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了自己的长兵器,一把形状介于剑与刀之间的战场杀器,剑身青灰色,厚重、古朴,而极为地锋利,吹毛断发,和木影的极为相像。
因为曾经深入修习了整一个的现代剑术体系的缘故,我持剑进行地面作战的武力值颇高,纵然武功强如木影,也只能堪堪和我打个平手。
然而,武将带兵,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在马上作战的。
我连骑马都不会,更勿论坐在这种颠簸的古代交通工具上,和人以命互殴了。
一到了马上,我就成了弱渣。
于是——
——在新一轮的北疆战争再次拉开序幕前,我得先学会骑马。
军中擅长马术的军人很多,更有专职教授马术之部门的存在。
广袤的演武场之上,擅马的好手,在飞奔的马背上做出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高难度动作,每每都会引起大片大片的叫好声。
而我从旁经过,也会被吸引得驻足观看,每每总为那些惊险的技法咂舌不已。
他们就不怕摔下来么?
北疆军,果然不愧为军风剽悍的北疆军啊……
野得一逼。
“见过王副将——”
见我到来,马术司的负责人很热情:“王副将可是来挑选教习马术的军士的?咱这儿的,可个个都是马术的好手!……”
我嗯了声,礼貌地道:“劳烦请带我前去挑选,我要最好的。”
要学就认真学,否则就一点都别碰,这是我所一直偏执于的执念。
出乎意料的,此行竟在待挑选的队列中,捕捉到了一个熟面孔。
“柳开?”我一眼认出了沐踏歌的鸳鸯。
“哎哟,王副将您怎么眼神这么不好使,一选就选了我们这里最闷的闷葫芦了呢!……”
“您看看这些,这些都是好手,且都是极擅言辞,极擅教的好手!……您快别盯那闷葫芦了!……他虽也擅马,但那张寡言的笨嘴啊,教不出好教的……”
“我就要这闷葫芦了。”我紧盯着那黑黝黝的兵汉,不带丝毫迟疑地定下来了。原本需要颇长时间的挑选,就这般简短地结束了。
“……”马术司负责人傲娇地一扭头,“哼,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我没理这聒噪的老人精,下定了主意,带着柳开就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闷葫芦的柳开一言不发,我身边的麾下疑惑地问我:
“将军与此人旧相识?一眼就相中了……”
“一个老朋友。”我道。
沐踏歌的鸳鸯,上次从青面獠牙的主将大帐中外逃,还是这汉子给我善意背出来的呢。
如今选他负责教我的马术,就能合乎军法地把他带到我的东北营区里了,让他和沐踏歌好好在我的地盘上团聚团聚。省得这对苦命鸳鸯,军|妓|营里偶尔偷偷摸摸见个面,还得以嫖|客|与|妓|女的关系,酸楚地进行。
柳开人闷,心却并不闷,通透得很。
至无人的僻静处,忽然就给我行军礼,抱拳,单膝跪下了。
“谢将军成全之好意!——”
我亲和地扶这痴情汉子起来:“不必如此郑重其事,如今我和你们家踏歌玩得很好,成天一口一个‘姐’叫着呢。真要说算起来,还得唤你一声姐夫呢。”
柳开依旧闷闷的:“卑职不敢当!——”
人各有性情,我并不将他的拘谨放进心里去,继续自来熟地叨叨:“在我的地盘上,你和踏歌姐好好团聚团聚,以解相思之情。”
“至于团聚的时间能维持多久,你们放心,保管包在本将身上,本将学马术的时候,你搁我这儿,本将学会马术的时候,依旧装作马术不太纯熟的样子,继续把你强留在我这儿。如此,能拖多久拖多久。”
“谢将军勉力成全之恩!——”
这一拖,就拖了一个多月。
从坐在马上摇摇晃晃,摇摇欲坠,到能够随心所欲地把控方向,纵马狂飚。
期间磕磕绊绊摔过碰过数次,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认真勤奋地去学,得到了回报。
每每飚马飙到极致,灵魂都仿佛在风中疾驰、飘摇。
那感觉,爽炸了。
“嗷呜——”
我边超高速飚马,边在风中扯着嗓子狼嚎。
尽情地欢|愉。
随心所欲,肆意妄为。
柳开的黑马紧紧跟在我的马后面,生怕我得意忘形,摔出什么意外来。
职责所在,我这个副将如果在他看管下出事了,他铁定免不了捱一顿军刑处置。
“王将军,不能再快了!……再快马就失控了!……”
我没理他的吼声,继续在作死的大道上狂奔,越作越爽,爽得根本不想停下来。
快|感近乎于犯|罪|分子|在高速公路上张牙舞爪地飙车,后面一大群|交|警|警|车在尖锐地鸣着笛追。(注释:高危动作,请勿模仿。遵守交通规则,人人有责,请勿违反交规。)
最后马真的失控的时候,我只慌了一瞬,便镇定下了心神。
“柳开,帮我控马!——”
我伏在急剧颠簸的马背上,后背紧紧拱起,尽全力保持平衡。
刺激。
真他娘的刺激。
果然世间最爽,莫过于作死边缘上的大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