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新挂了电话,就见柏玉一脸崇拜的看着他,“你现在变得好男人啊。”
宴新:“我要出趟门,你是回去还是怎么着?”
“我跟你去吧,是张志吗?”
“你都听见了?”
“听见一点。”柏玉说:“文舒辞在找张志的麻烦?”
宴新叹了口气,“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一直在偷偷关注你呀,只是你不希望我露面。”
宴新瞬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寻思着这不会是38系统的化身吧,以前从来没印象,上来就这么硬核,还知道自己所有的事情,他从三楼搬到四楼这么隐秘的事情对方都知道,而且这人脑子很不正常,原主那种货色谁会喜欢?至于江岑会知道柏玉的存在,系统完全可以给江岑制造一点无关紧要的记忆……
宴新越想越觉得这个柏玉太奇怪了,他握住人肩膀,仔细看他的眼睛,心里又在嘀咕系统应该没这么无聊,就算是为了带实习生也不至于这么玩儿自己的宿主吧。
柏玉任凭宴新审视,自己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宴新,你真的变了。”
宴新听这种话已经听了太多次,变得毫无感觉,他拿起钥匙,“我出门。”
“我跟你去。”
“去可以,但别乱说话。”宴新转头看他,“你老实一点,在我这里出了事是要我负责的,你看我像是那种负责的好男人吗?显然不是,所以你老实一点。”
柏玉点头,“我会听你的话。”
宴新锁着眉头,出去直奔张志的修理部。
张志这个人和柏玉又不同,他是这世界里距离原主最近的人,他的家世和原主最“门当户对”,虽然这样听起来有些奇怪,但事实就是如此。宴新对张志本来没什么愧疚感,但这一次好人平白无故遭殃却是实打实因为自己。
宴新叹着气,到达张志修理部的时候,对方正蹲在地上,对着一地的破铜烂铁发呆,宴新在门口站了半天也没人发觉。
“报警了吗?”
张志回头。
“人都走了?”
“我今天出门了,回来就这样了,监控被人弄坏,不知道谁干的。”
“你店员呢?一个看门的人都没有?”
“没。村子里都是熟人,大家都知根知底,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警察来了,说不好办,因为没有任何证据,也不是什么人命关天的事儿,没那么多警力。”张志站起来,给宴新递了根烟,“走访了一些村民,都没看见有外来的人,多半不了了之。”
“砸成这样动静不小吧?一个看见的人都没有?”
张志摇摇头。
宴新把烟接过去,“损失多少?”
张志笑了笑,“没多少,你怎么来了?吃饭了吗?走回店里拿点吃的给你。”
宴新猛地想起来张志还有一个小卖部,这次砸修理部只是一个警告,估计下次遭殃的就是那个小卖部了。想到这宴新狠狠吸了一口烟,“志哥。”
“怎么了?”
“没什么,你这需要多少钱?”
“什么?”张志愣了下,“小新你要干什么?”
宴新沉默半晌,“不干什么,我最近赚了点钱,你先拿去用。”
他说着掏出一张卡来,“密码一会儿发给你。”
“这……这我怎么能要。”张志很吃惊,“小新你……”
“志哥,以前借了你那么多光,这次就让我帮你一次。”宴新心里
很羞愧,这根本谈不上帮,这是在还债,但他又不能说出来,这事儿又狗血又复杂,他不想把张志牵扯进来,“拿着吧哥,让我心里好受点。”
“宴新……”
“行了。”宴新说:“我先走了。”
他把卡塞进张志手里,对着跟在后面的小尾巴摆了摆手,“走吧。”
“里面有多少钱?我补给你。”
“用不着。”宴新说:“这事儿和你没关系,别掺和。”
“你要去找文舒辞吗?我可以帮你。”
“哦?”
“文舒辞喜欢江岑,周所周知,他肯定不会放过你。”柏玉说:“他肯定处处和你作对,我能帮你分担。”
“快开学了,别惹事。”
“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吗?”
宴新愣了愣,“那你的意思?”
“我帮你把场子找回去!”
宴新:“怎么找?”
“文舒辞家开了很多会所,我可以雇人去他们那里闹事。”柏玉说:“他欺负你的人,你就欺负他的人,欺负回去!这口气不能咽下去,不然他会变本加厉的搞事情!”
宴新看着柏玉:“没看出来,你这个小东西还挺有想法的。”
“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
宴新笑了笑,“行了,这事儿你别掺和了,快开学了,我得好好上课,有什么一并在学校解决吧。”
井援和柏玉这两个人物都涉及到他的支线,既然现在解决不了,那就等以后再说,主线还是江岑。所以宴新接下来的打算就是等开学。
假期过的很快,等宴新站在校门口,觉得这暑假也不过是一个眨眼的事,还是那些熟悉的人,熟悉的建筑。当然,这是对原主来说。宴新并不熟悉这里,包括班级里的人,他本来就没记得几个,现在几乎忘得差不多了。
宴新坐在最后一排的椅子上,后面这差生天堂干什么的都有,除了学习。
他百无聊赖中竟然有些思念38系统,毕竟新来这个实习生大部分时间总是一言不发。
“你们老大啥时候回来?”他几乎一天问一遍。
“还有一周。”
“上周你就是这么说的啊,朋友,现在已经快十月份了!马上十月一了啊朋友!”
系统继续沉默。
柏玉发短信给他,要他放学一起吃饭,宴新没搭理,这个支线在他看来不是那么重要,比起这小孩儿变态又直白的思维,他觉得还是别搭理为好。
“宴新,有人找你。”
“谁?”宴新扭头,后门忽然出现文舒辞的脸,言笑晏晏的看着宴新:“你出来,我有事。”
“凭什么你让我出我就出,你算老几?”
“张志还有一个小卖部吧?我这段时间没找你麻烦,你是不是觉得我放过你了?”
宴新眯起眼,沉默几秒钟站了起来,跟着文舒辞走了出去。
“你还真有胆子跟出来。”
“你有什么事?”
“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你朋友因为你受了无妄之灾,你就这么忍气吞声?”
在宴新看来最大的敌人从来就只是江岑,也因此他反应平淡,“我早跟你说过,我不喜欢江岑,对他不感兴趣,但如果你一直骚扰我,别怪我把这人给睡了,汤都不给你留。”
文舒辞:“你为了撒谎,连这种程度的话都说的出口吗?”
“哪种程度?”宴新看着他,“老子说的是实话!”
文舒辞:“你怕了?
”
“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