子发现里面睡的是卡尔·鲍曼,就是那个打败他弟弟的卡尔·鲍曼,他喜出望外,大声地对外面其他教官说:“进来吧,我抓到那个小子的同伙了。”卡尔一惊,连忙睁开惺忪的眼睛,当他看到眼前的不是阿尔费莱德而是教官芒斯特·波多尔时,他知道事情败露了,于是只能被芒斯特·波多尔等一众教官带到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阿尔费莱德被打得不成样子,而穆勒小姐也跪在一旁哭泣。因为施密特并不像芒斯特·波多尔这些教官一样需要与士兵一起住在军校,所以他现在正住在迪特里希府邸里,对这件事并不知情。没有施密特的庇护,芒斯特·波多尔便开始张狂起来,他让巡夜的士兵将卡尔绑在阿尔费莱德旁边,凶神恶煞地用鞭子鞭打他,审讯到:“说,你为什么会睡在阿尔费莱德的床上,这件事是不是你们密谋好的?!”阿尔费莱德并不想要拖累卡尔,并把所有罪名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不过芒斯特·波多尔怎么会放过这个打败自己弟弟出尽风头的毛头小子呢?他邪魅地一笑,俯身在卡尔耳边说道:“你以为他把所有事情揽在自己的身上你就可以蒙混过关了吗?怎么可能?卡尔·鲍曼,你的拳头不是很硬吗?你不是打败了我的弟弟抢了属于他的荣誉出尽了风头吗?你怎么忍心看着你的兄弟死在你的面前?我告诉你,今天谁都保不了你,你和他都会消失在这所军校里,明天你们就会以“通奸罪”被处死。”卡尔明白了自己已经得罪了芒斯特·波多尔,但是他并不想让阿尔费莱德被处死,所以他愿意为自己的好兄弟分担一些,于是他说:“芒斯特·波多尔,我们的私人恩怨,你有什么可以冲着我来,请你不要针对阿尔费莱德,这个主意是我给他出的,也是我给他放哨的,所以我也有罪。”芒斯特·波多尔听到卡尔这样说,他十分满意,拍了拍手,对其他教官说:“你们听到了,他承认主意是他出的,也是他放哨的。明天上面问起来,他们两个就是因为“通奸罪”违抗严明军纪被处死!”阿尔费莱德看见卡尔为自己承担一些罪名,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芒斯特,这件事情很大,关乎两个学员的生命,这是不是要先通知校长呢?我有点怕上面怪罪下来,至少要明天汇报给校长,得到校长的指示以后再做决定吧!”一位教官建议道:“并且,芒斯特你知道的,上面对卡尔·鲍曼稍稍器重,这样的惩罚会不会对卡尔·鲍曼太过严厉,我恐怕上面不会开心。”
“芒斯特,无论是什么罪名,今天他们两不能死在审讯室里,至少要先送去救治,不然明天上面问起来就算由他们的罪名我们也不好交代吧!”另一位教官也发言了。
此时的芒斯特·波多尔对于其他的教官的质疑,不得不平息内心的怒火和大仇得报的喜悦,他只能答应了大家的请求,把卡尔和阿尔费莱德送进医院治疗,因为阿尔费莱德被打得奄奄一息而卡尔也满身是伤,如果他们俩死了的确明天不是很好交代,于是他派了两个巡夜士兵将两人送进了柏林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