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众仙君静默。
不是他们没见过世面,实在是凝渊上神从来都是高高在上清淡冷寂不惹凡尘,突然收了小姑娘的礼物,不由得他们不乱想。
涂山烟站在衡阳身边,失神的看着凝渊,捧脸道,“怎么会有人这么好看?”
衡阳:“……”呵呵。
恋爱中的女人智商减半,暗恋中的女人智商为零。
天君寿辰上那档子事到底是到底是传了出去,清虚颇擅兴风作浪,无事也能搞出三尺浪,更何况如今处处是抓手,竟是闹的人尽皆知,天君的面子算是丢了个彻底。
涂山烟在狐狸洞里很是感慨了一番,“说来都是天君欠下的风流债,我今日才知清虚不过五百余岁,对个五百岁的孩子下手,啧。”
衡阳斜睨她一眼,没说话。
五百岁的孩子……竟然能有这般修为,不得了啊。
现在的小辈真是不能惹啊,他五百岁的时候干啥来?哦,吃了宣和一块桂花糕然后打了一只抢食吃的小饕餮……
果然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彼时天后秦清来了狐狸洞,狐君万年难得一见的夫人,涂山烟的亲娘,永昌公主期乐正坐在天后对面,同现天后说着体己话,涂山烟方才感叹的两句,不过是去厨房偷糕点时听见的只言片语。
前天君亲封的永昌公主期乐叹息,“若知道他是这种人,我当初便是倾了全身之力,也不愿将你亲手送出去。”
秦清淡笑,“总归是要嫁的,左不过那样,我不嫁便是红锦嫁,可红锦不过三百余岁。”秦清笑容淡了两分,“他是谁同我没甚关系,只是这样一来,弄得我没脸罢了。”
期乐叹了口气,“载初,当初你历劫,究竟发生了何事?”那样爱笑的一个女子,竟会变成如今这般,连名字也不要了,换了一个凡人的名字。
“我说了我叫秦清。”秦清冷声道,“前两日得了把扇子,想着阿烟喜欢,便拿来给她了。”
期乐:“……”
话题转的突然,期乐也只得唤了涂山烟来,涂山烟戳戳衡阳,“你去不去?”
衡阳头也未抬,干巴巴地抛出了两个字,“不去。”
涂上烟便明白衡阳生气了,只得拽拽衡阳袖子,“表哥别生气了。”衡阳“哼”了一声,闷闷道,“你去吧。”
他对这句表哥毫无抵抗力。
涂山烟便松开袖子跑了。
“这个小没良心的。”衡阳暗骂,自己却笑出了声。
秦清很是夸奖了一番小狐狸,取出扇子道,“这扇子是故人所赠,我年岁大了,用不得太花哨的东西,想着小姑娘喜欢,便拿来给你玩。”
“多谢天后。”涂山烟一双眸子笑成了弯月,手中的折扇以梧桐为骨,雕了凤纹,扇面雪白,画着一方梧桐并一只羽色金黄的凤,色彩极浓艳,是把花哨的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