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是必死的了。
可我却醒了过来,躺在小姐的床上。
几个小丫头在我的伤处缠了厚厚的软布,浓重的药味熏的我直想流泪。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她们见了,忙停了手,扑通一下全都跪在了床边。
冶珠和阿茂越过她们上前来,伸手扶我起身,将一个厚厚的软垫放在我身后,让我靠的舒服些,关切的问:“阿属,你怎么样?”
我想要摇摇头,可身上的伤却不由得我,刚一动弹,便疼出一身冷汗。只得冲她们眨眨眼睛,示意她们,我并无大碍。
冶珠和阿茂是和我一同伺候小姐的婢女,我叫阿属。
这些愚蠢的名字,是小姐赐的。
小姐总骂我胆小如鼠,干什么都躲在后面,贼眉鼠眼的,所以赐名叫我阿鼠。
冶珠性子急,做事情毛毛躁躁的,常被小姐骂蠢笨如野猪一般,后干脆赐名,就叫野猪。
阿茂年纪最小,幼时被小姐打了,哭声细弱,小姐笑她哭的像只猫崽子一样,便叫她阿猫取乐。
冶珠刚得了名字那晚,伏在我怀里哭的喘不上气。我劝她说,只当小姐是叫她冶珠罢,取意“精心冶制的宝珠”,她这才止住哭慢慢开心起来。
是以后来阿茂也被她拉过来,求我取个同音的好名字,我便笑着唱“阿茂阿茂,枝繁叶茂,必有好运到”,也将阿茂逗的咯咯的笑。
阿茂递了茶过来,我正渴急了,见手上也缠了软布,便凑上去,就着她的手抿了几口,悄悄用眼神询问她们怎么回事。
冶珠扫视了一圈屋里跪了一地的小丫头,清了清嗓子吩咐道:“小姐想清静一会,你们先出去吧。”
众人忙称是,纷纷退了出去。
冶珠这才急急地说道:“阿属,你逃吧,老爷想让你替小姐嫁去凌王府。”
阿茂站在一旁,业已抽抽嗒嗒的哭了起来:“怎么办啊阿属,你快想想办法,万一被发现了,冒名顶替可是死罪。”
“是啊,那凌王如今很得圣宠势头正盛,将来有一日事发了,老爷有权有势也许能自保,你却怎么着都是个死。”
“可是,阿属不去,老爷也不会容她活呀…”
我向外瞅了瞅,见房门紧闭,遂向她二人招手,阿茂和冶珠忙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