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新看着到账的五位数,陷入沉思。
“挺好了,这要是现在的你自己,仨月都够呛能拿到。”
宴新嘴里叼着烟,“他到底是希望我把他当孩子,还是当主人?”
这种他妈一时攻气一时幼稚的面孔谁能吃得消?
“接下来怎么办?”系统很是忧伤,它觉得自己如果不提醒,这位宿主根本没有一个完成任务的意识,别的宿主抱大腿,他忙着把主角往外推。
只能说宴新太过于见多识广,公认优质的人对他其实没多少吸引力。要不是有任务牵扯,他早就把主角是谁长什么样都忘了。
“不办。”
宴新很上火,这回潜在敌人除了文舒辞似乎又多了一个,文舒辞他可以乱搞,随便应付了事,江岑不行。事关任务,他得斟酌。
江岑是小孩儿心性,偶尔妥协一下,给点肉吃可以,如果一味的应他要求,等他腻了,宴新很快就会被抛弃,到时候想办成什么就太难了。
“井援,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哥哥。”
“我们家只有我一个,出了事没人能帮我,我爹昏了头,给我找了后妈,我以后能靠的人越来越少了。”
沙发前站着的少年单膝跪地,“愿意为少爷肝脑涂地!”
“你这是做什么!”江岑上前把人扶起来,轻轻的推坐在身后的沙发上,“我们之间不需要如此。”
“你永远都是我哥哥。”
井援垂下眼帘,眼里似乎有光熄灭。只一瞬间就恢复常态:“只要少爷不嫌弃,井援会一直陪着少爷。”
“日子还长,什么都有可能改变。”江岑明显没把这种话听到心里,“以后宴新要是找你,你就像这次一样,把他所有的信息全都告诉我,毫无保留。”
“是。”
“我现在要你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监听他的手机通话,定位,我还要看他的微信联系内容,能做到吗?”
井援:“少爷,最后一个有点难。”
“需要多久?”
“一个月。”
“太久了。”江岑低头看他,“我给你一个星期,我要做到基本能远程他的手机。”
井援一愣,“少爷想要操控他的手机吗?”
江岑摇摇头,“只是看而已,这几天你趁他不在家,在他家装一个监听器,最好装在他手机里,毕竟手机随身带着,嗯……家里也装吧,万一手机丢了。”
“好。”
江岑看着他,“你也不问问我,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井援摇头:“少爷做什么都是对的。”
“胡扯。”江岑叹了口气,“我做过很多错事,以后还会做,有时候最可气的,是明知道自己做的是错的,但还在做。就像现在这样。”
他后来的话像是纯粹说给自己听的,“我知道他现在不喜欢我了,是真的不喜欢了,他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我从没见过哪个人前后像换了个灵魂,现在的宴新完全让人看不懂。”
“他会给我惊喜,所以我不能放过他,我也不甘心放过他。”
江岑点起一根烟,姿势已经十分纯熟,“我要让他重新喜欢我,想狗一样趴在身下卑微的跪舔。”
这是我对他唯一的目的。宴新这个人,像烈酒,像野马,像海上最硬的风最高的浪,要折服他,就必须使尽手段才能让他屈服。
江岑闭起眼,回想自己压在宴新身上的感觉,回想自己强吻他时那种触感。
他要真正把宴新骑在身下,操弄他,贯穿他,把他操
成一滩水一滩软泥。要把他的灵魂都摄取。他必须征服这个男人,从肉体到心灵。
井援一言不发的听着,面无表情的沉默着。他明知道少爷这样想这样做根本得不到人心,得不到宴新这样的人心。他见过一次宴新就能看出来,宴新是个精明到极致的人。他要的是什么井援查不到,但能看出来宴新其实根本不想和少爷扯上关系。
可那又如何,只要是少爷想要的,哪怕把人绑来打成残废变成少爷的禁脔奴隶,他愿意为少爷做这一切。
宴新莫名打了个激灵。
“大热天怎么突然打冷颤?”
“老统?统统?”
滴——滴——滴——
脑海里出现警报声,宴新正在过马路,一阵恍惚差点被撞,他赶紧快步走到对面,就听脑海里传来声音。
滴滴滴——系统切换,原终端系统38号被主脑突袭检查,已调回总部,检查时间:五到七天。临时替补:新系统55233。
——您好,宴先生,未来一周,将由在下负责您的任务流程跟进。
宴新:“新系统?”
——是的,在下是新人。
“那你来说说,38是个什么样的系统?”
55233没想到宴新上来就问这种他想不到的问题,一时之间出现卡顿,要知道他们说的每一句话等38回来都可以收取回听,而且作为一个新人,他的回答必须谨慎。
——上司非常的公正严明,克己复礼,审慎无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