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温斯言就拿着林千写给他的纸条,回到他住的教师公寓里去拿他要的东西。
可当他看着纸条上的衣服两个字,站在衣柜前凝神了很久,嫌弃地看着里面千篇一律的灰突突的衣服,想了想又把衣柜重新合上了。
太丑了……
林千要是问起来,就装傻说忘了好了。
那之后的几天里,他俩除了在床上或者床下嗯嗯啊啊,就是温斯言趴在他旁边,一本正经地看他弄着软件。
林千专注的时候总被他看得忍不住分神,就抬腿把他踹到一边去,不过没一会儿就开始想念Alpha的温度,开始又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始往他身边蹭。
“你要不要穿件衣服?”
一天,温斯言突然向他提议道。
他已经在温斯言面前裸-奔了两三天,最初那一星半点的羞涩早跑没影了,还发现了不穿衣服的好处——感觉来了直接躺平张开腿等着就行了。
“不是说忘拿了吗?”他抬起头看他。
“你可以先穿我的。”温斯言下半张脸的线条有些僵硬。
他今天对给林千穿衣服这件事情非常执拗,自从林千强烈要求正面体-位之后,他就总控制不住自己在他去的时候动手动脚,不过今天不小心手劲儿大了,把林千一边的胸给掐紫了。
不过林千一直没骂他,大概是还没发现。
温斯言也不管他乐不乐意,就从箱子里拿了一件杏白色的衬衫给他罩上。
林千穿得慢吞吞的,嘴里似乎还嘀咕了些什么,温斯言没听清,也没好意思去问。
直到发情的状况持续到第五天,温斯言开始意识到不对劲了。
照理说,发情期一般在三到五天,而且到了发情末期,对那啥的需求频率会小一些,林千却好像反了过来。
那天温斯言正向剧组其他人展示林千给他的半成品,他端端正正地坐在那,观察着他们各自的神情,脸上的笑容就没掉下来过。
他对林千比对他自己都有自信。
他一个人在国外做复健的时候,曾也想过自己为什么偏偏对林千那么执着,他分明只是在他漫长的人生轨道中出现了两年,可这两年来的点点滴滴,却让他记了这些年。
他想不明白,一想起来脑子里都是十四岁那年的林千,痞痞地笑着冲他招手,然后一把抓着他上衣的下摆直接搂上去包住脑袋,而后屁股就挨了一脚,硬生生被踹进莲花池下面的绿湿泥里。
还看着他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哭一边无措地呼噜着满身的湿泥,笑得卷毛在阳光下乱颤。
操,不想了,来气。
其实平心而论,林千不犯欠的时候还是挺像一个靠谱的大哥的。
可记忆里的林千大多时候都在犯欠。
他正沉浸在那段不怎么美好的回忆里,电话就响了,他低头一看偏偏还是林千打过来的,他起身和导演示意了一下,就出去接了。
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了林千哑得不像话的声音,他这些天纵-欲过度,今早刚挨过一波就起不来了。
“喂,120吗?”
他胡乱嚷嚷着,温斯言感觉自己隔着电话仿佛都能闻到林千身上的味儿。
“不是。”他看了一圈四周才应了一声,嗓子紧得厉害。
“我不管,你就是……”
“……”温斯言深吸了一大口气,半晌才沉沉地说道:“等着。”
他挂了电话,气息还没调整匀称就转身去找何导请假,何导看上去心情不错,这些天因为他拒绝道歉的事情一直拉着脸,如今看来,大概是林千改过的曲子能救了这场急。
“曲子行不行也就这样了,我那位作曲朋友现在的身体状况支持不了后续的修改了。”
何导笑着摆摆手,“曲子完全没有问题,我们听过了,简单是简单了点,但还挺符合意境的,对了,你那个作曲朋友叫什么名字?费用这块怎么算?”
“他……”温斯言犹豫了。
林千把U盘给他的时候,还嘱咐了一句,别属他的名。