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言去燕城的那几天林千总觉得空荡荡的。
和温斯言在一块儿黏糊习惯了，冷不丁地又变成了一个人，强大的落差对比之下，那份落寞感甚至比以前来的还要强烈。
他在床上来回翻了好几面儿，最终还是宣告了入睡失败，索性爬起来开始备课。
却意外等到那个没良心的臭小子走后给他发的第一条信息。
-睡了吗？
下面有配了一个脸上带着两坨红晕的大白狗表情包。
林千笑了一下，拿起手机劈里啪啦地敲上去几个字。
-没，备课。
他没放下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和温斯言的对话框上，对方显示正在输入。
-这么晚备课不会困得睡着嘛？我上学的时候一听历史课就困得不行不行的。
温斯言的消息传来的也很快，不过林千看了一眼后，笑容就渐渐僵硬在嘴角。
他一个教语文的为什么要备历史课？
拉黑操作一条龙送上。
他把手机扣在桌面上，挑着红色油笔娴熟地在指尖转着，转了三五圈，想起来什么似的，又把手机翻过来，把铃声打开。
书本上的黑体字像是浮在半空中，在昏黄台灯下反射着石墨质地的油光，却怎么也入不了林千的脑。
他最终还是把书合上放回到了书架，笔帽转飞了的红笔被弹到了书桌里面，开始专心致志地等待没消息的手机。
一点也不像老乔印象中那个电话不接消息不回的王八蛋。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把温斯言从黑名单里移出来，屏幕就切换成了来点界面，头像是一个正楷体大写加粗的四，后面跟着的备注姓名是小漂亮。
他有几分得意的弯了弯嘴角，食指指尖轻轻敲打着手机屏幕，他本想晚一点儿再接，手却不听使唤地划成了接听。
“你干嘛拉黑我呀？”
那边迫不及待地传来温小漂亮委屈巴巴的声音。
“我是教什么的？”
“教语文的……”
“武升告诉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