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一个医师被请进府中,刚一进府便被拘禁了,对外只说是沈冲将军的独女染了重病,实则却是为了给我清去一身疤痕。
我叫意安,我应该姓沈,娘却从不允许我姓沈。
现在我顶了沈冲独女的身份,叫做沈凰,因她出生时算命的先生说她乃是做凤凰的命格。
呵呵,凤凰?
我坐在浴桶中,不知名的草药泡了满满一浴桶,刺的皮肤灼灼的疼。我却满心都是嘲讽的笑,凤凰吗?一只愚蠢的家雀罢了。
十几日后,我通身似褪掉了一层皮,已可称是肤若凝脂,沈冲这才满意。
那一夜,我住的院子里不断地传来凄厉的叫声。
翌日一早,沈冲拖着染血的剑,推开了我的房门,见我施然端坐于桌案旁,便将那把剑提起横在了我颈间。
果然,那些医师都死了。
他身后的院中,几个小厮正舀了水冲洗一地的血迹。
“父亲。”
我起身向他行礼。
他眼中有些惊讶亦有些赞许,说道:“我竟不知,阿鼠原来并非阿鼠。”
我亦笑回道:“父亲谬赞。”
话音刚落,他便一把丢了剑,掐住了我的脖子:“阿凰之事可是你故意为之?”
我被扼的喘不过气,强自镇定的说:“父亲想是糊涂了,我就是阿凰啊。”
他这才放开我,冷笑着说:“你若敢耍什么花招,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我撑着身子站起来,抚平领口,逼着自己直视他:“父亲运筹帷幄,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助力,真凰假凤又有何分别,毕竟聪明听话的人才好助您成事,不是吗?”
闻言他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不愧是我的好女儿。”
说罢,便转身向外走去。
行至门口,却停住了脚步,问:“你可还记得…”
我明知他想提娘的事,却只做不知,装傻回道:“父亲说什么?”
他听了,再不停留,阔步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