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莞冲他扮了个鬼脸:“不让我去打仗,也不让我入道云游,现在好了,嫌这嫌那还不许我想了。”
“打仗岂能儿戏,入道云游……”瑾炎看了青子佩一眼,没再多言,只是微怒道,“快休要再提,别说老爷同意你去,就是若云都不会收你为徒。”
“为什么呀?”余莞不乐意了,他冲青子佩道,“佩兄,你给评评理。”
“瑾炎此言不错,若云不是给贵公子避世隐居的地方,再者余大人也怎肯让你去那里受苦。”
余莞听了不解,若云不就是靠皇族贵胄撑起一片天地的么?这会儿又讲太过辛苦是什么意思。
青子佩看出他的困惑,解释道:“修道有五术,济世渡人,以成就三千功行,并非真正的与世隔绝,其世界并非如入桃花源,自给自足闲情雅致,整日以仙鹤梅花为伴。若云,在繁华的京城里的大若岩上,必然逃不脱尘世间的纷纷扰扰。况且这玄学里的五术,殚精竭虑修不到一层的大有人在,比起读些四书五经,诗经小雅的,可就如同大小巫相见,无法比拟了。”
“这么一说,好像考取功名利禄就是易事了。”余莞嘟嘟囔囔道。
屋外又传来慌乱的脚步声:“一楼都找遍了吗?”
“都找过了。”
“重新搜,我就不信了,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吴文都在船外没走远,这小子一出舫立马就被发现了,他说没看见就一定还在船上!”
青子佩不紧不慢的拿出白绢把肖墨的一双油爪子擦干净,自己也擦了擦,淡然道:“你俩且从南门出去。”然后脱下黑色外袍。
瑾炎会意,二话不说拉着余莞走了。
肖墨不解的看着青子佩把黑袍披到自己的肩上,而他本人则解开衣带,露出肩膀。
“坐过来。”青子佩笑了笑,肖墨感觉他笑容中带着一丝意味。
等肖墨一过来,青子佩就把他拥入怀中,顺势将两人的头发解下。
“这是……做什么?”肖墨不太明白,他趴在青子佩的身上,僵成一块木头,不敢动弹半分,呼吸都差点骤停。
“别紧张。”青子佩温柔的拍了拍他后背。
“哦……”
只听“砰”的一声,房间的门被人鲁莽的打开了,一股浓郁的香水味飘了进来,肖墨闻着不舒服,便把头埋了埋,嗅着青子佩身上那股丝丝缕缕的草木香。
青子佩一手抚摸着怀里人的头发,轻声道:“一会有些失礼了,见谅。”
肖墨还没明白过来话中的意思,只觉脖子一阵如触电般串流全身,青子佩的唇瓣已经贴附在他的脖颈上。
青子佩并未多留片刻,抬起头微怒的一扫破门而入的众人,冷冷道:“今儿是个什么日子?”
先进门的小厮忙避开视线,一副非礼勿视的模样,哆哆嗦嗦道:“小的该死,打搅六爷了。”
“我与徒儿在这双修,你们这般没有规矩,总该给我一些说法吧?”
“双修?”门口站着的美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一眼,朱唇上扬,毫无诚意的笑道:“那可真是打搅了。”
说完便扬长而去。
其他人也不敢逗留,低眉顺眼的跟着退出去。
“哈哈哈哈。”
肖墨听着他的笑声,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想脱身但那人还抱着,便不敢动弹。
“乖徒儿,你可知双修是什么?”
这是跟他说话吗?肖墨愣了片刻,摇摇头。
“好了,他们不会再来了。”青子佩松开了他,“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这话说的奇怪。
没多久,余莞俩人也从南门回来了,肖墨幡然醒悟他们离开的原因。
“好了好了,这事算是翻篇了,我看这蒙起迟早要关进大牢,到处作恶多端,不入虎穴还不知道他这人究竟有多恶劣,当地失踪那么多孩童,怎么会没人去报官呢?”
“自然是处理干净后患了。”青子佩倒了一点甜酒给肖墨。
“佩兄此话怎讲?”瑾炎问道。
“他们下手的都是些无父无母亦或家道不幸的孩童。”青子佩。
经过刚才那番折腾,大伙也没什么兴致了,桌上无话,继续吃了几口,便早早的散了去,剩下青子佩二人还要再等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