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一直昏睡到第二天早上，他是被香醒的，睁开眼就看见温斯言披着浴袍翘着二郎腿坐在餐桌边喝粥，还是他最爱喝的海鲜粥。
他迷迷糊糊地想坐起来，可是腿稍加活动就感觉后面黏糊糊的，臀||缝中间挨着的皮肉一碰就疼得他一激灵。
“醒了？”温斯言听到他那边的动静，抬起眼皮问了一声。
“死孩崽子，你在我里面放什么了？”林千咬着牙骂他，忍着疼把手向那边探去。
“就擦了点药，你别乱碰。”温斯言连忙跨过去按着他的手，头发上没干的水还滴在了他脸上。
“那为什么我两边的皮肉这么疼？”
温斯言被他瞪得心虚，瘪瘪嘴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轻轻嘀咕：“你爽完了就晕了，我能怎么办？”
“那你也不能……也不能，用我……”林千最终也没厚下脸皮把话说完整。
“疼啊？”温斯言见他眉头皱得厉害，小声问了一句
“你拿根棍子在自己身上试试？”林千没好气地嚷他。
温斯言闭嘴了，老老实实地在地毯上坐下，脸上的表情别扭且尴尬，活像只刚因为拆家被主人训了的大狗狗。
其实他心里也挺委屈的，怕林千受不了就一直忍着没进去，却没想到在外面蹭了两下就红了。虽然说是他弄得，但又不是故意的。
本来还以为等林千醒了就能看到被标记的Omega百依百顺的模样，没想到从一句话开始就在挨骂。
他现在已经不知道期待的落空和挨骂那个对他打击更大了。
“穿上裤子不认人。”他愤愤地嘟囔道。
可还没等他摆出一个合适的表情，下一秒就被林千一枕头拍在脸上：“我他妈还没穿上裤子呢。”
*
浴室里的方形镜面起初就挂着未消干净的水雾，等到林千慢吞吞地洗完之后，就覆上了一片白芒。
林千接了捧凉水泼在上面，水雾顿时消下去一块儿，映照出他的上半身。
他一直忘了后颈被咬了事儿，方才洗澡的时候碰着疼才发现，此时照镜子一看，后颈那块腺体上刻着一个牙印形状的血痂，仿佛在向他炫耀着主人的牙齿有多么齐整似的，两边血痂颜色较深的，一看就是那两颗小虎牙扎出来的。
“臭小子，牙口挺好啊。”林千呲牙咧嘴地骂他，下口再狠一点都能给他把这腺体咬下来了。
温斯言在外面提着保温杯转了好几圈，水声停了好久，也不见林千出来，犹豫再三，还是把门拉开了一个小缝：“千儿……儿，儿，儿。”
他喊林千千儿哥喊习惯了，差点又脱口而出，忘了自己还在和林千冷战中。
“你是大鹅吗！”林千匆忙拽过浴巾围上，“干嘛！”
“粥，粥要凉了，你还吃吗？”
“……吃。”
外面的床已经被温斯言收拾好了，上面摆了几套衣服，林千瞟了一眼就知道是给自己准备的，有几件他还挺眼熟的。
他随便挑了一套料子软的穿，脑子一热突然说道：“这是你十三岁去燕城参加那个青山活动的时候穿的吧？”
话说出口他还没有意识到不对劲，直到感觉温斯言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那个……我是说看着有点眼熟。”林千哆嗦了一下，不小心系串了一个扣子。
温斯言注意到了，一步一步靠过来，把他系错的扣子一个一个解开，又开始重新系上：“那十年里，你关注过我？”他声音有点抖。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还是他的动作，最后一颗扣子系好之后，林千锁骨处的皮肤已经泛起了一次薄红。
“嗯，是啊。”他愣了半晌才点点头，一字一顿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