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温斯言睡得很沉,丝毫没有体会到林千把他这么大的块头从自己衣服里弄出来的辛苦,也不知道他的千儿哥在他屁股上抽了几巴掌。
只是觉得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都有点疼,腿上还有一点泛青。
可能是着凉了吧。他想。
其实酒醒后想一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抱一个石狮子抱那么久,又冷又硬,哪有他千儿哥好抱?
想起林千,温斯言就一愣,迷迷糊糊地睁开半截眼,手臂一张,游泳似的在床上胡乱划拉,也没划拉着那个散发着无花果香的人。
“千儿哥!”
他索性往床上一趴,任由睁不开的眼皮自个儿合上,像个找妈不成找来骂的熊孩子,手舞足蹈地喊叫着林千。
“做饭呢,别吵。”
林千的声音似乎拐了个弯儿才传过来,温斯言忽而睁大了眼。
半遮光的小窗帘,只能容下一个人和几件衣服的小阳台,被透进来的阳光烤得暖呼呼的被子,古旧的大脑袋电视机,还有从厨房飘来的汤面香。
温斯言没由来地叫了一声,脑袋埋在被子里兴奋地在床上打着滚儿,睡了林千的床似乎比睡了林千这件事还让他高兴。
不过他还没能在林千床上撒够欢儿,就被林千拿着擀面杖,一路打进了浴室。
洗漱台上摆着挤好牙膏的牙刷和唯一的一个漱口杯,旁边还放着林千的洗面奶,和一大盒面霜,镜子里还应出他眼里醉酒后还没消下去的红。
这多少有点影响他阳光帅气的形象,但他没心思理会,火速把自己收拾好,就飞奔到厨房去缠着林千。
林千刚关了火,准备把汤面盛出来,手里的碗就被冲过来的温斯言给抢了放在一边,自己则被他压在灶台上,拽他围裙里面的衣服。
“我脸上是写了欠/操吗?能不能别一见我就发情?”林千半推半就着,嘴上却还要欠上两句。
“这件衣服不好看,以后不要穿。”
温斯言的注意力却只在他的衣服上,把他里面那件灰突突的上衣拽下来之后,就甩到沙发上了,全程没在看他一眼。
林千愣愣地调整了一**上的围裙,然后就看见温斯言对他扬起一个特别傻的笑,拿过碗来盛好了两碗面,哼着小曲儿端到了茶几上,又去厨房拿了两双筷子。
他还十分疑惑地看着靠在灶台边上一脸茫然的林千,问,“来吃饭呀?”
“……”
林千瞪了他一眼,默默地把衣服捡回来穿上。
温斯言是下午三点的航班,吃过早饭本来还能再腻歪一会儿,可他不知道怎么,就像是和林千身上的那件衣服有仇一样,非要给他脱下来不可。
林千不给他脱,他就用蛮力把林千压在沙发上,硬生生把他身上那件灰秃秃的衣服给扒了下来。
“你以后只能穿我给你挑的衣服。”他压在林千身上,把他被自己弄乱的头发一绺一绺地屡好。
“你自己挑的太丑。”他补充道。
“我在你面前不穿都行,出门儿穿那么好做什么?”林千拗不过他,两只手腕又都被他抓着按在了头顶,懒洋洋地掀起眼皮,不怀好意地笑,“我现在不打抑制剂了,压不住味儿,你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不怕我招来别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