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霂白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腺体的病离了秋栩,再一次复发,整宿整宿的疼的他睡不着。

但是,

肚子里的小家伙却异常安静,经历了一段时间的身体不适后,霂白不得不怀疑起它的健康问题。

秋衡却说,医生检查过了,小宝宝很好,除了有些营养不良外,其他没什么。

他不得不在根据医生的建议,开始补充一些微量元素,即使这些膏状的东西做的十分难吃,他也必须强忍着恶心,往下吞。

都是为了孩子。

腺体的病折磨的他有些憔悴,他向看守的人申请,想要一点药品,却被毫不留情的拒绝。

他到了b国来,身份绝密,只有极少数b国高层知道,所以被安排到了这个狭小的监室里关着,看押他的人都不清楚他的具体身份,以为是个普通犯人。

他要的那种药,很特殊,管制药,一般人都用不起,所以一提出,就被驳回,没有人会费心为一个犯人去专门跑腿办这么麻烦的事。

他只能一日一日的硬扛着,只是心里越来越不踏实,生怕身体虚弱,影响到孩子的安危,毕竟小家伙还寄居在他的身体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求求你,给上面通报一声,把药给我吧。”他趁着有人送饭,哀求道。

可惜那人并不理会他,当着他的面,啪一声,关闭了那个送东西的小铁门,房间里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他躺回硬梆梆的铁板床上,看着空气中的尘埃,无言。

自从辗转被送到这里来,霂白已经很少能见到秋衡,b国上面的人应该也是考虑到了他和秋栩,秋衡之间的特殊关系,怕也是有顾虑的。

一个月后,

他终于和霂东云通上了话。

霂东云看到他的面孔时的眼神,就像是饿了一冬天的狼看到了活物一样,就差眼冒绿光,垂涎欲滴。

“阿渝”他道。

“我的意思,相必温长兮已经给你说过了”霂白撑着身体吗,道:“你照着办就是了。”

他没有等霂东云说什么,直接开口道。

霂东云没有说话,

通讯频道一下子变得很安静。

霂白身后站了一排面色凝重的b国高层官员,显然霂白今天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们的心弦。

氛围因为这些人的渲染,而变得高度紧张。

“霂东云,你觉得,我能活着回去么?”霂白忽然问,语气很轻松,像是开玩笑一般。

霂东云那双翠绿色的眼睫,隔着屏幕紧紧盯着霂白的脸,过了许久,才道:“阿渝,你知道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霂白低头,飞快的笑了一下,道:“嗯,我也希望自己能活下去。”他抬头,重新看向霂东云,眼睛里带了一点恳求的意味。

霂东云眼睛里,也多了一丝怅然。

两人隔着星云,隔着大千世界,隔着茫茫人海,注视着彼此,霂东云忽然问了一句:“阿渝,那天你弹的那首曲子,叫什么?”

这一问,很突兀,但是霂白偏偏就听明白了。

霂东云是问好多年前,自己生日那天,霂白一遍又一遍为他弹的那首,那首他没有能够听上的曲子。

“叫……月色与雪色之间。”霂白道。

取自他十六岁最喜欢的一首诗中的一句,这首诗完整的是:

若逢新雪初霁,

满月当空,

下面平铺着皓影,

上面流转着亮银,

而你带笑地向我走来。

月色和雪色之间,

你是第三种绝色。

——余光中《绝色》

“月色……与雪色之间……”霂东云念了一遍,就像是在嚼一块糖一样,心里甜忽忽的,就像是一个小孩子隐秘的快乐的小心思似的。“阿渝,我等着你回来。”

霂东云是最难完成的一个环节,最容易崩坏,不受控制的一个环节,但是霂白这次隐隐约约的觉得,他应该是搞定了。

“如果计划顺理,一切都按照他与江忱约的安排,最迟年底,a国将彻底从战局中抽身出来。”他在心里默默道。

在b国的日子,过的缓慢且艰难。

直到b国得到准确的消息,一切正如霂白计划和预料的那样,他们才对霂白的关押显得没有那么苛刻。

他获准可以看到外面的新闻。

霂白在电视上,看到了秋栩被任命为第二十军团的统帅,媒体与民众在英烈大厦前为他举行了欢送仪式。

这已经是b国派出的第十支对外作战的军队,一切仪式像以往一样,又不太一样。

霂白看着电视里的秋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