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蹲下问她，“你叫什么呀。”
小姑娘生得一副好相貌，眨着大眼睛，韦山看出了她有几分异域特征，用希伯来语和波斯语又问了一遍。
韦山扭头说，“萨珊来使。”
话音刚落，便有人找来，道了声谢带女孩走了。
李必突然想起了他还是待诏翰林的时候，圣人带着使节游大明宫，当时韦山就站在圣人旁边。
接着圣人指着韦山说，我朝不光有僧一行，还有这个女孩翻译了《几何原本》，那时圣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少有的自豪之色。
她是李必最欣赏的同辈人，李必特别乐意看这个小妹妹站在人前那种意气风发的样子，浑然天成，不加掩饰。
一下只有两人和晚风的声音，李必看向韦山，韦山喝了些酒，比平时讲话软了些。
“无论如何，义塾能有今日，也该谢谢长源。”
李必听出了她话中深意，“如何谢我。”
天宝二年上元休沐，韦山在最后一刻拿着用五行八卦做的望楼算法站到了靖安司门前。
李必走出大门，看到了站在台阶下朝他笑的小姑娘。
那一刻李必的心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