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谁饿了肚子正抗议着,但不好意思说。”青子佩笑了笑。
肖墨心下一惊,脸上有点发烫。
“我前儿才吃的山药糕,现在都没消食呢。”余莞辩解道。
“吃一点糯米你就胀气,还不知悔改。”瑾炎无奈的摇摇头。
青子佩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柜子,嘴角忍不住上扬,就着手里的甜梅酒一饮而尽。
“我想,”青子佩压低声音道,“这里有老鼠。”
“呃?”余莞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道,“哪儿哪儿?我最怕老鼠了。”
“小东西长得挺可爱,你怕什么?”瑾炎嘲笑道,“刚才闹着去打仗的血性男儿,岂会为了区区一只老鼠吓破了胆儿。”
“你!”余莞一时语塞,“哼”了一声,起身道,“我去找找,看我不抓它出来!”
说完便到处翻箱倒柜,时不时重重拍了拍木柜,踹了踹门板。
“出来!”他叫囔道。
此人模样认真的可爱,像个长不大的顽童,瑾炎在一旁叹了口气,斟满酒。
“为何长吁短叹?”青子佩笑道。
“过了今年就该成年了,你看看他,心智还跟稚童般,先前不是兄长出征,他还死活闹着要去。”
“出去历练一下也是不错。”
“你哪里知道,他说跟去打仗,不是为了锻炼什么,左一个不是为了逃避读书识字和太傅的监督罢了,如果真让他去北疆,我看不出三日必定闹着回来,到那时候王爷怎肯依他,少不得要受苦。”
“余莞有你如兄长般的爱护,实在是他三生有幸”
“哼,他本人也是这么想就好了,好心当成驴肝肺!一天天的不知好歹。”
青子佩听闻他的感慨心有感触,他想起前世的自己差不多也和他一样,同样是对幼弟操碎了心,还惹得一身臭骂。
肖墨听着外面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浑身绷得紧紧的,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握在一起,他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唇瓣。
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那声音像是从房间外面传来的。
“怎么回事?”肖墨心里有点困惑。
“外面怎么回事?”瑾炎站起身,唤来女婢问道。
“回公子,是客人的面首跑了。”
瑾炎皱了皱眉头,冲她摆了摆手,复又关上了门。
“瑾为何叹气?”青子佩道。
“我竟不知这儿的民风也如此败坏。”
“养小白脸的事我们那儿多了去,你在这叹什么气?”余莞倒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