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李允浩-番外(2)(1 / 2)

番外(2)

有人问我,在首尔最繁华地段的高楼,看着对面顶楼自己的广告灯箱,是什么样的感受?是不是征服了全世界的那种感受?

与abc隔街相望的金融大厦顶楼的广告位,是s买下的广告位,于今年初撤下了lo前辈的广告,挂上了sir,在不出意外(丑闻)的前提下,展示期限是两年。这个广告位,从63大厦,南山,首尔的多个高处都可以看到。s会一两年换一个旗下的艺人或团队放在上面展示,能在那个广告位展示,是当红的象征,是艺人的荣耀。此时夜幕降临,霓虹四起,我倒了杯酒,端着走到阳台,对面sir的灯箱已亮起了灯,在渐渐黑下来的夜空下闪着耀眼的白光,我曾很多次像此时一样,端着酒杯凝视着对面的sir,而这一次,我却不是在感受那份荣耀。

在刚刚之前,我约见了我的私人医生,我在困惑,因她带来的我的复查结果。

我的私人医生姓韩,在第四次复查之后,她认为我不再需要复查了,她说她敢肯定我的助骨百分百已经长好,而我却在前几天要求做第五次复查,离第四次复查仅隔了一个月,并要求着重检查心脏。这让她大惑不解。那次事故,入院时的诊断是左胸第二第三根肋骨骨折,心脏无损,她不明白在之前的数次复查中没要求检查心脏的我,为什么突然要检查心脏还是着重检查。

我说心脏有不适感。

她问是什么样的不适感。

该怎么形容那个感觉呢?

我的心,在某个时刻会痛,不是利器割伤的痛,不是重拳捶击的痛,我发现要完全形容出那种痛,非常困难。就好像一个完整的东西碎掉了一般,这是我能想到的形容,而韩医生表示理解不了我说的感受。不过,她同意我先做心脏常规检查,如果常规检查发现问题,再深入检查。在大约二十分钟之前,她带着前几日的检查单,来abc见我。在她从透明文件袋里抽出检查单时,我就像在等着宣判一样忐忑不安。我怀疑那次事故伤到了心脏,怀疑医院因为某方面原因没有检查出来。在住院的那一个月,以及休养的那两个月,在越来越少的叫老师的那些夜里,惊醒后胸口弥漫的痛,我以为是肋骨没有长好,我以为等到肋骨长得连伤痕都看不出的时候,所有的痛都不会再有,而在前几天,在我说着话的某个时刻,蓦然而来的痛才让我明白痛不是来自肋骨,而是我的心。

肋骨百分百长好,而心脏却开始发病。

我等着宣判,等着听韩医生告诉我,我的心脏有问题,如果我的心脏真的有问题,我的身体那真是千疮百孔。然而没想到的是,韩医生带来的结果是,我的第五次复查没有任何问题,包括心脏。用她的话说,结果堪称完美。她说关于我说的心痛,她和其他的心脏科专家交流过,医生们都表示不能理解。他们认为,如果身上某处有痛感,那个部位肯定有问题。

他们说得对,那也是我认为的。

正因为如此,我才要检查心脏,可是为什么检查结果显示我的心脏完全是个健康的心脏?血液,超声,心电图都没有异常,连窦性心律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韩医生问我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用数据说话的医生们,对我的心痛无能为力,却怀疑我说的不是真的,我苦笑,没再坚持我的感受,既然检查结果是正常的,就当我是过劳吧。所以在她建议我减少行程时,我敷衍的说我会考虑,并在她要我再有那种感觉就告诉她时,我笑着说希望不再有。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我的英语老师,在摆弄她带来的果篮。恩熙跟她约定的时间是六点半,她大概不知道艺人的时间段是事先作了安排的,提前了二十分钟来abc。我让她进来后,她一直站在门边,不时看看我

,看看这套公寓,直到韩医生离开,她才拎着果篮来到沙发边,而我倒了杯酒去了阳台。我没有告诉韩医生,我说我的心在某个时刻会痛,我没有告诉她,某个时刻是什么时刻,我没有说,我就是在叫这个来给我上课的女人为老师的时候,才感受到的,碎裂般的心痛。

这是她第五次来给我上课,算上高速路那次,是第九次见到她,可是——肯定不只九次,在之前,更久远的时候,似乎也是见过她的。

我曾花了数小时看面试那个晚上的监控。碧萝湾家中的客厅,有两处隐蔽的监控,那是为了防盗,在搬进来之前就已安装,我没想到我为了防盗而装的监控,会用来看面试那晚等我到一点半的女人。

我看到她跟着莫叔走进客厅,在沙发上我常坐的位子脊背笔挺的坐着;我看到她眨动的眼睛,微翘的嘴角,对莫叔为她泡的咖啡竖起的拇指;我看到她站在sir的写真前,时而微笑,时而蹙眉,时面偏头,时而用手托着腮。那幅写真有整面墙大小,虽然我无法与写真中的自己换个位置,我还是觉得接触到了她的目光。她在11点42分,在看了我几乎一个小时之后,靠在沙发上五分钟睡着了。她闭着眼睛,头垂向一边的样子,我好像在哪儿见过,而我看着监控画面,似乎听到已逝去的时间里的,她的呼吸声。莫叔在她睡着后,将掉在地上的她的包捡起来挂在衣架上,她在1点23分醒来,她醒来后检查衣扣的样子,惊慌又娇憨的样子,我回放了好几次。我才知道,原来我有偷窥的癖好。

她在那天的凌晨离开,当天晚上又来,签了协议。我以五万的时薪诱惑她,以协议束缚她,让她成了我的英语老师,让她能经常出现在我身边。之前说过,我有很多的老师,我对我所有的老师都能做到最基本的尊重,称呼一声老师,是最起码的礼貌,然而不知为何,我在面对她的时候,很难叫出口。我连名带姓的叫她,就像在叫一个需要尊敬又不太熟悉的异性朋友,面试那晚以及第一次上课那晚,我都是那样叫她,有时候她会在我叫她徐敏静西之后愣上一愣,我不知道她对这个称呼有意见,不知道她喜欢我叫她老师。

我记得第一次叫她老师的那个晚上,那是她第二次给我上课。我发现她的脸和手上都有细细长长的伤痕,虽伤在表皮但伤口很长,就像被什么东西划过。在那时候,我突然对她的本职工作感到好奇,虽然她整个人给我的感觉,像某个学校的老师,看到她的伤痕时我想她或许是个记者。我不时盯着她瞧,在她低头示范写花体的时候,我的视线从她侧着的恬静的脸上,落在她正流畅书写的手上。当时,我放在桌上的我的手,像突然有了它自己的想法,要去摸摸她手上的伤,把我吓了一跳,在过去的几年里,我还从来没有过想主动亲近哪个女人。我对女人心存芥蒂,要么退避三舍,要么暗自提防,而对她,不仅是看到她的伤,似乎在面试那个晚上,在她扑向我的时候,在我伸手托住她的时候,我和她的亲近,就由来已久。

我开玩笑的问她是不是做贼去了,才弄得脸上手上处处伤痕,还说她不漂亮,不知是不是对我的玩笑话信以为真,她像不想再看到我似的,忙着收拾教材跟我告别。而在这时,我那从未见过的邻居的家里不知是进了贼还是遭了地震,哗啦一声响,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像这是她自己家似的,没有问我可不可以开窗,就去窗前拉起了百叶窗,推开窗户向外张望,还问了我一些奇怪的问题。怎么说呢,那感觉就像一个警察在问刚好经过案发现场的路人,而不是一个英语老师在和学生看着窗外聊风景。她在奇怪我的邻居,而我在奇怪她的反应,我故意表现出不满的说:“徐敏静西,我感觉你心不在焉的,真的是在用心授课吗?”

“别总叫我名字!你要叫我老师!”她在瞪了我一眼后,火气很大的说,脸也

红红的。

“老师?”我顺着她的话音,第一次对她喊了这个称呼,在还未消逝的话音里,我的心跟着疼了一下,还比较轻微,我没在意。

“家教老师也是老师。”她又说。

“老师”我又叫了一声。

然后,我的心就像碎掉了一样,我在那突如其来的心痛里不由自主的按住了胸口,她则转身走出了房间。

如果我跟医生说,我的心,在叫了老师之后,像被一只手抓出来摔碎了一样,一片片躺在地上痉挛着,我的医生会认为赛车事故表面伤在肋骨,臆想伤在心脏,而遗留伤在脑袋,她会认为我因赛车事故落下了间歇性犯傻的后遗症。别说是医生了,就连我自己,在那几秒钟的疼痛里,也没有把那突然的疼痛跟这个女人联系在一起,我还是认为心脏有问题,只是恰巧在喊了她老师之后发病了。

第二次因叫她老师感受到心痛,是前不久的一次偶遇。

那天是姜由美的生日,她曾让我期待的生日,sir的几个都被邀请。我在六点钟到达金达莱,空着手走进会场,走向她,在别人看来我连礼物都没有带一份,只是他们不知道,我口袋里的东西。在姜由美迎向我,来到我身边时,我将口袋里的香水给了她,在我曾送她玫瑰的时候,她说比起玫瑰她更想要香水,我记着她的话,我送给她作为生日礼物的香水,名字是l。l是李姓的开头字母,也是love的开头字母。涉足商业,是我早就有的想法,原本,我想再过几年开始涉商,莫叔却建议我趁早,就像成名一样要趁早,哪怕只是作个尝试,我无所不能的管家,对我除了生活上的照顾,他也是我涉商的引路人。香水l是我涉商后做的香水品牌,只是刚刚起步,还没投入市场。我告诉姜由美,那是为她生产的香水,这个世上她是第一个拥有的人,她听了我的话笑容灿烂,接着会场响起了《good-bye》,sir的成名曲。《good-bye》中的舞是四种舞混编,高潮部分有半分钟的

eakg地板动作,对于女生来说那些动作很难跳得起来,虽然她许诺要和我跳,我怕她吃力,让她不必勉强,她却坚持要跳。我随了她,和她走到场地中央,如果没有接下来的一幕,我大概会在跳完之后,公布恋爱关系。然而在我们跳了较容易的开头舞时,一个不速之客在嘉宾的叫好声中,带着玫瑰花车(高调)径直来到了姜由美面前,对她说生日快乐,向她献花,朝我斜睨(挑衅)。

那一刻除了心在迅速冷却,我对姜由美,没有受伤的感受。

我看到姜由美脸上的笑,看到她笑着接过那人手中的红玫瑰,搭上那人伸出的手,我知道那人马上要带她跳华尔兹,那戴着面具的家伙虽不会跳

eakg,却很会跳华尔兹,曾得过大学生华尔兹第一。我看到姜由美搭上他的手,我一句话没说的走出了会场。我没有问姜由美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问她到底是喜欢香水还是玫瑰,什么都不必问,我只是摇头,听着《good-bye》中我的声音在唱——我转身之后,你再无法将我挽留,saygoodbye

《good-bye》,真是应景。

我是sir的主唱,以风度翩翩示人的主唱,然而,我没揍那个戴着可笑面具的不速之客,不是我在奎哥的唠叨下忘了怎么动手,也不是伤心欲绝到没了力气。当时从会场出来驾车离去的我,对姜由美只是感到厌烦,而真正让我伤心的是,那个人是我哥,是我的亲哥哥。我胆小的哥哥,竟以那样的方式对我的绯闻女友示爱,真让我刮目相看,他是吃了豹子胆来的吗?不过,我很快就猜到了原因,他之所以敢那么做,若不是他们串通好了,就是姜由美给了他暗示。姜由美或许会暗示他,若他以那样的方式向她示爱,她就答应

和他交往,了不起的姜由美,我早就觉察到她的心思,却还给了她羞辱我的机会。

从金达莱出来后,我开着车,穿过一个个路口,漫无目地。

灿成给我打来了电话,说他也从金达莱出来,问我在哪,要来陪我。作为我的高中同学,一路同行这么些年,他知道,姜由美算得上是我的初恋。高中三年,女生们很多次塞到我手中的电话号码,多半在转身后扔了,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和女生们去吃东西,那时候除了耍耍酷,我没有爱一个人的感受,也没有从女生那里体会到被爱的感受。出道后的那几年,s禁止我们恋爱,每天都是练声,跳舞,练声,跳舞,去年开始有恋爱的自由,但直到今年9月才开始恋爱,只是这第一次恋爱如此短暂,仅仅三个月就结束了,还是以那样的方式结束了。灿成追问我的位置,执意要来找我,说无论我想以什么方式来过这个失恋的夜,他都会陪我到天亮。我问灿成知不知道戴面具的那人是谁,他说那人一直没摘下面具,我告诉他那人是我哥,灿成愣了半晌后说原来如此。而在挂了灿成的电话后,林哥,致宪,小峰,接二连三的打电话过来,开玩笑的问我有没有想好在哪里自杀,在小峰说以现在这样天寒地冻的天气,汉江的水能将跳下去的人冻在天然冰棺里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的英语老师。

我看到她的时候,她正一手拉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一手举着个像是证件的东西,在她面前,另外几个男生一边看着那个证件,一边彼此交换眼神。我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看了看方位,发现不知怎么来到了志成中学,在我将车往路边靠,想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时,那几个男生一哄而散。

“下次再欺负乔梁我要你们好看!”

在我戴上墨镜,摇下车窗时,我听到我的英语老师冲那几个跑开的男生这样喊着,嗓门很大,可是听起来威力不够,还是太温柔。欺负乔梁?要那几个男生好看?她喊出的话让我笑起来,心想,原来她很厉害嘛。那个没有跑开的男生,估计是她口中的乔梁,说了句什么掉头就走,她又喊了声乔梁,追了过去,和那孩子拉拉扯扯了一阵,拦了辆出租车,把那孩子塞进了车里。我,刚刚从一场三角恋中弃权的sir的主唱,在不久之前偷窥了她的睡容之后,又成了一个跟踪狂。我跟在了那辆出租车后面,在那时候,我猜她的本职工作是老师,那个乔梁一定是她的问题学生。跟了没多远,出租车停在了成济医院,她拉着那孩子进了医院,我则将车熄了火。我开的劳恩斯,将我变成了普通人,若不是特意记过我的车牌号,没人会知道这辆劳恩斯里的人是谁。我静静的等着她出来,大约半个多小时,我看到他们并肩从医院出来了。那孩子低着头走在她身侧,他们走到医院大门外,离我的车十余米,说了些什么,我听不到,我看到我的老师把什么东西塞到那孩子手里,还摸了摸他的头,那动作让我吸了口气,而那孩子对她鞠了个躬,转身跑了。

“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啊!”

她大声的喊着,站在原地看着那孩子的背影,我坐在车里看着她,心里充满了疑问,也莫名的被感动,好像被她关怀的不是那个叫乔梁的孩子,而是我。乔梁跑远后,我看到她沿着医院外的围墙向东而去,我又跟了过去。跟着她到医院只是想看看她带那孩子去哪里,而在乔梁离开后继续跟着她,是想让她来我车里。她走得不快,我也开得很慢,看她东张西望的样子,似乎是发现了身后的可疑,不时从肩头向后快速看一眼。我在车里笑着,心情大好。

她进了一家蛋糕店,十几分钟后拎着蛋糕出来,我的车停的方向是头东尾西,她往西边走,步伐也快了许多,几乎是在小跑,很快就到了马路边,她果然是发现了有人跟踪。我掉了头,加大码力向她开过来,她已经在招出租车

,我连按了两声喇叭,还没在她身边停下,就打下了车窗,伸出胳膊肘放在车窗上,在她扭头防备的看向我的车时,对她露出微笑。

“李允浩西,你怎么在这儿?”她问,诧异的看着我,没想到跟踪狂是我。

“路过。”我笑着说,看了她一阵,叫她上车。

“我吗?”她指了指自己,露出更多诧异的神色。

“这里没有别人了,徐敏静西。”

我说,朝她甩了甩头,要她上车,她迟疑着去开后面的车门,左顾右盼的。我让她坐前面,后排的座位上放了不少唱片,在她说要把唱片往旁边推推时,我下车关上了后面的车门,又绕到车前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在当时,我不知道在未来,在不久之后,我会无数次为她打开我身边的位置,无数次的为她系安全带,无数次的为她做这样的事情。

我让莫叔准备晚饭,莫叔有些吃惊,他知道我要去姜由美的生日会,他还让我转达对姜由美的问候,不过他什么都没问,只说半小时就可以准备好。而我的英语老师,却像在面对一个要把她带到不确定环境中的坏人似的,结结巴巴的问我,“那个是去去你家?”

“现在是下班时间,应该没事了吧,还是你晚上有约会?”我说。

“约会?没没有。”她摆了摆手,“只是为什么去你家?我以为搭你的顺风车送我回家呢。”

“徐敏静西,你紧张什么?”我开着车,斜了她一眼。

“不不是紧张。”她结巴的更厉害了,“只是不不知道去你家干干什么,还还让莫叔准备晚晚餐”

她在说的时候,两边脸颊红了,在我瞅了她一眼后,那片红到了耳根。

“你说你去我家能干什么?老师。”

我原本是想糗她一下,原本是想在这句话之后问她脸红是在想什么罗曼蒂克的事,是不是在想和明星吃烛光晚餐的事。可是我说不出话来,心痛没有预兆的来了,我健康的的心无声的碎裂在我面前,裂开的凹痕像时光的凹面镜,我恍惚看到一个骑着摩托奔驰而来的人影,向我快速奔驰而来,带来碎裂般的痛,从我身上穿过。后来,我曾问敏静相不相信有另外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在这个世界的反面,像镜子的两面,那个世界的时间与这里的不同,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流逝方式,那里有另外一个李允浩和另外一个徐敏静。她笑着说不相信,所以当我把发生在我身上的那件事说给她听时,她说没想到我是个屈才的歌手,说我编的故事比我的歌还要动听,那时候,我抱着她,说我就是在编故事,就是为了让她相信缘份天定才编的故事,而我在心里说,敏静,你信不信都没有关系,这一生,我只要你无比幸福,这一生,是我以三世的爱在爱着你,敏静,我的老师

而在当时,在我感受到心痛时,我还一无所知,我不知道那份痛是因为爱,只因有另一个男人的爱,才格外的痛。我在那几秒里紧紧的抓着方向盘,从后视镜看到自己苍白的脸,和她困惑的眼神。我正是在那次心痛的第二天,给韩医生打电话要她安排复查的事宜,然后抽了半天时间做检查,检查的结果刚才韩医生告知了我,没有问题,一切都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我过劳了,在这个不时有艺人因过劳而猝死的时代,我因过劳而心痛,看来也说得通。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我转过身,黑夜在我身后,屋内明亮的灯光下,我的老师的心思都在果篮上。让恩熙约她来abc上课,这是我第一次变动上课地址。医生对我的心痛无能为力,我的老师可以帮帮我吗?是错觉还是过劳,还是受到诅咒,只需要再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