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10年前人们谈及龍港,说的是丽兹酒店,是洒金大道,是永不落幕的璀璨灯火。一转身来到10年后,这里却已不是老人口中的那个龍港,慢悠悠三字留在老城,新区发展只讲快餐快嘴快步快活快快快——
果然好快,等到七课领到方子要求张款冬等人配合调查时,一众涉事者提交上来的,全都是刚购买不久的新手机。“阿sir你们也敢玩?”办公室里,黎匪拍桌子发问。
“哪敢、哪敢!我们都是守法公民,只不过手机……”
真正说得上话的都没现身,来面警的只有三五个Uriel中层,带一二大状助阵,个个都话自己一定奉公守法配合调查,一旦问及旧手机却个个找理由,这个弄丢,那个破损,总之没一个交对东西。
问到最后,连好脾气大只佬也想发威,被大状义正言辞地警告。好似看了一场好戏,自己又在里面分毫未损演完男主角,个个皱眉话好遗憾,“恐怕留下也无大用,左右都还有事情忙,那阿sir没事的话,就放我们就先走啦……”
怄气也没用,吉姆老爷盖上茶,起身同个个握手相送,话他们果然都是配合调查的本港好公民,用力捏捏手,又话本案得上头重视,往后恐怕还要诸位再来面警二三四五次,有没有钟爱茶品请提前说出,七课好提前备好冲泡……
“哼!”听完这话,个个如见鬼一般,气哄哄摔门出去。
姜还是老的辣,崔眉朝老爷竖一只大拇指,换老人家唉声叹气说自己口才不复当年,怼人还是太直露。游方在座位上探头问:“您还怕他们报复?”老爷很不屑,撇撇嘴道:“那倒没有,我扎龍港一辈子,金字招牌总归还是亮堂堂……”
虽然没有搜集完全,但“十个月20余万条聊天记录”就已够七课好好阅读一番。一晃两天过去,崔眉坐在电脑前细细密密写总结报告,其余人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娥姐提两大袋便当进门,招呼各人:“喂喂,快别睡了,先来吃个餐,否则年纪不到三十胃就搞坏……”
有男士缓缓举一两只手,话自己已活足三十那年,依旧保有钢铁肠胃。听得娥姐又好气又好笑,把便当派到个人面前,“活足三十年,那以后就不要注意了吗?万一三十岁以后饿出胃病,又没有老婆照顾,岂不更惨?”
再伟岸男士也话不过娥姐而选择乖乖闭嘴,只肥温嚼满一嘴鱼香肉丝配白米饭,嘻嘻哈哈在座位上发笑。二十几岁年轻仔收两记眼刀,上一秒正得意,下一秒一样被娥姐逮住唠叨:“肥温你也别笑,再不好好过活,你两位阿sir就是你以后三十岁模样!”
“得令、得令!”几多难得,被人呛不敢回嘴,只得埋头再多闷几口饭。
老爷从后门进来,一面走一面系衬衫纽扣。难得穿一身正装,引得办公室响起口哨声,更有娥姐、游方化身痴线女,直直喊:“好charming、好charming!”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老爷打手势喊停,偏偏满脸堆笑藏不住,走到崔眉面前询问报告进度。崔眉三五句收尾,复查时候问张款冬迟迟不现身,上头竟然没有强制唤人,是否水位开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